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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证影初现,奸谋将破
    第188章 证影初现,奸谋将破

    我掌心贴着潮湿的石壁,阴寒灵气顺着经脉往丹田里钻。

    甄宏图用剑尖挑开垂落的藤蔓,那些暗紫色的植物突然喷出毒雾,被他的本命剑灵一口吞进剑鞘。

    "这老东西把噬魂藤种在通风口,"我摸出张驱瘴符拍在他背上,"看来离他的老巢不远了。"

    转过三道暗门后,空气里浮动着硫磺混着血腥的怪味。

    我捏着从赵谋士那儿顺来的八卦盘,指针在震位疯狂跳动。

    当甄宏图的剑穗突然绷直成直线,我们同时扑向两侧石柱——三支淬毒的追魂钉擦着我耳畔钉进地面,溅起的碎石在护体罡气上撞出火星。

    "十七个筑基期,三个结丹初期。"我舔掉嘴角的血沫,方才硬接暗器的左手已经泛出青紫色。

    藏在阴影里的黑袍人正在结成某种阵法,他们袖口的银纹在黑暗中像游动的蜈蚣。

    甄宏图突然笑了。

    他的本命剑"无咎"发出龙吟,剑脊上浮现出三十六道星轨:"还记得当年在轮回殿偷喝孟婆汤那次吗?"

    我往惊堂木里注入最后一丝真元,包拯虚影在血雾中愈发凝实:"你要用那招?"说话间已经掐起五雷诀,地脉中的阴雷顺着脚底攀上脊椎。

    剑光与惊雷炸开的刹那,十七道黑影被掀翻在石壁上。

    三个结丹修士的护体法宝刚亮起就被虎头铡虚影劈成两半,但刘长老种在他们丹田里的禁制突然爆开——我拽着甄宏图滚进暗门时,背后传来血肉重塑的黏腻声响。

    "他在用活人养尸傀!"甄宏图的袖口被腐蚀出破洞,露出小臂上狰狞的旧伤。

    那伤口此刻正浮现出监察司特有的黥纹,与怀中名帖背面的暗印产生共鸣。

    暗室中央的石案上,七盏青铜灯摆成北斗状。

    我摸到灯座底部凹凸的铭文,指尖传来灼烧般的刺痛——每盏灯都刻着不同年月的新生死簿。

    当甄宏图用剑尖挑开最末那盏灯的灯罩,飘出的魂火里竟映出王铁匠佝偻的背影。

    "原来那些失踪的散修..."我话音未落,头顶突然传来机括转动的闷响。

    十二道玄铁栅栏轰然落下,刘长老阴恻恻的声音从兽首浮雕中传出:"林巡察使倒是比我想的聪明些。"

    七个尸傀破墙而入的瞬间,我咬破舌尖喷在惊堂木上。

    包拯的虚影突然凝成实体,他官袍上的獬豸兽竟睁开第三只眼:"尔等且看那灯芯!"

    混战中我瞥见魂火里的画面:王铁匠哆嗦着往灶台塞柴火时,炉灰里露出半截刻着咒文的腿骨——正是此刻躺在监察司证物房的"魔修残骸"。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包拯的笏板突然架住尸傀利爪,浩然正气顺着獬豸兽目刺入对方眉心,"真凶在三个月前就替换了关键证物。"

    甄宏图趁机斩碎两盏青铜灯,爆散的魂火中浮现出刘长老与张护法密谈的残影。

    当尸傀的爪子离我咽喉只剩半寸时,包拯突然将笏板按在惊堂木的裂痕上——虎头铡虚影竟发出真实的龙吟,那些沾染过冤魂之血的裂痕迸发出刺目金光。

    "罪证已现,獬豸开眼!"包拯的怒喝震得石壁簌簌落灰。

    七个尸傀突然抱头惨叫,他们天灵盖里钻出七道血色符咒,正与刘长老茶盏中漂浮的茶叶形状一模一样。

    我趁机将名帖按在青铜灯座,三百六十个咒文突然脱离鼎身悬浮空中。

    当生辰八字与魂火残影重合的刹那,整座地下巢穴突然剧烈震颤——血池方向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

    "主公小心!"包拯的笏板突然化作盾牌,挡下从暗处射来的追魂钉。

    刘长老的冷笑在甬道中回荡:"包大人断案如神,可惜...终究是个死人。"

    血符咒在獬豸金芒下如同烈日下的薄冰,滋滋作响地蒸发。

    我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痂,突然发现掌心纹路泛着青铜色——方才触碰生死簿灯座的灼烧感,竟让体内沉睡的巫族血脉开始沸腾。

    "老甄!"我甩出三枚雷火符逼退右侧尸傀,"帮我拖十息!"

