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相互表白
雪静站在表姐灵儿家楼下，看着手机里程朗发来的消息：「我查到一些东西，可能对你有帮助。」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咖啡馆。推开门的瞬间，浓郁的咖啡香扑面而来。程朗站在吧台后，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你来了。"；他示意她坐下，"；我托朋友查了那个给你名片的男人。"；
雪静的心跳加快了。她接过文件，上面详细记录了那个男人的信息——周明远的远房表弟，专门帮他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还有这个。"；程朗递给她一个U盘，"；里面是周明远和他表弟的通话录音。"；
雪静的手有些发抖。她将U盘插入电脑，周明远阴冷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
"；......对，就说是她主动联系的......照片拍清楚点......我要让她在业内混不下去......"；
"；够了。"；雪静关掉录音，感觉一阵恶心。她抬头看向程朗，"；你怎么会......"；
"；我认识一个私家侦探。"；程朗轻声说，"；看到你那么难过，我就想帮你。"；
雪静的眼眶有些发热。她突然意识到，在这个城市里，除了家人，还有一个人会这样关心她。
第二天一早，雪静带着证据来到公司。陈墨的办公室里，周明远正得意洋洋地说着什么。看到雪静进来，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周总，"；雪静将U盘放在桌上，"；要不要听听这个？"；
周明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站起来，想要抢夺U盘，却被陈墨拦住。
"；周总，"；陈墨的声音冷得像冰，"；我想我们需要重新评估这次合作了。"；
周明远狼狈地离开了。雪静长舒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
"；静静，"；陈墨突然说，"；其实我一直知道周明远在针对你。"；
雪静愣住了。
"；但我没有阻止，是因为......"；陈墨欲言又止，"；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你做得很好。"；
走出办公室，雪静看到表姐灵儿站在走廊里，眼睛红红的。
"；静静，"；灵儿拉住她的手，"；我有话跟你说。"；
两人来到天台。初秋的风带着凉意，吹乱了灵儿的头发。
"；其实......"；灵儿的声音有些发抖，"；我和陈墨最近有些问题。"；
雪静的心猛地揪紧了。
"；他最近经常出差，"；灵儿捂住脸，"；有时候一周都见不到人。我知道他是为了家族事业，但是......"；她的声音哽咽了，"；女儿总是问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雪静想起前几天在灵儿家，看到陈墨抱着女儿的照片。照片里的陈墨眼神温柔，女儿笑得灿烂。那是他们去年去迪士尼时拍的，陈墨特意请了假陪她们。
"；表姐，"；雪静轻轻抱住灵儿，"；姐夫他......"；
"；我知道他心里还有我们，"；灵儿擦了擦眼泪，"；昨天半夜他回来，轻手轻脚地去看女儿，还给她盖被子。我其实都看到了......"；
雪静松了口气。她想起程朗母亲的故事，突然明白了表姐为什么对她的婚事如此上心。在灵儿眼里，或许找到一个"；好归宿"；就能避免重蹈覆辙。
"；表姐......"；她轻声说，"；你们会好起来的。"；
那天晚上，雪静又去了程朗的咖啡馆。推开门时，她看到程朗正在擦拭那架老式钢琴。
"；要听吗？"；他问。
雪静点点头。程朗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一首欢快的曲子流淌而出。是《致爱丽丝》。
"；我决定了，"；演奏结束后，程朗突然说，"；我要重新开始弹钢琴。母亲如果知道，一定会很高兴。"；
雪静感觉眼眶有些发热。她看着程朗温柔的侧脸，突然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程朗，"；她轻声说，"；谢谢你。"；
程朗转过头，目光温柔似水："；不用谢。因为......"；他停顿了一下，"；我喜欢你。"；
雪静感觉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程朗，突然笑了："；我也是。"；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母亲发来的消息：「静静，你舅舅又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这次一定要去见见......」
雪静深吸一口气，回复道：「妈，我有喜欢的人了。」
程朗的手指在琴键上轻轻跳动，一首悠扬的《月光奏鸣曲》在咖啡馆里流淌。雪静坐在角落的座位上，看着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程朗的侧脸上，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道淡淡的阴影。
这是程朗决定重新开始弹钢琴后的第一次公开演奏。咖啡馆里坐满了人，大多是常客，他们都知道这架钢琴对程朗的意义。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掌声响起。程朗站起身，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最后定格在雪静身上。她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有星光闪烁。
"；谢谢大家。"；程朗的声音有些哽咽，"；这架钢琴，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她曾经说过，音乐能治愈一切伤痛。今天，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义。"；
雪静感觉眼眶有些发热。她知道，对程朗来说，这不仅仅是一场演奏，更是一次重生。
然而，美好的时刻总是短暂的。第二天一早，雪静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静静，"；母亲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我听你舅舅说，你找了个开咖啡馆的？"；
雪静握紧了手机："；妈，程朗他......"；
