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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世界四:贱人何锴,鸿门下药
    他们并没有对她和易影川怎么样,就是易影川拉着她带她想要冲出重围时,挨了几拳,以至于他的俊脸上有些淤痕。

    宁姣滟倒是毫发无损。

    估计是何锴交代了,那些人只是围着她并没有主动攻击她的意思。

    所以,他们现在是被人请喝茶了。

    何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说,你的丈夫会来吗?”

    “我已经差人去请了。”

    宁姣滟不想装可怜,因为她无法确定何锴是否知道她身手不错的事情。

    照刚才的情况……其实也判断不出来。

    她不想说话,撇过头去,看向陆丰天身边的男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江于州变了很多,不是变得稳重了,而是看着怎么越来越轻浮了呢?

    他这是彻底把自己包装成花花少爷了?

    但估计这几年他也不好过,成为陆丰天的义子,需要下很多功夫,也需要很辛苦。

    但是外貌方面还是有很大变化的,头发短了,整个人看起来也更加扎实,白皙的皮肤也变成了较深的小麦色。

    往那一坐,怀里还搂着一个小美女,一手端着一杯红酒正在跟那小美女调情。

    总之,变成了一个黑社会帅小子,轻浮,痞气。

    她不喜欢这样的。

    有种早知道她就不救他了的失望。

    何锴看着这个端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其实从外表看来她并没有什么吸引他的,毕竟她总是一副淡淡的神色,平静中带着一些空洞。

    但是,很显眼的,她有一副令人无可忽视的皮囊。

    他勾了勾唇,看了又看。

    她确实好看。

    远看是个出色的美人儿,近了看更是让他惊叹。

    这样的美人皮囊即便只是一具空壳,他也是一定要会收了的。

    他喜欢美人就像是收藏古董瓷器一样,就算没有灵魂,只要可以长久的欣赏、把玩……也就合格了。

    那种既有有趣灵魂又有美丽皮囊的他其实还没有遇到,直到她,是一个意外。

    但是也足以让他惦念了很久。

    但是戏院的那次见面,她并没有给他很大惊喜。

    他以为是那些人撒谎了。

    可是,经过这几年的观察和刚才的她的表现。

    他明白了,这个女人她可能真的只是在装而已。

    端正,冷淡。

    关键时刻总能迸发出不符合这副神态的智慧和力量。

    宁姣滟真想翻个白眼儿。

    可是她是真不想在他面前显露出什么,他大概率是个变态。

    这种人指不定有什么癖好,被他盯上或是被产生了一些说不清的感受……估计她死之前都不安宁。

    若是忽略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眼神以及一些爱好方面的,凭着他的外表和野心能力,在她这还真能混的上一个dady的印象。

    可——实在无法忽视,他的眼里都是对女人货物般的大量,透露出的全是自己私欲和目的。

    有点儿恶心。

    “别看了,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何锴愣了愣,“什么?”

    宁姣滟蹙了蹙眉,“你是听不懂人话吗,那我就说的明白一点儿。”

    “请你不要用这种下流的眼神盯着我,好吗?何先生家里妻妾众多,怎么总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她这话可真是big 胆,不过她真是受不了了。

    烦死了,真想直接弄死他们。

    几乎是同时,室内一片寂静,所有人似乎都在盯着他们。

    宁姣滟看了看何锴,他收敛了脸上的笑,唇角下压,眼神里似乎有些杀气。

    嗯——他在施压。

    生气了最好,因为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是以为她会怕吗?

    宁姣滟轻轻地翻了个白眼儿,“别生气,除非你很认同我的话。”

    丝~

    易影川全身的神经都绷了起来,他知道何锴这个样子就是不高兴了。

    他站起来下意识地挡在了宁姣滟的面前,戒备地看着他,“律鸣一定会来的,何锴,你不要轻举妄动。”

    宁姣滟无奈地瞟了他一眼,但什么也没说。

    何锴眼珠滚动,他似乎根本没把易影川放在眼里,只是对着她,“不愧是格格,你很有勇气,也很大胆,听得出来——你对我的印象很差。”

    他笑了笑,像条随时会咬人的毒蛇,看着平静无波其实瞳孔早就竖了起来,准备好了一击毙命。

    宁姣滟对他印象更差了。

    这么容易就被激怒吗?

