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容安那太过兴奋的状态,安晚晚怕安熙再说下去,万一说出什么更跳脱的事情,让容安的情绪过于激动,不利于病情的稳定。
    于是当机立断,安晚晚赶快催容安同她一起上马车休息。
    采取强制隔离的手段,让容安的情绪得以迅速稳定下来。
    束余虽说意犹未尽,还舍不得这么快结束。
    可安晚晚说是为了容安的身体着想,也立马催着容安快些去休息了。
    晚上的故事大会就此结束,时间也来到了后半夜。
    讲了那么久的话,安熙也变得又困又渴。
    将接替他们守夜的松术叫醒,安熙又喝了一壶水之后,才找到火堆旁的枯木的位置,找寻了一番舒服的姿势入睡了。
    后半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到了天已经开始亮起来、树窝上鸟窝里的鸟儿也开始鸣叫,松术就将大家都叫醒了。
    由于马车的行进速度不能快起来,那他们想要早日到达都城,就必须得早点出发了。
    又在路上行走了一日。
    马车上束余,安小小一起叽叽喳喳讨论路上看到的人和风景。
    安晚晚和松柳则是在下棋打发时间。
    在路上的这几天,没法子煎药。
    安晚晚给容安每日在手臂处扎针两次控制病情。
    当然扎针可不能在马车行驶的途中,也不能有其他男性在场。
    为了更好的专注扎针,怕有旁人影响安晚晚的注意力,安小小和束余都会被轰出马车。
    这会儿今日的扎针已经结束了,所以安小小和束余此刻才能出现在马车上。
    “后面又来了一辆马车!”
    安小小惊喜地大声提醒道。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没到京襄城之前,她们的马车在路上走了那么久,白日里能碰上一架马车都算是难得了。
    可从京襄城出来,前往都城的道路上的马车明显多了起来。
    虽说说不上络绎不绝的程度,但基本上一两个时辰,安晚晚一行人的马车就会被后来的马车追上,然后超过他们。
    小小的话其实也是在给驾驶马车的松术提醒,他该注意着点了。
    官道的道路虽说不窄,但也说不上很宽。
    他们这硕大的马车往官道中间一走,后面的马车怎么都没地方过去。
    于是,每每被后来的马车追上之后,松术就要赶快调整车马的位置,尽量让马车的车厢逼近道路的最边上。
    要是车道旁边是草地的话,基本上就直接让到草地上去了。
    当然,不是每次遇上被挡着车道的人都是好说话的。
    有碰上那脾气爆、还觉得自己占着理的,压根都等不及松术让路出来。
    直接就将他们的马车停下来,对着松术的马车车厢就开骂。
    遇到这种情况,松术原本拉扯着紧绷马缰绳,让马停下来。
    导致双手都勒得涨血的手,立马松开。
    没必要给这种没素质的人脸。
    继续慢慢悠悠地赶着马车,按原来的速度行进。
    压根不理会后面那人的骂街骂的多么难听。
    后面那人正骂的起劲呢,就看到原本自己面前停下来的马车,又缓缓动起来了。
    甚至像是为了“故意”气自己,那驾马车的驱使马车的速度变得更慢了!
    那驾马车的人就更气了,这次更是直接双手叉腰,将自己的骂人功力充分发挥。
    直到听到坐马车后面的人提醒,这人才发现自己刚刚只顾着骂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前面的马车都走好远了。
    嘿!还真别说,他奶奶的,前面的马车慢是慢,但这么会儿的功夫,竟然也和他们的马车拉开大截的距离了。
    他能受得了这种委屈吗?他这暴脾气,立马扬起马鞭驱使马车追了上去。
    当然,后续依旧是以松术的马车让路,让那马车超越自己而结束。
    不过过程可没那么简单。
    马车再度追上后,那驾马车的直接就跳下自己的马车,追上了松术的马车,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前面,强迫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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