"；我不管他叫什么，"；母亲打断她，"；你知道你表姐灵儿和陈墨是怎么认识的吗？他们是大学同学，陈墨现在可是大公司的董事长。你再看看你找的这个......"；
"；妈！"；雪静提高了声音，"；程朗他很好，他......"；
"；好？"；母亲冷笑，"；他能给你什么？一间破咖啡馆？静静，你别犯糊涂，赶紧跟他分手。你舅舅又给你介绍了一个，是银行的高管......"；
雪静挂断了电话。她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突然感到一阵疲惫。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是程朗。
"；静静，"；他的声音有些犹豫，"；你能来一趟咖啡馆吗？"；
雪静赶到时，发现程朗正坐在钢琴前发呆。他的面前摆着一份文件，上面印着"；房屋租赁合同到期通知"；。
"；房东要涨租金，"；程朗苦笑道，"；涨了整整一倍。"；
雪静的心猛地揪紧了。她知道这家咖啡馆对程朗意味着什么，这是他母亲的心血，是他重新开始的起点。
"；我可以......"；
"；不用，"；程朗打断她，"；我不想让你为难。"；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其实，我一直在想，也许我配不上你。"；
"；你说什么？"；雪静愣住了。
"；你那么优秀，"；程朗的声音有些发抖，"；而我......只是个开咖啡馆的。你母亲说得对，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雪静感觉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她快步走到程朗面前，强迫他看向自己。
"；程朗，"；她一字一句地说，"；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身份，不是你的收入。你明白吗？"；
程朗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又黯淡下来："；可是......"；
"；没有可是，"；雪静打断他，"；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吗？"；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是表姐灵儿。
"；静静，"；灵儿笑着说，"；我听说这里有位钢琴家？"；
灵儿优雅地坐在咖啡馆的卡座里，手指轻轻搅动着杯中的拿铁。她的目光在店内环视一周，最后落在角落里的那架老式钢琴上。
"；程先生，"；她微笑着说，"；我听静静提起过你。这架钢琴，很有故事吧？"；
程朗有些局促地点点头："；是的，这是我母亲留下的。"；
"；听说你最近重新开始弹钢琴了？"；灵儿放下咖啡杯，"；我有个提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雪静和程朗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我想投资你的咖啡馆，"；灵儿说，"；把它打造成一个音乐主题餐厅。程先生可以定期举办小型音乐会，我们还可以推出音乐主题的菜品......"；
程朗的眼睛亮了起来："；这......"；
"；表姐，"；雪静忍不住问，"；你怎么会......"；
灵儿笑了："；其实我一直想投资餐饮业，只是没找到合适的项目。而且，"；她意味深长地看着雪静，"；我觉得程先生很有潜力。"；
就在这时，雪静的手机响了。是母亲。
"；静静，"；母亲的声音依然带着不悦，"；你表姐说要去投资什么咖啡馆？"；
雪静的心猛地揪紧了："；妈，我......"；
"；让她接电话。"；母亲命令道。
灵儿接过手机，走到窗边低声交谈。雪静紧张地看着表姐的背影，手心已经沁出了汗。
"；好的，姑姑，我明白。"；灵儿挂断电话，转身对雪静说，"；你妈妈说，如果程朗能在下个月的慈善晚会上表演，她就同意你们交往。"；
程朗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慈善晚会？那可是......"；
"；我知道，"；灵儿点头，"；是市里最高规格的慈善活动。但这也是个机会，不是吗？"；
雪静握住程朗的手："；你可以的。"；
程朗看着雪静坚定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好，我试试。"；
接下来的日子，程朗开始了紧张的练习。每天清晨，雪静都能听到从咖啡馆传来的琴声。有时候是激昂的《命运交响曲》，有时候是温柔的《致爱丽丝》。
一天深夜，雪静加班结束，发现咖啡馆的灯还亮着。她推开门，看到程朗趴在钢琴上睡着了，乐谱散落一地。
她轻轻走过去，为他披上外套。程朗惊醒，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几点了？"；
"；凌晨两点了，"；雪静心疼地说，"；你该休息了。"；
程朗摇摇头："；还不行，这段总是弹不好。"；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轻轻跳动，却在一个高音处卡住了。
"；该死！"；他重重地砸了下琴键。
雪静握住他的手："；程朗，看着我。"；
程朗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
"；你太紧张了，"；雪静轻声说，"；音乐是表达情感的方式，不是用来证明什么的工具。想想你母亲，想想你为什么要重新开始弹钢琴。"；
程朗愣住了。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将手指放在琴键上。这一次，音符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带着深深的情感。
雪静看着程朗专注的侧脸，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爱情。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给予理解和支持。
慈善晚会那天，雪静和母亲坐在台下。当程朗走上舞台时，雪静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程朗的手指落在琴键上，第一个音符响起。是《月光奏鸣曲》，但和平时听到的版本不同，多了几分温暖和希望。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全场寂静，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雪静转头看向母亲，发现她的眼角有泪光闪动。
"；这孩子，"；母亲轻声说，"；弹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