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小区，李相夷寻找着8栋：“咱们小区跟这里又不一样。”

    “这里物业费，一块钱一平，八十平，一个月两千多。”

    “两千多的钱，难不成干六七千的活。”

    “打工人啦，朝钱看，请的月薪三千，还指望人家创造双倍付出？”

    “现在都圆滑呢。”

    他顿了一下：“就是这里。”

    “走吧……”

    李莲花迈步走过去，正巧有送外卖的人出来。

    李相夷眼疾手快的钻进去：“这里还有一个门禁。”

    “十楼。”

    两人一同来到十楼，李莲花打量了一眼门口：“这鞋子……看尺寸应该是马源的……”

    李相夷挑眉道：“果然身高不够，鞋子来凑，还穿增厚的鞋底。”

    “我就有些苦恼，太高了，容易撞寝室的门。”

    他敲了敲门，侧耳倾听：“有人。”

    钱瑞透过猫眼，看向两人，这才打开门：“警官，是你们啊。”

    “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李相夷手里提着东西：“有事，带着任务来的。”

    “这不是你经历囚禁，张队特意让我们，来给你做什么心理辅导，顺便问一问马源生前的事。”

    “你不用紧张，我不是他们老员工，我跟你一样，是个在读大学生，目前是帮张队他们协助破案。”

    钱瑞松了口气：“那你们快进来。”

    “一次性的鞋在这里。”

    李莲花暗自打量，李相夷却大大咧咧的：“听说你也是大学生。”

    “张队派任务的时候，我是自告奋勇来的。”

    “警局太累了，我想着来你这里偷偷懒。”

    钱瑞不禁笑了笑：“来这边客厅坐。”

    “你也是大学生，你现在大几。”

    “跟你一样，上大二呢，你学的什么专业？”

    钱瑞给两人倒了水：“我学的汉语言。”

    李相夷啧了一声：“就佩服你们这些学文科的人，我是学不明白，脑子疼。”

    “还是物理简单一点。”

    他放下东西：“你能吃辣鸭脖吗？”

    钱瑞讶了一下：“能……怎么了？”

    李相夷大喜过望：“你能吃就行，这不是，警局办公室，不能吃鸭脖吗，我路上买的，特意邀你一起吃。”

    他打开袋子：“给你买了一杯奶茶，新品。”

    钱瑞原本还有一些戒备，被他这一通操作整不会了。

    “你们警局还管这么严。”

    李相夷取出盒子：“那可不，你别愣着，帮忙摆一下，我买了辣鸭脖，还有甜辣味，你看，鸭头，鸭掌都有。”

    他盘坐在阳台的矮桌子前：“哥，你快来。”

    钱瑞低头摆放道：“这些都好贵。”

    李相夷咧嘴一笑：“我哥还调侃我呢，每个月生活费，全炫我嘴里了。”

    “他一点都不担心我乱搞。”

    钱瑞眉眼带笑：“那挺好的，那些地方不适合你。”

    李莲花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并没有说话。

    李相夷插入吸管，吸了一口：“现在不都挺正规嘛，我室友生日去过一回，不过我那个时候没空去。”

    钱瑞接过手套，不紧不慢地说：“我一看你，就知道你被保护的很好，这样挺好的。”

    “看似正规，也有的不正规。”

    李相夷啃着鸭脖，眨了眨眼看着他：“听你说话，感觉你挺有历尽沧桑的感觉。”

    “我听说，你一直勤工俭学，你可太厉害了。”

    钱瑞摇摇头：“我不厉害，这不是不得已嘛。”

    “妈妈生病了，家里也没有多少钱，只能靠自己。”

    李相夷叹了口气：“我懂你，我同学也是这样，他父母双亡，一直住在舅舅家，读书一直都靠自己。”

    “他暑假送过外卖，打过临工，现在在学校，还帮人取快递，一块钱一件。”

    他嚼了嚼：“最近他的室友，好像给他介绍了一个来钱快的，就是去KTV当服务员。”

    “据说已经通过面试了。”

    钱瑞身体一僵，脱口而出：“别去……”

    李相夷嗯哼一声：“怎么？他说有个男的，喜欢听他唱歌，让他单纯的喝酒唱歌，一晚上赚了两千，是他一个月的生活费。”

    钱瑞抿了抿唇，低头插入奶茶：“我……”

    他缓缓抬起头：“我一开始跟他一样，也是图钱快。”

    “他们一开始都是会一步一步的，让人放下底线的。”

    李相夷皱了皱眉：“你不会就是被马源下套了吧？”

    “那他真畜生，你真可怜，岂不是被他给毁了。”

    钱瑞面露犹豫，默默吸着奶茶。

    李莲花看出他的挣扎，也不出声，默默啃鸭脖。

    这种人确实如小鱼宝说的那样，不同于普通大学生，他的经历复杂。

    只有热忱，真挚的人，他才不会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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