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手空拳降伏野生成年公牛，您倒是什么都敢说。”
“吹牛也要有个限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霸王再世，奉先重生呢！”
“听了这位军人同志的话，这牛肉吃起来都不香了。”
“老人家都说过要实事求是，我觉得军队更应该如此，如果部队都开始弄虚作假，国家和民族还有什么希望？”
……
几个学者和大学生言辞激烈，抨击刘开放夸大其词，弄虚作假。
“你们放屁！”
“张曙光牵着野牛回生活区的时候，老多人都看到了，这一点做不得假。
野牛外表毫发无伤，而且在大门口执勤的士兵说了，那天张曙光同志根本就没有带枪，就是赤手空拳活捉的。”
刘开放被气的脸色通红，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只是把事实说了出来，反而让这群专家学者群起攻之，他心目中的强者，不容他们如此羞辱。
“有理不在声高，军人同志别激动！”
“他急了！”
“你说他牵着野牛回去时，有很多人都看到了，其中是否包括你？你说实话，到底是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
刘开放的愤怒，在学者眼中成了心虚。
“生活区里住着的都是营级干部以上的家属，嫂子们不可能撒谎，而且牛肉就在眼前，你们吃的就是。”
刘开放舌战群儒，丝毫不让。
“传言就是传言，人云亦云，总是会越来越夸张。”
“我们也没说这不是牛肉，我们也不想质疑自己的同志，只是一个人赤手空拳生擒野牛，这不科学！”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学者据理力争。
“那你说这头野牛是哪来的？总不能是它自己跑到生活区自杀的吧？”
刘开放气的七窍生烟，这些个穷酸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一个个抬杠都是好手。
“同志，不要无理取闹，畜牲怎么会自杀呢？可不排是从村民那里买来的吧？”
一个学生打扮的年轻人嗤笑一声。
“说话不过脑子，上学上傻了吧？你知不知道肉现在多少钱一斤？
供销社根本就没有供应，市面上的肉一斤涨到了三块钱。
刚才你们教授也说了，一头成年野牛能长到3000斤，张曙光同志又没疯，花小一万买一头公牛让你们吃，你脸咋这么大啊？张曙光同志是你爹啊！”
一阵高过一阵的质疑声，让刘开放彻底愤怒，说话也越来越不客气。
“你这个同志怎么骂人呢？”
“出口成脏，有辱斯文！”
“谎言被戳穿就恼羞成怒，出口伤人，真是让人不齿！”
……
两位教授年龄大了，有涵养，虽然面色难看，但也没多说什么。
其他年轻学者，还有跟随学习的大学生们忍不了，直接开始和刘开放对喷。
“刘连长，不用争辩，执行完这次任务以后，他们回京城，咱们回边境，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没有意义。”
张曙光微笑着阻止还要争辩的刘开放，揉了揉差点耳鸣的耳朵，起身出了营房。
“怎么样？当事人都跑了，你还死鸭子嘴硬呢！”
张曙光的离开，被几个专家学者认为是羞愤而去，他们坚持了真理，戳破了丑陋的谎言，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住口！”
“是我们坐井观天了，小同志确实有降服野牛的实力。”
钟教授一脸震惊，目光死死的盯着张曙光刚才坐过的青石。
“钟教授，你怎么了？”
钟教授的助理，一个三十多岁文质彬彬的青年起身来到钟教授身边。
多年的配合，让郭青山很清楚钟教授的工作习惯。
如果没有重大发现，钟教授不可能如此入神，甚至有些失态。
“你们看看小同志坐过的这块石头。”
钟怀广的声音有些沙哑。
“钟教授，一块石头而已，在山区很常见吧！难道是什么珍贵矿石？”
一群人呼啦啦围了上来。
他们都以为钟教授发现了矿石，下意识忽略了钟教授说的话，因为他们从内心深处不相信，有人能够徒手降服野牛。
“不是矿石，是石英石，在全球岩石硬度排名第四。”
说完以后，钟教授用手指轻轻一点，篮球大小的石英石碎裂一地。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现在还说我弄虚作假吗？还说我夸大其词吗？还说我人云亦云吗？
张曙光同志一屁股都能把石头坐碎了，抓个野牛不算夸张吧？
一个个井底之蛙，胡乱蹦哒，抬头只能看到巴掌大的一片天。
你们没见过，不证明不是客观存在，一口一个不科学，动不动拿科学压人，一屁股坐烂大石头科学吗？”
刘开放一跃而起，脖子里青筋直蹦。
刚才有多憋屈，现在就有多畅快，事实就在眼前，刘开放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恨不得跳起来放声歌唱。
“连长同志，刚才是我太武断了，不知道世间真有如此高人，张曙光同志呢？我要向他当面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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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教授很快调整好了情绪，虚心接受自己的错误。
“洪教授，我不是说你，你和钟教授对待科学严谨认真，是矿物质和动植物方面的大拿，在全国久负盛名，我一个当兵的粗人也很敬重。
我说的是他们，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说话还那么尖酸刻薄。
说我不是亲眼所见，只是道听途说，夸大其词，弄虚作假。
现在怎么哑巴了？刚才那个劲头呢？你们拿出来啊！”
刘开放是个直爽之人，讲究的就是一个有仇当场报。
出发之前，张团长反复强调，哀牢山里危机重重，稍有不慎就有丧命的危险。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这一点他们没有怨言。
可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来保护专家组的。
一句感谢没有，还被他们冷嘲热讽，刘开放心里肯定不舒服。
一个个专家学者，还有优秀大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表情就像吃了死老鼠一样。
“好啦！刘连长，得饶人处且饶人，要允许不同的声音。”
等刘开放发挥的差不多了，张向南心里也舒服了，才开始站出来打圆场。
“对，我们不是针对刘连长，更不是针对张曙光同志，只是本着对科学严谨认真的态度，展开有关于科学常识的争论。”
“探索哀牢山这片未知之地，本来我心里还没底，有了张曙光同志在，我的信心增添了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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