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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狂兵Ⅱ:黑暗荣耀》正文 第779章 一不小心审出了最高禁忌!
    场间的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显然,时隔几年,就算是苏无际长高了一些,身形也有些变化,可是,战斗之时一些下意识的本能动作,或许这辈子都没法改变。

    基特尔也是老特工了,正是通过这些细节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杀死杰弗里议员的凶手就在眼前。

    那份全米通缉令,现在还挂在联邦调查局网站的第一页呢!

    可是,杰弗里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被丢进化粪池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啊!

    就是这个家伙,害得自己在过去几年做了多......

    风停了,歌声散入夜色,像一粒种子落入深土。小叶子没有立刻回屋,而是站在院中,凝视着东方那片曾升起金光的天际。他掌心仍残留着林音指尖的温度,可心头却压着一块看不见的冰??那道金光不是自然现象,也不是共感网络的常规波动。它是信号,是宣告,更是某种古老机制被重新唤醒的征兆。

    林音缓缓合拢双手,蓝光如烟般从指缝间逸散。“她走得很安静。”她说,“没有痛苦,也没有执念。只是……终于可以睡了。”

    小叶子点点头,没说话。他知道“她”是谁??那个自称是林音母亲的女人,在电站爆炸的瞬间,她的生命波长彻底归于静寂。全球共感网的同步提示并非系统自动发布,而是她临终前最后一道意识指令,跨越了三十年的囚禁与沉默,完成了最终的传递。

    但这并不意味着结束。

    第二天清晨,许兰的加密频道突然接通,声音沙哑而急促:“你们的位置暴露了。缅甸军方在边境部署了特种部队,名义上是反恐演习,实际目标明确指向高黎贡山区域。另外……‘净世之眼’的倒计时数据消失了。”

    “消失?”小叶子皱眉。

    “不是被删除,是提前终止。”许兰顿了顿,“所有克隆体培养舱在同一时间自毁,能量核心熔断,现场没有幸存者。但苏璃不在其中。”

    空气骤然沉重。

    小叶子望向竹林深处,那里还留着他们昨夜烧毁的部分实验记录残页。那些纸上写满基因序列和意识映射模型,末尾反复出现一个代号:**Ω-9**。

    “她没失败。”他低声说,“她在进化。”

    林音走进厨房,端出一碗热腾腾的红薯粥,放在桌上,动作平静得近乎诡异。“她会来找我。”她说,“因为她知道,真正的‘听者’只有一个。其他的都是复制品,连痛苦都不真实。”

    小叶子猛地抬头:“你不能见她。”

    “为什么不能?”林音转过身,目光清澈如山泉,“你说过,共感不是控制,是理解。如果我不去听她的心,又有谁能做到?”

    “她想毁灭情感!”

    “可她也曾是个听者。”林音轻声道,“她哭过,痛过,最后才选择封闭自己。这不是疯狂,这是绝望到了极致后的决绝。就像一个人被火烧伤太多次,最后宁愿活在冰里。”

    小叶子怔住。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把苏璃当作敌人,却从未真正尝试去“听见”她。而林音,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们是同一根藤上开出的两朵花,一朵向光而生,一朵背光而凋。

    三天后,镇外来了个陌生女人。

    她穿着朴素的灰色风衣,背着一只旧帆布包,脚步缓慢却坚定。孩子们在路边踢毽子,她停下来看了一会儿,嘴角微扬,然后继续前行。

    小叶子正在菜园翻土,第一时间察觉到异常??林音的手突然停在半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她来了。”林音 whisper。

    小叶子直起身,手已悄然滑向腰后暗袋中的兵牌。他不动声色地启动隐蔽频段,向许兰发送紧急撤离协议代码,但回应只有刺耳的杂音??整个区域的通讯已被屏蔽。

    女人走到木屋前,摘下帽子,露出一张苍老却依旧清丽的脸。她的眼睛很特别,左瞳呈淡金色,右瞳却是深灰,像是两种人格共存的证明。

    “林音。”她开口,声音温和,却不带一丝情绪波动,“我用了十八年,才找到你真正平静的地方。这里……真美。”

    “苏璃。”林音走上前,没有惧怕,只有审视,“你杀了那些克隆体。”

    “我救了她们。”苏璃纠正,“她们本不该存在。每一个都承载着你的痛苦模板,却无法真正感受它。那是对生命的亵渎。”

    小叶子冷冷道:“那你打算怎么对待真正的‘听者’?”

