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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狂虐源墟荒主,逆天改命
    汗珠子砸在青石板缝里。

    江晨后背紧贴宫墙,江晨白发未褪,指尖星纹仍在闪烁。

    探子“扑通”

    跪地,铠甲缝里渗着黑血:“禀大帅!饕餮军因夜魇陨落,左、右副将正在火拼!”

    幽梦的银链绞断偷袭者的弩箭,冷笑一声:“倒是省了我们三车雷火弹。”

    烈焰一脚踹翻石像,火星子“噼啪”

    迸溅:“趁他们狗咬狗,老子去把玄甲卫的老巢端了!”

    江晨按住他肩甲,星纹蓝光映亮眉峰:“让他们再乱三日——等我们拿下大荒宫,饕餮军自会分崩离析。”

    冰凉的石头冻得他后槽牙打颤。

    巡逻队的火把晃得人眼花,八个铁甲守卫的影子拖得老长。

    “左边三个耍花枪的,右边五个抡大锤的!”

    烈焰蹲在石狮子屁股后头,芝麻饼啃得咔嚓响。

    他一身红衣红裤扎红头绳,活像串晒干的红辣椒:“老乌龟把龟壳守得真严实,巡逻队比茅坑里的苍蝇还多!”

    “喂!”

    半块芝麻饼砸中江晨后脑勺。

    烈焰满嘴饼渣喷唾沫星子:“你喘气跟漏风破锣似的!把守卫招来,老子可不想被捶成肉酱!”

    江晨抬脚就踹,靴底在青石板上擦出火星:“嫌吵就滚回家!正好省下你那份驴肉火烧钱!”

    簌簌——银白发丝突然垂下来,发梢卷着枯叶堵住烈焰的嘴。

    幽梦倒挂在飞檐下,月光照得她尖耳朵上的银环亮闪闪:“西廊换岗,二十息空当。”

    沧啷!烈焰把最后一口芝麻饼塞进裤腰,重剑猛然出鞘。

    剑身赤红如血,映得他满脸红光:“老子打头阵!”

    噼啪!江晨甩出时空之鞭,蓝光在空中炸响。

    鞭梢撕开道裂缝,里头星光流转,隐约能看见另一个世界的雪山草原。

    “走!”

    三人鱼贯跃入裂缝。

    最后一个守卫突然回头,铜锤“咚”

    地砸在地上:“什么动静?!”

    咻!裂缝瞬间合拢。

    铜锤砸了个空,火星子溅到守卫生铁面具上:“活见鬼...刚才是不是有辣椒味?”

    唰啦!“簌——”

    枯叶,擦过幽梦的银发。

    她突然伸手捏住叶片。

    “滋啦——”

    叶脉里的血色咒文,燃起青烟。

    “西北角箭楼。”

    她甩了甩指尖的灰烬,银发梢结出冰晶,叮叮当当轻响。

    “三只老鼠蹲梁上。”

    烈焰蹲在断墙后,铠甲缝里的芝麻粒“噼啪”爆开。

    他啃着烧饼,满嘴油光,掌心“呼”

    地窜出一簇火苗,映亮了下巴。

    “让老子去!”

    他咧开嘴,笑得嚣张。

    “上次赌输的三坛酒,烧完这群杂碎就两清。”

    江晨手里的匕首“嚓嚓”

    作响,果皮垂成一条银链。

    他手腕一抖,梨肉“嗖”

    地飞向树丛。

    “咚!”

    梨核嵌进偷袭者的眉心。

    黑影仰面栽倒,震得满树寒鸦“嘎嘎”

    乱飞。

    “操!”

    烈焰一脚踹翻土墙,火星子“噼里啪啦”

    从铠甲喷溅而出。

    火链“唰”

    地缠上箭楼木柱,木头发出“吱呀”

    呻吟。

    “给爷爷下来烤火!”

    “咔嚓!”

    横梁断裂。

    三个黑影惨叫着跌进火网,皮肉烧焦的“滋滋”

    声里混着酒香——烈焰正往火里浇酒葫芦。

    “省着点!”

    幽梦的银发“唰”

    地卷走酒葫芦。

    发梢扫过烈焰的耳垂,冻得他“嘶”

    地倒吸一口凉气。

    “待会地宫还有二十七处暗桩。”

    江晨扔出油纸包。

    “啪!”

    油纸包稳稳落在烈焰怀里,卤牛肉的香气冲淡了血腥味。

    “王寡妇家的卤牛肉。”

    烈焰腮帮鼓得老高,油星子“吧嗒”

    滴在重剑上。

    剑身的红纹突然活过来般游动。

    “老子七年前救她汉子时……”

    “喀!”

    幽梦的银簪钉进地砖,青砖下传来机簧“咔哒”

    崩断声。

    暗弩箭头“叮铃”

    滚落石缝。

    “食不言。”

    三人挤进城墙阴影,江晨摸出三根草茎。

    草叶相撞,发出“沙沙”

    轻响。

    “抽长的探路。”

    “呸!”

    烈焰吐掉嚼碎的草茎,重剑“嗡”

    地捅向地宫石碑。

    “轰!”

    黑血“噗”

    地喷溅而出。

    “操!”

    他闪身后跃,肩甲已被蚀出三个洞。

    腐臭味“咕嘟咕嘟”

    从裂缝涌出。

    “莽夫。”

    江晨甩鞭冻住追来的血箭,冰晶“咔咔”

    爬满甬道。

    幽梦的银发“簌簌”

    拂过人面砖,那些石雕嘴巴突然“咯咯”

    开合。

    “戌时三刻,鬼门隙开。”

    桃木符“滋啦”

    燃起绿火,火焰里传出婴儿啼哭般的“呜呜”

    声。

    “换道,走水路。”

    江晨拽着两人后退三步,语气轻松得像在说晚饭吃什么。

    “轰!”

