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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汤圆黑化记(下)
    我断定,这二人踉踉跄跄跑不了多远。

    这毒,若没有解药,至少能困住他们10个时辰。

    这毒药效不错,能让二人手脚瘫软,意识却很清醒。

    我右手持着匕首,在后头追杀二人。

    出了地窖后,不远处是一片坟场,地处荒芜偏僻,除了清明时节偶尔有人上坟外,这里冷清得厉害。

    这二人夺路而逃,可脚下越来越软,像是一只脚踩进了棉花地,大腿却越来越重,犹如灌了铅。

    再也跑不动了。

    周围,只剩下我们三个了,多好。

    他们瘫软在地,瞪大了眼睛瞧着我,被恐惧死死裹住,双股瑟瑟发抖,目眦欲裂:

    “你,你到底是谁?你是衙门的人吗”。

    “你果真不记得我了,马九”。

    “你是被马九害死的女鬼吗?你找他,我是无辜的”。

    那矮小的男子,畏惧的声音都变了。

    多讽刺——

    越是作恶多端,越是畏惧鬼神。

    越是畏惧鬼神,下手越狠。

    恨不得给那群被害死的女子,以发覆面,以口塞糠。

    这是害怕她们死后向阎王爷告状。

    “我且问你,马九,让你骗长安哥哥进南风馆的,究竟是何人”?

    马九满脸都是麻子,吓得瑟瑟发抖,像一只蛤蟆成精。

    “不,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长安”。

    我笑了,森白的牙齿露出来,灿灿烂烂的。

    “是吗,那可太好了”。

    马九愣了:

    “什么太好了”?

    “我还怕你一下子就给招了”。

    我捏住那只匕首,往他双腿中间刺:

    “你害得多少家庭骨肉离散,所以,你也该断子绝孙”。

    啊——

    “我说,马九,你好得也是个成年人了,你别抖呀”。

    这马九吓成这样,一点都不配合。

    明明中药了,可双腿吓得直哆嗦,抖来抖去,我刺了好几下都没刺中,我还是缺乏实战。

    书上是说人就像雄性动物,只需要把他身体的一部分煽了,就能断子绝孙,可我家除了一窝窝母鸡,没有参照物。

    雄性动物该煽掉得那啥,长啥样?

    我想让郑知南给我找一些书,比如一些人体图案,天香坊的花魁姐姐说,一些春宫图会绘制一些人体图,但郑知南听完我的要求后。

    脸色铁青,气得背着手走来走去:

    “想都别想”。

    我愤愤不平:

    “实战出真知呀,我都不知道该煽哪,要不,你给我看看”。

    郑知南原本雪白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气得拎着我的耳朵,把我扔进书房。

    “砰”地一声,那房门险些夹断我鼻子。

    他罚我关禁闭。

    我这才意识到,我的话有歧义,我的意思是:你给我找些书看看。

    郑知南理解的意思是,让他脱光了给我看。

    ……。

    事后,我郑重其事向他道歉,拉着他的袖子解释了半天。

    “我只想,一击致命,你不是说,我力气不够,但只要下手够狠,同样能让人闻风丧胆吗”?

    “我错了,郑知南,你别生气了”。

    “你再生气,就成小老头了,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

    然后,郑知南生怕我走上歪路,操碎了老鼻子心。

    他警告我:

    “你不许,不许”。

    他说不下去了,实在很难组织语言,良久,才吐出一口气:

    “双腿之间,你就隔着裤子刺下去,刺得血肉模糊即可,不许看,你不许看”。

    “为什么”?

    郑知南憋了半天,咬碎一口银牙:

    “会长针眼,会变丑”。

    别说,还真别说——

    郑知南这句谎言,诓骗了我好多年。

    所以:

    “你别动呀,你动来动去,我刺不中”。

    忽然,一股骚臭味传来,地上湿漉漉的。

    这是,吓尿了?

    “别动,别动,我招了,你要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

    我暂时收起刀,笑嘻嘻:

    “你早配合一点不就好了,说吧,把关于长安的所有事全告诉我”。

    马九倒吸一口凉气,良久,才平复自己的情绪。

    “那位权贵,面白无须,像从宫里头出来的贵人,我听有人偷偷喊他一句公公”。

    “我只知道这么多了,他手底下的人吩咐我,把他骗进南风馆,进了馆内,不合法也变合法了”。

    “你放了我,我求求你”。

    看中长安的,居然是位公公,这位公公和齐家什么关系?

    这买卖简直太腌臜了,齐家提供场所,马九提供人口,供权贵亵辱孩子。

    我冷冷盯着马九,心中倒是有另一层疑虑:

    “2年前,你拐走沈家小姐,是受了谁的指派”。

    虽然我清楚,这件事跟沈藏锋脱不了关系,但我还想再验证一下,这件事是否有旁人参与。

    此刻的马九,早已被吓得方寸大乱,呆若木鸡,除了回答我的问题,其余一概做不了。

    “陈嬷嬷,沈少东家”。

    “问题回答得不错,我很满意”。

    马九如释重负,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腿抖得没有那么厉害了,开始慢慢平复下来。

    “所以,你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说完,我拿起刀,朝着那湿漉漉的方向,狠狠刺过去。

    一连十几下。

    那惨叫声,惊跑了一群飞鸟。

    一旁的矮个子男人,吓得脸色惨白,但根本跑不了,他吓破了胆嗷嗷地喊:

    “你这是动私刑,我要报官”。

    我笑得更厉害了:

    “你要报官”。

    “那可太好了”。

    我眼神带笑,越发凌厉,下一秒,匕首朝着他的嘴划去。

    把他舌头割掉了。

    血一下子溅到我脸上,在他放大的瞳孔里,我瞧见了自己的模样。

    持着匕首,脸带笑意,仿佛一个恶童,从地狱走来。

    这些年,他们残害了多少孩子,我不知。

    但是天知。

    他们越是残害孩子,越是畏惧小孩,生怕有朝一日这群孩子从地狱回来,向他们索命。

    “你们不是害怕,被害死的孩子,向鬼神告状吗”?

    下一秒,我刀一滑,割掉了马九的舌头。

    “你们说话呀,你们连活人都告不了呢”

    我继续问:

    “你们不是想把我做成采生折割吗”?

    然后,我挑断了那个矮小男子的手筋,脚筋。

    用刀子,割掉了马九的鼻子,又割掉他一只耳朵。

    “你瞧瞧,现在谁更像怪物”?

    那凄厉的惨叫,简直响彻整座坟场。

    想必,郑知南已经将卫捕头等人,引到反方向去了。

    我继续笑盈盈道:

    “我最不喜欢话本子里的结局,那群自诩正义之辈,只能救下恶人,制止受害者复仇,去他爹的所谓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