    宁姣滟轻轻一笑,眼珠流转间溢出别样的光彩,“何先生怎么还明知故问呢?就凭您跟我先生的关系……我对您印象也好不到哪里去的。”

    “我以为,你知道。”

    “当街拦下我们,这可不是什么待客之道。”

    “不过,何先生是做大生意的人,平时跟那么多人都打交道,小女子的评判和感受您应该是不在意的。”……吧。

    何锴觉得有意思极了,但是胸腔里的气闷做不了假。

    何锴笑开了,“伶牙俐齿……”

    “不过——”

    他顿了顿,脸色骤然变冷,“景律鸣平时都会叫我一声何叔,你是不是也太放肆了一些……”

    呵——“何叔好。”

    宁姣滟挑眉佯装无辜,“何叔,我以为您不生气的,原来您是生气了。”

    “那对不起了,毕竟,是您……”

    宁姣滟也是不想跟他装了,对付何锴这样的人就不能表现得太软弱太平静,不然他会变本加厉,她都要迎接她生命的终结了。

    本来他也不重要。

    “先让我不高兴的,先让我先生不高兴的,我们全家提起您都不高兴呢。”

    “这该怎么算呢?”

    她拨开面前的易影川,方便更好地与他直视。

    何锴完全震惊了,她讨厌他没让觉得有什么,只是惊讶于她敢于说出口的勇气。

    而现在,他似乎要重新审视一下这个女子了。

    漂亮,虽然已经是前朝了,但身份尊贵是毋庸置疑的,难道是因为这个她才这么放肆?

    可是,他也养了一个身份尊贵的,怎么不像她这样。

    她是完全不怕他啊!

    跟个神经病似的,又开始了他的三六十度无死角的打量。

    景律鸣怎么还不来?!

    易影川也惊喜于她的勇气,他所了解到的她有限,但是也从未从律鸣那里了解到她这样的性格。

    他这个破脑子竟然在想原因。

    是因为……他吗?

    宁姣滟一转头就看到了易影川热烈的眼神。

    呃,她再转的角度大一点儿,松了口气,因为景律鸣终于来了。

    何锴也看到了。

    只是他的目光还是有点儿舍不得从这两人的身上移去。

    陆丰天在打趣他,连个小姑娘都搞不定。

    只是机会没到而已,这不……来了吗?

    他又瞟了瞟易家这小子,勾起一抹微妙的笑,没想到啊,这么对儿好朋友好兄弟竟然还有这样见不得人的心思。

    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沸腾了。

    好久没有遇上这么有意思的事儿了。

    因为这个被小姑娘放肆激起来的怒气又缓缓消失了。

    易影川看见景律鸣来了,立马收敛了自己,他不能这样。

    难掩失落的情绪落入了其他人的眼中。

    宁姣滟本以为何锴会生气,可能会跟景律鸣说几句嘴,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

    一顿鸿门宴下来,除了一些关于资源财富这些不可避免会发生争执和意见相左的话题,还是很平静的。

    不对,何锴肯定没有憋着什么好水儿。

    她想起了江于州,她记得他江家就是因为何锴才沦落至此,可是她为何没看出来他对何锴有半点儿仇恨。

    不是不在意,就是藏的深。

    也许可以利用呢。

    只是,没想到他们之间先出现了问题。

    宁姣滟从未想过他们三人之间的爱恨纠葛还能梅开二度。

    因为是鸿门宴,景律鸣还是拿了一些东西换取了他们平安离开。

    所以无论餐桌上准备的饭菜和点心,多么的可口精美,他们都没吃一口。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可是易影川他怎么回事?

    宁姣滟很熟悉他这个状态,从前他向她求欢时就会流露出这种眼神。

    幽深、渴望。

    像是喝醉了酒,或者他自己就是一坛酒,静静地看着她朝她走来。

    宁姣滟下意识退后,因为她离他很近。

    刚才的情况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状态,他俩先被送了出来。

    景律鸣就在门口不远处的大厅里与何锴说着什么。

    他俩应该没什么好说的。

    何锴突然错过他叫了自己的名字。

    宁姣滟没有中计,她知道易影川怎么了。

    他大概是不小心被下了让他意乱情迷的药。

    她声音清晰地说了一声,“易影川被下了药,我送他去医院!”

    景律鸣闻言拧起眉头,“何先生,这就是你的诚意吗?!”

    何锴看着飞驰而去的汽车,眼神紧紧紧锁住那抹倩影,“律鸣啊,你的小妻子很厉害呢!”

    景律鸣不悦地看着他,“请你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评论我的妻子。”

    何锴暧昧一笑,“看起来,你真的很爱重她,不过她爱不爱你我就不知道了。”

    “让自己的好朋友去接自己这么好看的小妻子,你就这么放心他们独处吗?”

    何锴胜券在握地扬了扬下巴,“快去看看吧,看看你的好兄弟意乱情迷之下会做出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