    火焰炸开的瞬间,江晨动了。

    他像一道撕裂夜幕的闪电,时空之鞭凌空抽下,鞭梢卷起的罡风,直接将两名守卫掀翻。

    “啊——”

    惨叫声未起,幽梦的咒纹,已缠上第三人的咽喉。

    那人瞪着眼,喉结“咯咯”

    颤了两下,随即软倒在地。

    “快!”

    序灵慈尊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老者白发飞扬,掌心托着一枚旋转的时空罗盘,罗盘上的指针疯狂颤动。

    “玄荒古玺的气息……在正殿地下!”

    正殿内,烛火摇曳。

    源墟荒主高坐白骨王座,玄荒古玺悬浮在他头顶,黑雾缭绕如活物。

    那玺印上刻满狰狞兽纹,每一条纹路都渗出粘稠的血光。

    “一群蝼蚁。”

    他嗤笑一声,指尖轻弹古玺。

    “嗡——”

    古玺发出一声低沉的震颤,黑雾骤然扩散,化作无数狰狞的兽影。

    “本尊倒要看看,你们能翻出什么浪——”

    砰!殿门轰然炸裂。

    江晨踏着烟尘踏入,时空之鞭拖在地上,火星四溅。

    烈焰扛着炎狱重剑,剑锋滴着血,大步跟在江晨身后。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嚣张又肆意。

    “老狗,你爷爷来收宅子了!”

    源墟荒主眯起眼,目光阴沉得像一潭死水。

    他认得这眼神——当年时空之树被毁时,序灵慈尊也是这般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时空之力……星渊之力……”

    荒主缓缓起身,玄荒古玺在他头顶悬浮,血光暴涨,黑雾缭绕如活物。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几分讥讽:“江晨,你真以为这两股力量能敌得过玄荒古玺?”

    “咔嚓!”

    王座下的石板突然裂开,无数黑雾凝成利爪,张牙舞爪地扑向众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气息。

    幽梦冷哼一声,指尖轻点,青丘咒纹化作漫天银丝,像一张大网般“簌簌”

    飞舞,将黑爪绞成齑粉。

    她的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不屑:“雕虫小技。”

    烈焰趁机挥剑劈向古玺,却被一道血墙震得倒退三步。

    他甩了甩发麻的手腕,骂骂咧咧地啐了一口:“他娘的,这破玺会吸人灵力!”

    序灵慈尊的声音突然响起,洪亮如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攻他下盘!玄荒古玺的弱点在玺底——那里缺了一角!”

    江晨瞳孔一缩,手不自觉地摸向怀里。

    三天前,他在炎狱大陆的火山深处找到了一块古玺碎片。

    那碎片烫得他掌心发红,可他却在那灼热中窥见了一丝天机——“万法归墟,破绽藏于至暗。”

    这会儿,碎片在他怀里烫得像块火炭,仿佛在与古玺的咆哮呼应。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掩护我!”

    江晨大吼一声,猛地跳了起来。

    他手里的时空之鞭“唰”

    地变成一根冒蓝光的长矛,带着星渊之力直刺血墙!

    “铛!”

    古玺猛地一震,血墙像被蜘蛛网划了一样,裂开无数缝隙,黑雾从裂缝中渗出,发出“滋滋”

    的声响。

    源墟荒主脸色大变,五指成爪朝江晨咽喉抓去,声音尖锐而愤怒:“找死!”

    “咔嚓!”

    一把炎狱重剑横插进来,剑身卡在荒主手腕上。

    烈焰额头青筋暴起,咧嘴笑得狰狞,声音里满是嘲讽:“老东西,你当我是摆设呢?”

    幽梦的银发无风自动,青丘咒纹结成一张大网,“唰”

    地缠住荒主的双腿。

    她的声音冷静而果断:“踩死你,就像踩死个蚂蚁!”

    序灵慈尊的罗盘疯狂旋转,发出“嗡嗡”

    低鸣。

    一道时空裂缝在古玺上方撕开,黑雾被卷入其中,发出“嘶嘶”

    的声响。

    江晨反手掏出碎片,狠狠按向玺底缺口。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决绝:“星渊为刃,时空为锁——破!”

    “轰隆隆——”

    古玺发出濒死的哀鸣,血光炸成漫天碎屑,像烟花一样四散。

    整个大殿被照得通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源墟荒主踉跄后退,胸口被星渊之力洞穿一个血窟窿。

    黑血“噗”

    地喷溅在王座上,他死死盯着江晨,喉咙里挤出嘶吼,声音沙哑而绝望:“你以为……这就结束了?瑶池禁息早已污染万界,你杀不了……”

    “咚!”

    江晨一脚踩碎他的头颅,血浆溅上衣摆。

    他甩了甩鞭子,转头看向同伴,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晚饭吃什么:“下一站——长生福地。”

    烈焰擦着剑上的血,忽然念出一句诗,声音低沉而有力:“荒原万里淬钢刀,绝域千秋靖战尘。”

    幽梦瞥他一眼,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你还会背诗?”

    烈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声音里满是得意:“老子在炎狱大陆的边塞混了十年,那儿的人打仗前都爱喊这个。”

    序灵慈尊抚须轻笑,望向殿外翻涌的乌云,语气意味深长:“大荒宫已溃,但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江晨没说话,握紧时空之鞭,目光深邃:“源墟荒主,岂是如此容易,就被除掉的!其中必有蹊跷。”

    想起突破九重天时听到的那道声音,像风一样轻,却字字清晰:“光明生于暗夜,英雄起于微末。”

    这是时空之树,给他的答案,也是他前行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