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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朱砂咒
    整个仓库只剩下胖头因药效发作发出的"嗬嗬"声。

    他像被剥了皮的蟾蜍般痉挛,暴突的血管在皮下蠕动,仿佛下一秒就会爆裂。

    曲毅的皮鞋精准碾上胖头的断指上。

    十指连心的惨叫声中,白玉泉低头看了眼怀中的梁爽,眼神温柔得瘆人。

    "留口气,我要问话。"

    保镖们突然集体调转枪口消音器闷响接连炸开。

    胖头的四肢关节同时爆出血花——不是致命伤,但足够让这具身体永远记住疼痛的滋味。

    白玉泉接过保镖递来的冰镇矿泉水,瓶身凝结的水珠滴落在染血的地面。

    湿透的丝质手帕贴上梁爽颈侧伤口时,她突然发出一声猫似的呜咽。

    她一把抓住白玉泉的手腕,指尖陷入他绷紧的肌肉,不知是要推开还是拉近。

    白玉泉瞳孔骤缩,这才看清她现在的状态:潮红从耳根蔓延到锁骨,被汗水浸透的衬衫紧贴在起伏的胸口,原本瓷白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玫瑰色,像被蒸熟的芍药花瓣。

    一股暴戾之气从白玉泉胸口猛然炸开,如同淬了毒的刀刃剐过五脏六腑,烧得他喉间腥甜。

    "刚才......谁给她灌的药?"

    白玉泉声音里的杀意让整个仓库温度骤降,可掌心触到的肌肤却烫得吓人。

    墙角传来尿液滴落的声音,那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颤抖着扯下面具,疯狂扇起自己的脸颊。

    "白少!是我瞎了狗眼!这妞……不,这位小姐她……我只、只是按吩咐......"

    话音未落,白玉泉的枪管已经抵上他太阳穴。

    "哪只手灌的?”

    白玉泉声音轻柔得可怕。

    黑衣人哆嗦着抬起右手,还没开口——

    "砰!"

    枪声炸响,子弹精准贯穿他的手腕,血花迸溅。

    黑衣人撕心裂肺地惨叫,却被保镖一脚踹翻,皮鞋狠狠碾在他的嘴上,硬生生把哀嚎堵了回去。

    "谁给你的胆。"白玉泉的声音依旧很轻,却像死神在耳边低语,''竟敢碰我的女人?''

    话音未落,所有保镖的枪口同时抬起,十几道红外瞄准点密密麻麻地钉在黑衣人身上,仿佛下一秒就会把他打成筛子。

    "不,不要......"

    梁爽微弱的声音让白玉泉的动作顿在半空。

    她的指尖突然攥紧了白玉泉的衣领,她苍白的唇瓣微微颤抖,脖颈处的伤口还在渗血。

    药效让她的瞳孔涣散,却仍固执地摇头:"别......杀人......我不想......你为了我......"

    白玉泉的指节捏得发白,枪管在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金属变形声。

    他的眼底翻涌着暴怒,握枪的手青筋暴起。

    但最终,他还是缓缓放下了枪。

    "好,不杀,都听你的,但他们伤了你,我得让他们长点记性。"

    白玉泉的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与方才的狠厉判若两人。

    他转过头,面无表情地对着曲毅下令:"处理干净,废了他们。"

    曲毅会意,带着保镖将胖头一伙人拖到角落。

    骨头断裂的闷响和凄厉的惨叫此起彼伏,白玉泉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将梁爽搂得更紧了些。

    药效如潮水般吞没理智,梁爽的视线扭曲成斑斓的色块,现实与幻觉的界限被彻底碾碎。

    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只觉得身体被灼热的浪潮吞噬,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渴望。

    她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滚烫的脸颊贴上白玉泉的胸口,像濒死的鱼渴求水源般蹭着他的体温。

    她的身体滚烫得可怕,脸颊贴上白玉泉冰凉的胸口时,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喟叹。

    她的膝盖无意识地抵着他大腿内侧磨蹭,仿佛这样就能缓解体内肆虐的灼烧感。

    可下一秒,她的瞳孔骤然紧缩,像是被什么刺痛般猛地弓起背。

    她的指尖突然掐进自己手臂,指甲深深陷进皮肉里,在白皙的皮肤上拖出五道狰狞的血痕。

    疼痛像一根细线,勉强拽着她摇摇欲坠的理智。

    “清醒……必须清醒……”

    她破碎的呢喃混着血腥气,舌尖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却仍抵不过体内肆虐的热潮。

    她的手指痉挛着,可身体却仍不受控制地向白玉泉贴近,仿佛他是唯一的解药。

    当药物带来的热潮再次席卷神经时,幻觉中的藤蔓又开始缠绕她的四肢。

    “不……不行……不可以......”

