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热烈响应。
    我不怕你打个大的,就特么怕你半路缩回去啊。
    不进山里,我没法埋你啊。
    只是回头再瞅瞅沈婉清,心里还有点歉意。
    虽然舔过你的脚丫子,但是大局为重,只能对不起你了。
    然后就不在意了,因为这龙凤斗,再添个兔子,是真特么的好吃啊。
    蛇肉跟别的肉不一样,带着一种不一样的香味儿,不习惯的人吃不下去,但是喜欢的人,根本停不下来。
    野鸡肉虽然柴了一些,但是这东西炖出来的汤,却格外鲜亮。
    兔子肉就奇妙了,咬上一口,肉有点柴,但是却浸着蛇与鸡的鲜香味儿,简直就是一口一个不一样的鲜亮啊。
    程飞宇喝大了,把枪都拿出来,到了院里砰砰地放了好几枪,叫嚣着老子要打老虎。
    程飞宇拿也是一把拉大栓的枪。
    但是这枪,江河看得眼热啊。
    因为,这是一杆九成新的,毛瑟98K。
    江河他们用的可是全新的莫辛纳甘,也是一代经典好枪。
    但是哪个男人不想要一把98K,要是再加个八倍镜的话,省长都得跟我小声说话啊。
    好吧,明天就埋了你。
    一早上,程飞宇就主动张罗着进山了。
    还是两台挎斗子,四个人三条狗,骑着车突突地进山,还是昨天停靠的位置,还是昨天的路线。
    这回沈婉清学聪明了,她在春雨的身后,这大体格子,绝对是天然的盾牌。
    江河一直瞄着程飞宇和沈婉清装枪的大兜子,98K你不拿出来扛肩上,太浪费了呀。
    春雨手上拿着一根棍子,一边走一边扒拉着草,这叫打草惊蛇。
    走了一段,春雨的棍子一扫,刷地一下,一根胳膊粗的棍子立了起来。
    嘿,居然还是出洞的蛇。
    那条蛇立起来惊了一下,然后身子一弯就要跑。
    蛇在草里跑得快,外号草上飞呢。
    但是这蛇的蛇头刚一沉,春雨一棍子就敲在蛇头上。
    这条蛇身子一沉,在草丛里扭成了一个蛇团。
    春雨也没上前,啪啪又是几棍子,把蛇都打折了。
    江河上来看了一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蛇身上有条纹,土灰色,额头还有鳞起,这特么是东北极其少见的,也是有剧毒的蝮蛇,也叫铁烙头,咬人的伤处就像被烧红的铁块烙住了一样。
    同样,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五步倒。
    春雨抹了一把嘴,上前掐住蛇头,把蛇团吧团吧就塞到了编织袋子里头。
    越剧的东西就越是美味啊。
    在山里徒步行走真的很累人,西二道沟才走到一道沟,这俩二世祖就走不动了,得歇着。
    程飞宇直接躺到了草地上,就差没把舌头伸出来了。
    沈婉清就讲究了一些,找了一个大团的枯草,还有新生的嫩绿,把草铺一铺,然后再坐了下去。
    从后面看,那细腰,那圆臀,挤压得恰到好处,真是漂亮啊。
    休息了好一会,正要起身走呢,沈婉清又尖叫了一声,直接跳了起来,不停地在大腿上拍打着。
    然后,她的脸胀得通红,大叫道:“我,我又被咬啦!”
    “又咬了?也没蛇啊?”
    “是,是虫子,让我拍死了!”
    春雨在草地上翻了翻,然后嘿了一声,“你真倒霉,是草爬子,还有白的毒虫!”
    “啥?”
    春雨一脸正色地说:“白色的草爬子有毒,咬完了之后人会发烧,然后会被烧死的。
    不烧死,也会像我一样,我就是小时候被草爬子咬了发烧烧得这么虎的!”
    “啊?那,那怎么办啊!”
    “把它吸出来,把咬在肉里的脑袋,还有虫毒,一起吸出来!”