    苏璃看向他,目光平静如湖:“你是她的锚,我很感激。但你也阻碍了她完成使命。”

    “什么使命?”

    “终结共感时代。”她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微型晶体,通体漆黑,边缘泛着金属光泽,“这是‘静默核心’,基于初代听者的脑波频率逆向合成。只要激活,能在七十二小时内瓦解全球共感连接,让所有人回归‘孤独个体’状态。”

    林音瞳孔一缩:“你会杀死千万依赖共感维系精神平衡的人!疗愈师、空壳康复者、边境战后心理创伤群体……他们会崩溃!”

    “那就让他们崩溃。”苏璃语气依旧柔和,“人类本就不该依赖彼此的情绪活着。我们靠语言交流了几千年,为何现在非要靠‘感觉’?你以为你在拯救他们?不,你只是延长了他们的依赖症。”

    “你错了。”林音上前一步,“共感不是替代语言,它是补充。就像盲人用触觉看世界,聋人用震动感知音乐。我们多了一种方式去理解彼此,而不是强迫所有人闭上耳朵、捂住眼睛。”

    “可这多出来的感官,带来了更多痛苦。”苏璃低头看着晶体,“你知道我为什么反对‘静默协议’吗?不是因为我想解放共感者,而是因为我知道,一旦打开这扇门,人类就再也回不去了。而现在,我们必须回去。”

    小叶子冷笑:“所以你要强行关上门,哪怕踩着尸体?”

    “我已经踩过了。”苏璃抬眼,“三十年前,我亲手关闭了第一代听者的感官神经,让她永远沉睡。我以为那是仁慈。现在我才明白,唯一的仁慈,是让这一切从未开始。”

    话音未落,她猛然将晶体按向地面。

    一道无声的冲击波扩散开来,草叶枯黄,泥土龟裂,远处的鸡群扑翅惊飞。小叶子只觉胸口一闷,仿佛心脏被人攥紧??他的共感能力正在被强行剥离,就像有人用钝刀一点点割断神经。

    林音却笑了。

    她张开双臂,迎着那股黑暗波动,轻声说:“来吧,让我听听你到底有多恨这个世界。”

    刹那间,她的身体爆发出耀眼的蓝光,如同月夜里升腾的极光。她不再是被动接收信息的“容器”,而是主动展开共感领域的“听者”。她的意识如潮水般涌出,缠绕住苏璃释放的静默波,将其分解、转化、再编织成一段段记忆画面??

    *1987年冬,实验室。年轻的苏璃跪在地上,抱着一名研究员的尸体痛哭。那人是她未婚夫,因共感过载自杀,死前写下:“对不起,我再也分不清哪些痛是我的,哪些是别人的。”*

    *1995年春,地下审讯室。苏璃被绑在椅子上,被迫观看十名共感儿童集体昏迷的画面。上级命令她签署“静默协议”,否则将启动清除程序。她签下名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2003年秋,西伯利亚荒原。她独自站在“黑渊”裂口边缘,手中握着一支注射器,里面是能永久封闭共感能力的药剂。她犹豫良久,最终将药剂砸碎在雪地。“如果连我都放弃,谁还能记住他们?”*

    画面戛然而止。

    苏璃踉跄后退,脸色惨白。“你……你怎么敢……”

    “我没有窥探你。”林音声音颤抖,“是你一直在呼唤。你希望有人看见你的痛,却又害怕被看见。所以你造了一个不会哭的神,其实是想问:有没有一种存在,既能承受一切苦难,又不必流泪?”

    苏璃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那枚黑色晶体开始崩裂,细小的碎片如尘埃般飘起,在晨光中闪烁出奇异的虹彩。

    小叶子扶住墙,喘息着问:“这就是……共感的终极形态?不是对抗,不是压制,而是……共情?”

