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他自然会怀疑。”
    “扶我去外面,我给他回一个电话。”
    他叹了口气,撑着贾咳子挪动。
    某河流。
    李莲花看着手机,面露疑惑:“今儿奇怪啊,小鱼接的这么慢。”
    他挂断电话,猜测起来:“不会出了什么事?”
    笛飞声抛竿回道:“除了小笛,谁能伤他?”
    “兴许在旅游玩什么项目。”
    李莲花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等会儿估计要给我回电话的。”
    “对了,听说吴邪要来格尔木休养。”
    “这格尔木疗养院都被拆了,有什么好休养的。”
    笛飞声目光落在水面:“奔着你这个神医来的。”
    李莲花往后一靠,伸直腿:“我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算哪门子的神医。”
    “随便他吧,爱去哪去哪。”
    忽而,他想到一件事:“如果他来格尔木,会不会来莲花观上香?”
    笛飞声轻笑一声:“怎么听着,你不想让他来。”
    李莲花不答反问:“你嫌钱少?”
    笛飞声耸了耸肩:“不差他的三瓜俩枣。”
    李莲花温和一笑,瞥见电话:“还真的被你说中了,来电话了。”
    他接通电话,看着李相夷问:“刚刚在忙什么?”
    李相夷面色如常,侧头回道:“刚从那边沙漠走出来。”
    “有点累。”
    李莲花瞧见他的脸色,叮嘱道:“你也用不着那么节省内力。”
    “该用还是得用,脸色瞧着都不是很好。”
    李相夷阴阳怪气地啧了一声:“哥,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实在是难得。”
    “用网上一句话来说,这叫活久见。”
    “以前都是教育我,内力不是这么用的。”
    “现在还心疼上了啊。”
    他眉梢微挑:“我没事,等会就好了。”
    李莲花见他打趣自己,白了他一眼:“我这是为谁好?”
    “还埋怨上了。”
    他轻哼一声,叮咛道:“旅游就好好玩,带小笛领略西藏风光。”
    “别插手那些有的没的。”
    李相夷不满地开口:“哥,这个事,你得说清楚啊。”
    “什么叫有的没的?”
    “我老老实实的旅游,什么也没有干。”
    “沿途你也看着的,不是在看风景,就是在看风景。”
    他凑近屏幕问:“吴邪咋样了?”
    “伤筋动骨得一百天吧?”
    李莲花见他把话题绕到吴邪身上:“每次你问吴邪,我都替他捏一把汗。”
    “能不能让他好好养个伤,他也不容易。”
    “听说现在有保镖贴身保护,寸步不离。”
    李相夷神色有些失望:“行,不问他。”
    “你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去玩游戏了。”
    李莲花瞥见鱼竿动了,神色一喜:“行,我这上鱼了。”
    “你和小笛都注意一点。”
    李相夷一一答应,挂断电话。
    他低头瞥见脚,因为移动,再一次流出血来:“咳子,走吧,我有点困了。”
    贾咳子连忙从旁边跑过来:“鱼哥,你的伤口得重新处理。”
    “李哥不会发现异样吗?”
    李相夷抿了抿唇 自信道:“不会,我用功法了,脸上有些血色,最多以为我是在沙漠之中累的。”
    两人再一次回到营地。
    贾咳子包扎好伤口,扶着李相夷进帐篷休息。
    墓中。
    张起灵举着手电,打量面前的机关,轻易地打开,率先走在前面。
    黑瞎子抬眸看向远处:“前面有个人,好像还活着。”
    他奔跑过去,蹲下试探鼻息:“还有气。”
    解雨臣目光落在断臂上:“这是被机关夹断的伤。”
    他又查看身体:“这里是被暗器划破的。”
    “小哥,看样子前面的路,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凶险。”
    黑瞎子指了指地上的人:“还活着,救吗?”
    张起灵目光落在男人的衣服上,眼底闪过厌恶,甚至还有几分冷冽。
    他迈步越过男人,一马当先地走上前。
    刘丧垂眸看了一眼,低声开口:“黑爷,这人穿的迷彩……”
    “偶像不杀他,已经算是善良了。”
    黑瞎子起身支了支眼镜:“你偶像,变了。”
    “变得没有那么善良,这是一件好事。”
    他拍了拍刘丧的肩膀:“你对偶像的滤镜,不会荡然无存吧?”
    刘丧轻轻一笑:“黑爷你错了,这样的偶像才更有魅力。”
    “因为他是一个人。”
    “有血有肉的人。”
    他举着手电跟上去:“以前在滩涂的时候,偶像总是默不作声的立在一边,安静地看着胖子和吴邪打闹,从来没有融入进去。”
    “现在他会生气。”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