    这回轮到江河迷糊了,不对呀,春雨你犯虎,那是因为你爸喝大酒,从根儿上带来的,小时候发的烧哪回也没烧成那样啊。
    再说了,你也没被草爬子咬过啊,倒是我小时候被咬过几回。
    草爬子咬在肉里,是不能拽的,一拽从脑袋那就断了。
    这玩意儿得用烟头烫屁股,一烫它自己就爬出来的。
    还有还有,这特么是初春季节,哪来的草爬子啊,那玩意儿是夏秋季才会上树咬人的。
    春雨叫道:“你快点把裤子脱了,我给你吸出来!”
    江河再一看,啊,原来咬的地方这么尴尬啊,这是春雨喜欢的地方。
    “不,不用,飞宇,你……”
    程飞宇慌了手脚:“我,我怎么整啊!”
    春雨幽幽地说:“找到伤口,用力往外吸,把血和毒都吸出就行了。
    对了,你以前被草爬子咬过没有?咬完了发过烧没有?”
    “没,没有,草爬子我倒是听说过,可是城里哪有那玩意儿啊!”
    “噢,那没事,了不起你烧一烧,又不一定非得被烧傻烧虎了!”
    春雨说着,退到了江河的身边,憨厚的一张大饼脸,眼中却闪动着智慧的光彩。
    谁特么说春雨虎,江河绝对当头给他一枪。
    这回轮到程飞宇傻了,这山里头,这么危险的吗?
    沈婉清也傻了,赶紧叫道:“他没有被咬过,春雨,你,你被咬过,你有抗体了,你帮我吧,我,我给你钱!”
    春雨的嘴一咧,喜笑颜开。
    这时江河侧着头,小声说:“春雨啊,过几天天暖和了,我要盖房子,然后带小玉去趟冰城,那可是大城市,号称东方小巴黎!”
    春雨脸上的神情一滞,“哥哥,我想去!”
    “不行啊,你吸完了之后,说不定会发烧什么的,出远门很危险的!”
    春雨一转头,向沈婉清很认真地说:“我家哥哥也被咬过,也发过烧,他也有那个什么体!”
    沈婉清伸手捂着女人最尴尬的位置,急得都要哭了,“不行,他是男的,你是女的!”
    春雨说:“我家哥哥治草爬子是一绝,全村被草爬子咬了,都找我家哥哥,一治一个准!”
    江河翻了一个白眼,春雨你特么胡说八道的时候,像真的一样。
    春雨很虎,给人的感觉就是实诚不会撒谎。
    她这么一说,沈婉清也顾不上许多了,赶紧求着江河给自己治伤。
    刘二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哪不劲又说不出来。
    毕竟,他是城镇户口。
    这个时候就看出生活在城镇里的短处了。
    江河这方面,就有长处了。
    春雨很贴心地把人都带远了,而江河也在地铺上雨衣,让沈婉清坐在上头。
    沈婉清手搭在裤腰上,脸红得要滴血了,扭着身子,却怎么也脱不下来。
    这一脱,可就不是只脱个外裤,而是全部啊。
    江河看着她扭捏尴尬的模样,故做镇定,一副你不急,我更不急,反正是你求我,不是我占你便宜的样子。
    沈婉清人都迷糊了,被咬的位置实在是太尴尬了啊,尴尬得都不好明说。
    羞辱与性命比起来,好像后者更重要吧。
    沈婉清一咬牙,狠狠地一拽。
    江河的眼珠子瞬间一瞪。
    江河轻咳了一声,你这样不行,腿不能这么并着,你好歹也脱了一条裤腿,还得那样。
    江河还得仔细地观察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异常,哪是虫子咬的,分明就是草棍扎穿了裤子,然后扎了这么一下嘛。
    沈婉清捂着脸,焦急地叫道:“你,你看什么啊,快帮忙啊!”
    江河一边欣赏着,一边说:“我得先确定位置啊!”
    “就是这里!”
    沈婉清抓着江河的手,帮他确定位置。
    你这么急,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啊哟,她昨天前天好像都没洗澡也没洗啊。
    此处不可言说,非得刷个大火箭,才能有万字细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