秦守业撇撇嘴没说话。</br>曲科长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叹了口气。</br>“当年刚解放没多久，我就从部队到了钢厂，有一天从一个女工饭盒里，搜出来两个轴承……我们就觉得是她偷得，要拿出去卖钱。”</br>“当时我就觉得她是小偷……然后把她当犯人审，还在厂广播里通报批评……那个姑娘第二天就投河了……人没救过来。”</br>“人死了，案子也查清楚了，是他们车间有两个小子，把东西藏她饭盒里的。事情查清楚了，人死了……那两个小子开除了，我也从科长的位置下来了，干了两年副科长……”</br>“那个林小小……我越看越像当年那个女娃娃。”</br>“我……”</br>秦守业拿出烟来，给曲科长点了一根。</br>“明白了，您是怕重蹈覆辙。”</br>“啥重蹈覆辙？”</br>“旧事重演！”</br>“对，我就怕这个……你说的那些我也想了，可每个疑点也都有别的解释，咱不能下结论……”</br>“曲科长，没人给她下结论，人家保卫部就是干这个的，吃这口饭的，人家多想一想也没什么坏处。”</br>曲科长点了点头。</br>“让他们查吧……小秦，咱俩去跟那姑娘打个招呼，然后回厂里！把枪的事办了。”</br>秦守业点了点头，等曲科长抽完烟，他俩就去病房里看林小小了。</br>他俩进去一看，发现林小小已经睡着了，于是就悄悄的退了出去。</br>曲科长找到院长，叮嘱了几句，让医院安排个人先照顾一下，然后他就带着秦守业离开了。</br>他们先骑车回了钢厂，曲科长把需要手续弄了一下，秦守业则是去了杜厂长那。</br>开会发的暖壶和证书，被杜厂长捎回来了。</br>“小秦，你怎么才回来？事情办完了？”</br>秦守业摇了摇头，把他们了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br>“你没事吧！”</br>杜厂长神经紧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br>秦守业摆了摆手。</br>“厂长，我没事……那个小姑娘也没事，伤口不深，没伤到肠子和内脏，伤口缝合好了。”</br>杜厂长点了点头。</br>“伤的不严重就行……人家姑娘这是救了你的命啊！”</br>“你怎么不在医院守着？”</br>“杜厂长，特务要暗杀我，我在医院守着她，她不是更危险？”</br>杜厂长又点了点头。</br>“对对对，你说得对……你一个男的，照顾她也不方便。”</br>“我让厂办安排几个人，轮班去照顾一下。”</br>“杜厂长，不用吧……我已经联系他们学校了，他们老师和同学去了，她那些同学照顾她就行。”</br>“那……我安排人，去慰问一下，送点营养品，医药费什么的，咱们厂里负责。”</br>秦守业皱了皱眉头，想要阻止一下，可想到要费一番口舌，他就放弃了。</br>“厂长，医药费别让厂里出了，人家救了我，让我表示表示吧。”</br>杜厂长抬头看了看秦守业。</br>“差点完了，你小子是个趁钱的主，你掏就你掏吧。”</br>“对了，那个小姑娘长得咋样？”</br>秦守业有些无语……</br>“长得可丑了。”</br>杜厂长眉头皱了皱。</br>“长得丑……那不行，你小子长得虽然不很俊，可个头高，身板好……家庭条件也好，可不能找个丑的。”</br>“她救了你，咱也不能以身相许……”</br>杜厂长念叨这几句，把秦守业逗笑了。</br>“厂长，要是她长得好看呢？”</br>“那就另说的……反正你小子找媳妇不能找个丑的。”</br>“为啥？”</br>“为啥？长个漂亮媳妇，生的娃也好看！将来娃娃也好找媳妇找婆家！”</br>“你要是给娃生丑了，娃娃将来也怪你！”</br>秦守业贱嗖嗖的来了一句。</br>“那厂长你是不是怪你爹啊？”</br>杜厂长愣了一下，抬手就照着秦守业打了过去。</br>“你个小子，？”</br>秦守业笑呵呵的往旁边一躲。</br>“跟您逗个闷子，您别生气啊……”</br>“拿上你的东西，滚蛋！”</br>“没大没小的……我的玩笑都敢开了！”</br>秦守业笑嘻嘻的拿上他的奖品，然后就脚底抹油了。</br>等他从屋里出去，杜厂长就走到了门口旁边的洗手架子那。</br>架子上有个镜子，他弯下腰，仔细的照了照。</br>他脸往两边侧了侧，然后抬起下巴瞅了瞅……</br>“我这长相，算不上十里八乡有名的俊俏后生，当年也能迷倒不少小姑娘。”</br>“说我丑……我丑我能找到那么俊的媳妇？”</br>他刚嘀咕完这两句，房门就被推开一条缝。</br>秦守业贱嗖嗖的冲他笑了笑。</br>“俺婶子长得好看，那因为你是厂长！”</br>“滚球！”</br>杜厂长骂了一嗓子，抬脚就被门踹上了。</br>门外传来了秦守业的笑声……</br>杜厂长被他给气笑了……</br>“这个混小子！”</br>秦守业下楼去了保卫科，顺手把奖品放到了系统空间里。</br>到了一楼，他就瞅见了曲科长。</br>“小秦你麻溜的！”</br>“东西带全了吗？”</br>“都带了！”</br>曲科长拍了拍他手里的那个黑色皮包。</br>“曲科长，您等我一下，我去拿点东西。”</br>“还拿啥？”</br>“去看邹科长，不能空着手去吧？”</br>“我这是求人办事，得拿点东西！”</br>“那你快着点，外头等你！”</br>曲科长说完就出去了，秦守业去了他的办公室。</br>进去他就从系统空间里拿了两条大前门出来，不过接着他又给放了回去。</br>“邹科长身体不好，烟酒不送了……送点能滋补身子的东西。”</br>秦守业嘀咕了一句，然后就拿了两瓶蜂蜜出来。</br>酱牛肉两大块，得有四斤多。</br>然后就是腊猪蹄四个，橙子一箱。</br>“这礼不算轻了……”</br>秦守业把东西收拾好，直接就搬着出去了。</br>屋门锁上，他就抱着东西去了外面。</br>“小秦，你……办公室没少放东西啊。”</br>“那箱子里装的是啥？”</br>“橙子。”</br>“橙子……这稀罕玩意你都能弄着？”</br>“回头我也送你一箱。”</br>曲科长老脸微微一红。</br>“小秦，我没管你要……”</br>“我愿意给！”</br>“猪蹄子也给你两个！”</br>“小秦，这是你的，还是公家的……”</br>秦守业白了他一眼，就把东西放后车座上了。</br>“我啥时候占过公家便宜？”</br>“要是让我爹知道了，还不多打死我？”</br>曲科长点了点头。</br>“也对，就大山哥那脾气，最起码能打断你一条腿。”</br>“曲科长，别看着啊，搭把手扶着点，我把东西捆上。”</br>曲科长过去帮忙扶了一下……</br>“曲科长，这些东西送过去，你说邹科长能答应跟我换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