    “不是共情。”林音摇头,“是见证。她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原谅。她只需要知道??她的痛苦,有人听见了。”

    苏璃缓缓跪下,泪水终于滑落。

    那滴泪落地的瞬间,晶体彻底粉碎,化作一阵微光消散。

    她仰头望着天空,喃喃道:“原来……哭出来也没关系。”

    当天下午,许兰的无人机降落在屋后竹林。

    带来一份绝密档案:联合国秘密委员会“心灵边界”的内部会议纪要。文件显示,“净世之眼”计划并未终止,而是转入地下,由三个匿名财团联合资助,目标已从“制造情感净化器”转变为“筛选适格管理者”??即通过基因与意识双重测试,选出少数“稳定型听者”,赋予其调控全球共感网络的权限。

    “他们在找你。”许兰在视频中说,“不止苏璃,还有更多势力盯上了林音的能力。有些人想利用她,有些人想消灭她,还有些人……想把她变成神。”

    林音听完,只是轻轻握住小叶子的手:“我们离开这里吧。”

    “去哪儿?”

    “去有声音的地方。”她说,“去那些还在呼救的人身边。”

    一周后,他们踏上新的旅程。

    没有固定路线,没有安全庇护,只有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载着两人的行李与兵牌中的残余数据。沿途,林音开始建立“低语驿站”??简陋的小屋或帐篷,配备基础共感接收装置,供流浪的共感者短暂停留、释放积压情绪。小叶子负责安保与技术维护,同时暗中追踪“心灵边界”的活动痕迹。

    在川藏线的一个高原小镇,他们遇见一名失语少女。她三年前经历地震,亲眼目睹全家遇难,自此封闭五感,靠手语生存。林音坐到她面前,不说话,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将自己的记忆片段缓缓传递过去??有关失去,有关痛彻心扉,也有关如何在废墟中重新呼吸。

    三天后,少女第一次开口,声音嘶哑:“我……梦见妈妈笑了。”

    林音流泪微笑:“那是她听见了你。”

    而在遥远的北冰洋海底,一座沉没的研究站突然恢复供电。监控画面中,一台老式终端自动开机,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 **“静默协议已解除。

    > 启动‘归心协议’逆向工程。

    > 目标:重塑人类集体意识。”**

    与此同时,小叶子的兵牌再次发热。

    他取出芯片,蓝光投射出新的信息:

    > **“真正的战斗,从来不在战场,而在人心。

    > 当你说‘我懂你’时,

    > 便是最锋利的刀。

    > 继续前行,孩子,

    > 陈?2024”**

    他收起兵牌,望向车内熟睡的林音。

    她嘴角带着笑,仿佛正做着一个温暖的梦。

    他知道,这场关于听见与被听见的战争,远未结束。苏璃或许放下了执念,但世界仍未准备好接纳真实的共感。有人恐惧它,有人滥用它,有人试图将它制度化、武器化。

    但他也明白,只要林音还在倾听,只要他还愿意守护这份声音,光就不会熄灭。

    车轮碾过碎石路,驶向下一个黎明。

    远处雪山巍峨,云海翻涌。一辆摩托车从反方向疾驰而来,骑手戴着全覆式头盔,肩章上隐约可见一枚银色眼睛徽记。

    小叶子眯起眼,默默记下车牌编号。

    他知道,新的对手已经上路。

    而这一次,他们不会再逃避。

    风起了,吹动经幡,猎猎作响。

    某座偏远山村的教室里,孩子们齐声朗读新编教材中的一段话:

    > “每个人都是独特的频率,

    > 有些高昂,有些低沉,

    > 有些充满喜悦,有些浸透悲伤。

    > 但我们都可以选择:

    > 是否按下‘听见’的按钮。”

    窗外,桃花纷飞如雨。

    而在地球另一端的深海沟壑中,一块与北极晶体几乎 identical 的红色矿石,缓缓睁开一道缝隙,释放出微弱却持续的脉冲信号。

    频率,正是林音的脑波共振值。

    时间,开始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