    她的目光涣散,视线模糊地扫过地面,最终定格在墙角那块尖锐的玻璃碎片上。

    她猛地抓起那块玻璃片,毫不犹豫地横向划开自己大腿的肌肤。

    玻璃锋利的边缘狠狠划过她的大腿,鲜血瞬间涌出,顺着肌肤蜿蜒而下。

    剧痛让她发出解脱般的叹息。

    "你干什么!如意!''

    白玉泉的声音几乎撕裂,劈手夺过玻璃的瞬间,碎片割破他的掌心,可他浑然不觉。

    鲜血从两人交握的指缝间涌出,分不清是谁的血更多些。

    他猛地用外套裹住她,布料摩擦过伤口时,她在他怀里颤抖得像一片枯叶,带着哭腔的喘息破碎不堪:"还给我.....疼才能......不想......"

    她颤抖的手腕上新旧伤痕交错,最新的一道伤口翻卷着皮肉,鲜血像小溪般顺着指尖滴落,在白玉泉的皮鞋上溅开细小的血花。

    可即便如此,她的指尖仍在无意识地抓挠着自己的皮肤,仿佛只有疼痛才能让她短暂地夺回一丝理智。

    疼痛带来的清明只维持了一瞬,药效便再次如巨浪般拍打而来,将她拖回欲望的深渊。

    下一秒,她的瞳孔再次涣散,身体不受控制地往白玉泉怀里贴去。

    滚烫的呼吸喷在白玉泉颈侧,像是无声的哀求,又像是绝望的沉沦。

    白玉泉的指节攥得发白,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哑的哽咽。

    他死死扣住她的腰,不让她再伤害自己,可她的挣扎却像刀子,一下下剜在他心上。

    白玉泉的后颈沁出冷汗,喉结滚动着咽下涌到嘴边的哽咽。

    他摸到她后背全是冷汗,蝴蝶骨在他掌心下剧烈颤抖,像垂死挣扎的鸟。

    当梁爽用牙齿咬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时,滚烫的泪水突然砸在他锁骨上。

    "杀了我......"她带着血丝的牙齿又往自己下唇咬去,"求你.....别让我....."

    白玉泉终于失控般掐住她下巴:"看着我!如意!"

    他拇指强行撬开她紧咬的牙关,指腹立刻被咬得血肉模糊。

    暴怒的尾音尚未落下就变成了惊慌——梁爽涣散的瞳孔里映不出他的影子,只有药物催生的地狱。

    一滴泪从她殷红眼角滑落,混着血迹砸在白玉泉的虎口,那温度烫得他心脏骤缩。

    他打横抱起不断扭动的人儿便往门口冲,却在转角被她咬住喉结。

    剧痛中感受到她舌面舔过动脉的触感,白玉泉踉跄着撞上仓库里的货架,却用掌心死死护住她后脑。

    ''如意……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别怕,我们现在就回家......''

    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像是被砂纸磨过喉咙,每一个字都渗着血沫。

    梁爽在他肩头狠狠咬下,尖锐的疼痛刺穿皮肉,血腥气在齿间弥漫,可他只是更用力地抱紧她,指节绷得发白,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他尝到了铁锈味,却分不清是来自自己咬破的唇,还是掌心掐出的血。

    直到她颤抖的呜咽钻进耳膜,像一把钝刀剐着他的心脏——

    ''玻璃……给我……求你了……就一点点……''

    她的指甲早已折断,指尖却仍固执地撕扯着锁骨处的皮肤,一下比一下狠,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血肉,而是一层该被剥去的污秽。

    猩红的伤口狰狞翻卷,隐约可见森白的骨,刺得白玉泉眼眶生疼。

    他呼吸一滞,猛地扯下领带,缠住她鲜血淋漓的手腕。他的动作近乎粗暴,可指尖却在发抖,像是怕碰碎了她。

    "如意,别伤自己……"他嗓音低得发颤,将她的手掌死死按在自己心口,"往这儿抓……撕烂了都行,但你别伤害你自己……"

    白玉泉的胸口剧烈起伏,那里早已被她抓出数道血痕,可比起她自残的伤口,这点疼算什么?

    只要她的眉头能少皱一分,只要她的呼吸能轻缓一寸,哪怕要他剔骨削肉,他也毫不犹豫。

    他宁愿替她痛,替她流血,替她堕进这黑暗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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