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结婚了
翠兰和福生从城里回来的那天，正好赶上建国和小霞在院子里商量婚礼的事。翠兰一进门就拉着秀莲进了里屋，福生则坐在堂屋里眉头紧锁。
"；秀莲，这事你们想清楚了吗？"；翠兰压低声音，"；建国和小霞从小一起长大，这突然要结婚，以后两家怎么处？"；
秀莲叹了口气："；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建国现在这样，能娶到小霞这样的好姑娘，已经是福气了。"；
"；那建军呢？"；翠兰的声音更低了，"；我听说他最近总往石洋家跑。"；
秀莲的手顿了顿："；建军？他去石洋家干什么？"；
"；谁知道呢。"；翠兰摇摇头，"；我就是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晚饭时，气氛有些凝重。福生一直没怎么说话，直到吃完饭才开口："；铁牛，建国和小霞的事，你们再好好想想。毕竟两家是亲戚，以后要是......"；
"；我想好了。"；铁牛打断他的话，"；建国住到石洋家去，给石洋养老。石洋说了，不要彩礼，就想有个女婿，以后给自己养老。"；
建国猛地抬起头："；爸......"；
"；这事就这么定了。"；铁牛一锤定音，"；明天就开始翻新石洋家的房子。"；
建国看向小霞，发现她正低着头，耳根通红。他突然意识到，从今以后，他就要和小霞生活在一起了。这个认知让他心跳加速，既期待又忐忑。
第二天一早，石洋家就热闹起来。村里来了不少帮忙的人，有的在粉刷墙壁，有的在修葺屋顶。建国和小霞负责收拾院子，把那些花花草草重新整理。
"；建国哥，"；小霞突然开口，"；你还记得这棵石榴树吗？"；
建国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那是一棵粗壮的石榴树，枝头已经结满了青涩的果实。
"；记得，"；他笑了，"；小时候我们三个经常在这下面玩。你和建军总是抢着要最大的石榴。"；
小霞的眼神暗了暗："；是啊，那时候真好。"；
建国注意到她的异样，正要问，建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哟，忙着呢？"；
建国转身，看见建军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支烟。他的目光在小霞身上停留了片刻，才转向建国："；听说你要住过来了？"；
"；嗯。"；建国点点头，"；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建军扯了扯嘴角："；一家人啊......"；他的目光又飘向小霞，"；小霞，你觉得呢？"；
小霞低着头没说话，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建国突然想起翠兰的话，心里泛起一丝不安。
晚上，建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起身走到院子里，发现小霞正坐在石榴树下。
"；怎么还没睡？"；他轻声问。
小霞吓了一跳，抬头看见是他，才松了口气："；睡不着。"；
建国在她身边坐下。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小霞，"；他犹豫了一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小霞沉默了很久，才轻声说："；建国哥，你还记得我十五岁那年的事吗？"；
建国愣了一下。他记得那年夏天，小霞突然变得很奇怪，总是躲着他和建军。有一次他去找她，发现她在哭。
"；那天，"；小霞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在石榴树下，听见建军哥哥和我爸说话......"；
建国的心猛地揪紧了。他想起那天他去找小霞，看见建军从石洋家出来，脸色很难看。
"；建军哥哥说，"；小霞的声音更低了，"；说他喜欢我，想娶我......"；
建国感觉呼吸一滞。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建军最近总是往石洋家跑，为什么他对婚事态度暧昧。
"；但是石洋叔不同意，"；小霞继续说，"；他说......说我是领养的，配不上建军哥......"；
建国的心猛地疼了一下。他伸手握住小霞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
"；小霞......"；
"；建国哥，"；小霞抬起头，眼泪在月光下闪着光，"；我是不是很自私？明明知道建军......却还是......"；
建国把她搂进怀里："；不，你没有错。感情的事，勉强不来。"；
小霞在他怀里轻轻颤抖："；可是建军他......"；
"；我会跟他谈的。"；建国轻声说，"；你放心。"；
第二天，建国去找了建军。他们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见面，建军叼着烟，眼神阴郁。
"；听说你要找我谈？"；建军吐出一口烟圈。
"；是。"；建国直视着他的眼睛，"；关于小霞的事。"；
建军的眼神闪了闪："；怎么？怕我抢你媳妇？"；
"；建军，"；建国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喜欢小霞。但是......"；
"；但是什么？"；建军突然激动起来，"；就因为我晚了一步？还是因为你现在需要人照顾？"；
建国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建军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这样，除了小霞，谁还会嫁给你？"；
建国感觉胸口一阵闷痛。他知道建军说得没错，但这番话从自己亲哥哥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他难以接受。
"；建军，"；他努力平复情绪，"；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感情的事，勉强不来。小霞她......"；
"；她选择你是吗？"；建军打断他，"；是啊，她从小就喜欢你。可是建国，你真的能给她幸福吗？"；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刺进建国心里。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回到家，建国看见小霞正在院子里晾衣服。阳光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她哼着歌，动作轻快，仿佛昨晚的脆弱只是一场梦。
"；建国哥！"；看见他，小霞露出灿烂的笑容，"；你看，我把你的衬衫都洗好了。"；
