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奕尘在外面大喊:“999个红包,一个不少!”
    陈小雨蹲下身随手拆开几个,惊呼道:“每个都是999元!”
    卓然快速清点着:“1、2、3…这得有上百个了吧?”
    “不够还有!”门外时珩低沉的声音传来,“把门开条缝。”
    简橙刚把门打开一条缝隙,更多的红包就哗啦啦地倒了进来。
    郑冬在外面得意地喊:“继续数啊!说好999个,少一个算我们输!”
    谭敏清了清嗓子,隔着门喊道:“第一关!五选一,认出新娘子唇印!”
    门打开一条缝,塞出五张雪白的卡片,每张中央印着一枚饱满的口红印。
    郑冬在门外哀嚎,“这怎么猜啊!”
    时珩却连眼皮都没抬,修长的手指直接点在第三张卡片上。
    那枚唇印的唇珠位置微微上扬,右下角还沾了一点点不易察觉的金粉。
    “这是悠宝的。”
    他声音笃定,“她涂口红时习惯抿一下,唇峰会更明显。而且……这支口红是我送的,带着细闪。”
    门内,谷悠然的脸“唰”地红了。
    这支口红确实是时珩从Y国带回来的限量款,她今早特意用的。
    “第一关通过!第二关!”
    卓然抛出经典难题,“如果新娘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房间骤然安静。
    谷悠然攥紧嫁衣上的百子图绣纹,听见时珩沉稳的脚步声停在门前。
    “我会提前教会她们游泳,但如果真有那天……”
    突然传来打电话声,“陈秘书,立即把老宅的锦鲤池改成浅水区。”
    门外四名伴郎全都憋笑憋得发抖。
    “认真回答!”卓然跺脚。
    时珩突然说:“我会先救悠然,因为我母亲说过……真正的男人绝不让心爱的女人流泪。”
    “第二关通过!”卓然拍手宣布,“最后一关!”
    傅行耀突然叹气,“还有?”
    陈小雨笑着说:“伴郎团集体俯卧撑,做满99个才能进门!”
    伴郎们哀鸿遍野地边做俯卧撑边喊数,“27...28...”
    “最后一问!“卓然突然提高音量,“请用一句话描述新娘的睡相。“
    “她总爱枕着我的手臂睡,像找到港湾的小船。”
    时珩的声音,让喧闹的现场瞬间安静。
    谷悠然把脸埋进捧花,耳边传来伴郎们完成俯卧撑的欢呼“99!开门!”
    时珩推开门的瞬间,一眼就看到谷悠然。
    她正端坐在铺满红枣花生的喜床上,双眼含情地看着他。
    “找鞋!”四个伴娘齐声起哄。
    时珩却径直走向新娘,伸手轻轻掀起她的嫁衣裙摆,镶钻婚鞋就静静躺在那里。
    “你怎么找得这么快?”谷悠然瞪大眼睛。
    自己可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前透露过。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我的悠宝从来舍不得为难我。”
    时珩单膝跪地,从柯洋手中接过一束蓝白相间的桔梗花捧花,递给新娘。
    谷悠然双手接过,紧紧抱在胸前。
    时珩打开婚前承诺书开始朗读:“我承诺,往后余生,你的愿望我来实现,你的眼泪我来擦拭,你的笑容我来守护……”
    时珩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谷悠然的泪珠滴落在捧花上。
    “我愿意。”她伸手去扶时珩,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霸道地将她搂进怀里。
    亲吻落下的瞬间,伴郎伴娘的起哄声此起彼伏,闪光灯将这一刻定格成永恒。
    时珩抱着谷悠然走出别墅大门,眼前的婚车阵仗让她的手指下意识揪紧了他的西装领口。
    “不是说……要低调吗?”她望着门前一字排开的车队,声音有些发颤。
    时珩低头在她耳边解释:“原本父亲准备了三十二辆,我说服他们减到十一辆。”
    “这已经是时家近三代人婚礼中最‘寒酸’的配置了。”
    车队最前方停着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香槟色的车身,车头的小金人雕像被临时替换成了一对水晶天鹅。
    后面十辆同款幻影整齐列队,每辆车的后视镜上都系着红色的同心结。
    “头车是父亲当年用第一桶金买的,后面十辆……”时珩轻咳一声,“母亲说十全十美才吉利。”
    早已经等候多时的记者们纷纷拍照,却都被训练有素的保镖挡在三米开外。
    车队驶出别墅区,按定好的路线前往时氏集团总部。
    沿途交警早已清出专用通道,头车稳稳停在集团大厦正门前。
    整栋大楼的员工列队两侧,在车队经过时抛洒玫瑰花瓣。
    LEd屏滚动播放着“恭祝时总时太太新婚快乐”的字样。
    “大家都很开心。”时珩降下车窗,接过秘书递来的扩音器,“本月双薪。”
    欢呼声中,车队绕行大厦一圈后径直驶向时家老宅。
    十辆护卫幻影留在大厦待命,准备下午接送宾客。
    头车稳稳停在时家老宅的朱漆大门前。
    铺满红毯的台阶下,早已摆好一只鎏金火盆,炭火烧得正旺,火星噼啪作响。
    谷悠然刚要推门下车,时珩却先一步按住她的手:“等等。”
    他利落地脱下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衬衫下了车。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他蹲下身,从管家手中接过一捧雪白的粉末,均匀地撒在火盆里。
    火焰瞬间变成了温柔的蓝色,热度也降了下来。
    “这是镁粉。”时珩转身向谷悠然伸手,“这样就不会烫伤你的脚。”
    谷悠然眼眶一热,没想到他会为了自己这样做。
    “少爷!”管家突然惊呼,“这不合规矩!老祖宗说火盆要……”
    “我时珩的新娘,”他直接打断,手臂稳稳地环住谷悠然的腰,“不需要遵守会伤到她的规矩。”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他干脆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跨过火盆。
    谷悠然的裙摆拂过蓝色火焰,竟连一丝焦痕都没留下。
    时珩抱着新娘稳稳踏入时家老宅的庭院。
    红毯一路铺至祠堂门口,两侧站满时家的长辈与亲友。
    时珩刚将谷悠然放下,一道温婉的声音便从旁传来。
    “阿珩,动作挺快。”
    谷悠然转头,看见时以宁挽着司文杰的手臂,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时以宁今天也穿着中式嫁衣,不过款式更素雅些,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簪,衬得她气质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