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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冰碴入喉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雪茄的焦油味,吊灯在众人头顶摇晃,投下扭曲的阴影。

    瘦子佝偻着背脊,像只伺机而动的秃鹫,在梅世豪暴怒的阴影下不安地徘徊。

    他枯瘦如柴的手指神经质地相互搓动,指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那双浑浊的眼珠滴溜溜转动,时而偷瞄暴怒的梅世豪,时而扫过樱子染血的躯体,喉结随着吞咽口水的动作上下滚动。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中,瘦子突然压低声音,却又刻意让每个字都像毒蛇般钻入众人耳中:"我就纳闷儿..."他凹陷的眼窝里闪过一丝阴鸷的光,干裂的嘴唇咧开,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

    "怎么每次分货,胖头那王八蛋都变着法儿给樱子多扒拉两成..."他故意拖长尾音,像毒蛇吐信般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敢情这对狗男女,早他妈在床上把账都算明白了..."

    这些话犹如一桶汽油,直接泼在了梅世豪这座活火山上。

    他额角的青筋瞬间暴起,像几条扭曲的蚯蚓在皮肤下蠕动,粗壮的脖颈涨得通红。

    "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梅世豪暴起发难时,红木办公桌被他撞得移位,桌上的古巴雪茄和山崎18年威士忌轰然坠地,琥珀色的酒液在波斯地毯上洇开一片血泊般的污渍。

    他粗壮的手臂肌肉虬结,一把掐住樱子纤细的脖颈,将她整个人提离地面,像拎着一只待宰的鸡。

    樱子的头发凌乱地散开,真丝旗袍"刺啦"一声裂开到大腿根,露出雪白肌肤上几道未愈的鞭痕。

    "老子给你买包买车,住豪宅开游艇,你他妈敢背着我偷人?"梅世豪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每个字都裹挟着滔天怒火。

    樱子双脚在空中徒劳地蹬踏,涂着丹蔻的指甲在梅世豪手背上抓出几道血痕,像濒死的猫在做最后的挣扎。

    她涨红的脸颊上,精心描绘的眼线被泪水晕开,在脸上流下两道黑色的泪痕。

    "亲爱的...咳...我...我没有..."她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泪水混着血水在脸上冲出浑浊的沟壑,"是Lasse和瘦子...他们...设局..."

    梅世豪的手臂突然僵住了,他阴鸷的目光在钟离和瘦子之间来回扫视,毒蛇戒指在灯光下泛着不祥的幽光。

    钟离那副永远从容的姿态,瘦子躲闪的眼神,还有樱子眼中濒临绝望的疯狂——这些碎片在他脑海中旋转,却拼不出完整的图案。

    "等等。"

    梅世豪突然松开钳制,任由樱子像破布娃娃般跌落在地。

    他粗粝的手指摩挲着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这个习惯性动作暴露了他内心的动摇。

    这个动作让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连持枪小弟们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拍打在落地窗上,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玻璃上抓挠。

    钟离优雅起身的动作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白金袖扣折射出的冷光像刀锋般划过梅世豪的眼睛。

    当他开口时,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般悦耳,却在每个音节里藏着淬毒的针:"呵,要说做局——我这点雕虫小技,哪比得上豪哥您的手笔?"

    他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眼底却结着冰,"一边派情妇假意谈合作,一边让她绑我的人威胁我...这出双簧,唱得可真够精彩。"

    梅世豪的脸色骤然阴沉,额角的青筋如蚯蚓般暴凸,太阳穴突突跳动。

    他的瞳孔在钟离话音落下的瞬间收缩成针尖大小,像是被毒蛇盯上的猎物,又像是被戳破秘密的赌徒。

    下一秒,他的表情从震惊转为暴怒,整张脸涨成猪肝色,嘴角因极度的愤怒而抽搐,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把钟离的话嚼碎了咽下去。

    "贱!货!"

    他暴喝一声,声音炸雷般在办公室里回荡,震得玻璃嗡嗡震颤。

    他猛地抄起手机,手臂肌肉虬结,青筋暴起,像抡铁锤一般狠狠甩向樱子的脸——

    "啪!"

    屏幕在她精致的妆容上爆裂开来,玻璃碎片混着血珠飞溅。

    "视频都拍到你们了,还敢狡辩?!死到临头还不忘挑拨离间!看我不弄死你!"

    他的咆哮震得吊灯都在摇晃,粗壮的手臂肌肉虬结,拽着樱子的长发就往红木办公桌上撞——

    "砰!" 第一下,樱子精心护理的长发连皮带肉扯下一绺;

    "咚!" 第二下,她的鼻梁骨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咔嚓!"第三下,红木桌沿染上了牙齿的碎屑。

    鲜血如泼墨般在波斯地毯上晕开,樱子的身体像破布娃娃般滑落。

    她蜷缩在血泊中抽搐,染红的指甲在地面抓出几道凌乱痕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像只被车轮碾过半死的猫。

    瘦子在一旁兴奋地吞咽着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咕咚"声响,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樱子的惨状,枯瘦的手指不自觉地搓动着,仿佛在期待更血腥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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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将钟离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

    他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坐姿,只是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烟灰飘落在樱子染血的衣襟上,仿佛在欣赏一场乏味的歌剧。

    当梅世豪再次举起青筋暴起的、鲜血淋漓的手时,钟离的烟头在黑暗中明灭了一下,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豪哥,再打可就真要出人命了。"他的声音轻柔得像在劝人少饮一杯酒,却让空气瞬间凝固。

    ''Lasse兄弟,''梅世豪胸膛剧烈起伏着,喘着粗气说道,毒蛇戒指上沾满了鲜血,在灯光下折射出妖异的光,''这小贱人在外面偷人也就算了,但她竟敢背着我对你下手,破坏我俩的合作,我不弄死她难解我心头之恨。''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瘦子突然像闻到腐肉的鬣狗凑上前,佝偻的身影像只丑陋的秃鹫:''豪哥,''他搓着手指,声音黏腻得像吐信的蛇,''这事的问题在他们绑的那个女人...''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钟离,目光闪烁如惊弓之鸟,支支吾吾地说,''嫂子...不...那个女人,听说被白少救下,而且现在胖头落在白少手里...''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气声,''我担心胖头的嘴...我们的计划,会不会已经泄露了...那二爷那边...''

    话音未落,梅世豪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瘦子的话语犹如一柄淬了冰的尖刀,直直刺入他的心脏。

    那字字句句化作无数细小的冰碴,顺着血管流遍全身,将他的血液一寸寸冻结。

    他的面颊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血色如潮水般褪去。

    转瞬间,那张原本红润的脸庞已变得惨白如纸,唯有太阳穴处暴起的青筋在剧烈跳动,像是要冲破皮肤的束缚。

    铁灰色的阴影笼罩了他的面容,仿佛有人在他脸上泼了一桶凝固的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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