    包拯的笏板在空中划出方正的"囚"字,浩然正气结成牢笼。

    甄宏图咬破指尖在剑脊上画出北斗阵图,剑气暴涨三丈,竟将七个挣扎的尸傀钉在石壁上。

    那些被刘长老炼化的修士突然发出婴儿般的啼哭,眼角淌出墨绿色的脓血。

    我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时机,将惊堂木按在胸口气海。

    包拯的虚影突然化作流光钻入我眉心,官袍上的獬豸兽纹竟与血脉中的古巫图腾产生共鸣。

    丹田里沉睡的十二祖巫精血突然苏醒,在经脉中凝成青铜战甲。

    "这是..."刘长老的声音第一次出现颤音。

    暗室穹顶的夜明珠接连炸裂,碎屑在我周身盘旋成星图。

    当左手浮现包拯的獬豸印,右手凝结刑天战斧虚影时,整座地下巢穴的地脉灵气突然倒灌入体。

    那些刻在石壁上的禁制符文,此刻竟如活物般扭曲着想要逃离。

    "判!"我听见自己声音里混着包拯的威严与祖巫的暴戾。

    獬豸兽目射出的金光裹挟着青铜斧影,将七具尸傀连同他们体内的禁制劈成两半。

    飞溅的黑色血液尚未落地,就被战甲表面的星火烧成青烟。

    三个结丹修士的阵盘突然崩碎。

    为首那人袖中飞出传讯玉简,却被甄宏图的剑穗缠住拽回。

    我趁机踩住他掐诀的右手,战靴上的饕餮纹咬碎其护体罡气:"刘老狗把你们炼成尸傀前,没教过怎么求饶?"

    突然,整个暗室的地面开始蠕动。

    那些被劈碎的尸傀残肢竟化作血色藤蔓,顺着石缝钻进地脉。

    包拯的声音在我神识中炸响:"主公当心,他在抽地龙精气!"

    几乎同时,刘长老种在尸傀丹田里的禁制全部爆开。

    狂暴的阴气裹着地脉秽物冲天而起,将我们布下的困阵撕开缺口。

    甄宏图的剑灵发出哀鸣,剑穗上缀着的七宝璎珞碎了三颗。

    "不能让他毁了证据!"我挥斧劈开翻涌的血浪,青铜灯座上的铭文正在快速褪色。

    包拯的獬豸印突然脱离战甲,化作流光没入最中央的魂灯。

    灯芯里王铁匠的虚影突然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某处虚空。

    甄宏图突然甩出监察司令牌,令牌背面的黥纹与魂火中的景象重合。

    当血雾里浮现出张护法腰牌的一角时,整座青铜灯阵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那些刻着生死簿的灯座竟开始顺时针旋转,在石案上犁出深槽。

    "他要毁尸灭迹!"我甩出战斧砍向旋转的灯阵,斧刃却被突然浮现的太极图挡住。

    包拯的虚影在太极阴阳鱼中时隐时现:"此乃轮回司的六道锁,需以..."

    话未说完,暗室四壁突然渗出黑色油脂。

    甄宏图的剑锋擦过石壁,火星瞬间点燃整片空间。

    在冲天而起的业火中,我瞥见旋转的灯阵中心浮现出半枚官印——正是三年前失踪的城隍印!

    "老甄,用监察司令牌压住乾位!"我将舌尖血喷在惊堂木上,祖巫战甲表面的星火突然凝成判官笔。

    当笔尖蘸着业火在虚空写下"破"字时,包拯的笏板与甄宏图的剑锋同时刺入灯阵核心。

    地动山摇的爆炸中,我抓住从灯阵里崩出的半片青铜残片。

    上面残留的生死簿字迹正在快速消散,但足够看清"丙戌年七月初七"几个朱砂小楷——正是张护法继任执法堂那天的黄道吉日。

    "走!"甄宏图拽着我撞破暗室穹顶。

    坍塌的碎石间,我听见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破空声。

    包拯的虚影在消散前突然指向东南:"主公,那铁匠铺的炉灰..."

    我们遁入地脉的瞬间,身后传来刘长老歇斯底里的咆哮。

    我捏着发烫的青铜残片,突然发现边缘处沾着片茶叶——与尸傀天灵盖钻出的血符咒形状完全吻合,却泛着只有元婴修士才配享用的云雾灵茶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