建国看着她明媚的笑脸，突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他走过去，轻轻抱住她。
"；小霞，"；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小霞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她回抱住建国，把脸埋在他胸口："；嗯，我相信你。"；
婚礼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两家人都在忙碌着。秀莲和翠兰负责准备嫁妆，铁牛和福生张罗酒席，石洋则忙着收拾新房。
婚礼前一天晚上，建国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起身走到院子里，发现小霞的房间还亮着灯。
他轻轻敲了敲门："；小霞？"；
门开了，小霞穿着睡衣，眼睛红红的。
"；怎么了？"；建国心疼地问。
小霞摇摇头："；就是......有点紧张。"；
建国把她搂进怀里："；别怕，有我在。"；
小霞靠在他胸口，轻声说："；建国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玩过家家吗？"；
建国笑了："；记得。你总是要当新娘，让我当新郎。"；
"；那时候我就想，"；小霞的声音很轻，"；要是真的能嫁给你就好了。"；
建国的心猛地颤了一下。他低头看着小霞，发现她的眼睛里闪着泪光。
"；小霞......"；
"；建国哥，"；小霞抬起头，"；我真的很爱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建国感觉眼眶发热。他低头吻住小霞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绵长，仿佛要把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其中。
第二天，婚礼如期举行。村里的人都来了，院子里摆满了酒席。建国穿着崭新的西装，站在门口迎接宾客。他的目光不时飘向屋里，期待着新娘的出现。
终于，在鞭炮声中，小霞穿着红色的嫁衣走了出来。她的头上盖着红盖头，但建国知道，那下面一定是一张明媚的笑脸。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随着司仪的声音，建国和小霞完成了仪式。当他掀起小霞的盖头时，看见她眼中闪烁的泪光。
"；建国哥，"；小霞轻声说，"；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建国握住她的手："；是啊，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就在这时，建军突然站了起来。他的脸色很难看，手里端着一杯酒。
"；建国，"；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敬你一杯。"；
建国接过酒杯，发现建军的手在微微发抖。
"；哥......"；
"；别说了，"；建军打断他，"；祝你们......幸福。"；
说完，他一饮而尽，转身离开了院子。
建国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个心结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解开。
婚礼一直持续到晚上。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建国和小霞回到新房。房间里贴着大红喜字，床上铺着崭新的被褥。
小霞坐在床边，低着头不说话。建国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
"；小霞，"；他轻声说，"；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小霞抬起头，眼里含着泪："；建国哥，我......"；
建国吻住她的唇，把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带着浓浓的爱意。
夜深了，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房间蒙上一层银色的光晕。建国搂着小霞，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心里充满了幸福。
他知道，未来的路可能不会一帆风顺。但是只要有小霞在身边，他就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
第二天一早，建国醒来时，发现小霞已经起床了。他走到厨房，看见她正在煮粥，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给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怎么起这么早？"；建国从后面抱住她。
小霞回过头，露出明媚的笑容："；想给你做早饭嘛。"；
建国看着她灿烂的笑脸，突然觉得一切都值得了。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谢谢你，小霞。"；
小霞靠在他怀里，轻声说："；建国哥，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吗？"；
"；会的，"；建国紧紧抱住她，"；我保证。"；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建国打开门，看见建军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这是......"；建军把袋子递给他，"；给小霞的嫁妆。"；
建国愣住了："；建军......"；
"；别说了，"；建军摆摆手，"；我走了。"；
看着建军离去的背影，建国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个心结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解开。但是只要有小霞在身边，他就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
他转身回到厨房，看见小霞正在盛粥。阳光照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建国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
"；小霞，"；他轻声说，"；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小霞靠在他怀里，轻声说："；嗯，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