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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9章 杀人红尘中
    张文生不想这么快就见到太奶,这红尘作伴、潇潇洒洒,还没享受够浮世繁华。

    韩老实来这里显然不是来喝茶送礼的,而是要要人命的。

    坐以待毙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的。

    张文生十五岁投军,至今戎马二十年,已经打了不知道多少仗、经历过多少生死,用一句歌词来表达:“哇轰动聊异性,俏砍谁叔艳明星。冷力压小婷,叔回钢镚受惊……”

    而且本身就是以勇力着称,更有天赋异禀,力大无穷,十二斤半的砍刀在手里抡动起来,就如同稻草杆一样。

    即便再猝不及防的大惊之下,身体也本能的做出了反应,两手一撑太师椅的月牙扶手,魁梧身形却灵巧得如同一只狸猫,直接弹射而起,跃上桌几。

    这就要扑上去与韩老实撕吧。

    韩老实的枪法人尽皆知,所以比枪那是班门弄斧,毫无机会。

    唯一可行的就是扑上去近身纠缠,利用自己的优势力量压制对方。

    而现场还有张文生的四个亲卫,也都去掏枪盒里的匣子枪。

    可惜,这些在老地主这里毫无用处,徒增笑尔。

    伴随着USP战术手枪发出的“噗噗”轻响,四个亲卫已经齐刷刷的眉心中弹,仰头就倒。

    而这边恶狠狠扑过来的张文生,明明是一个人,却使用的兵分两路战术。

    脑袋一路是思想,身体一路是行动。

    知行合一。

    只见白光一闪,张文生的脑袋已经冲天而起,还在半空的时候,就已经被韩老实拎住了辫子。

    而旁边的王俣嵚眼睛一动,实际早已经预判了韩老实的操作,知道肯定是要杀人的,于是这就要大喊大叫,惊动西苑兵营。

    这么多的辫子兵行动起来,即便留不住韩老实,也要让他脱层皮。

    在王俣嵚看来,既然张文生已经死了,那么最好能把韩老实也留下来。

    如此,一下子就能除掉两个心腹大患,不可为不快哉。

    至于他自己,肯定也是活不成了,因为韩老实指定是不会放过他,但也值了。

    结果还没等他喊出声来,韩老实却已经预判了王俣嵚的预判,一巴掌就把这小子扇得头晕脑胀,两眼发花。

    反手又一巴掌,直接干翻在地,昏死了过去。

    然后就去了前厅,一脚踹开门,顺手把张文生的大肉脑袋扔了出去。

    门外的亲卫正在值守,却发现一个黑乎乎、圆溜溜的东西在地上滚动。

    定睛观瞧,发现是一颗人头。

    再细看时——我的天呐,这不是总制大人的脑袋吗?

    这莫不是在表演魔术?

    不对,这也太逼真了,应该不是魔术!

    所以——总制大人是身首异处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是自杀还是他杀呀?

    很快,问题的答案就来了,因为听到有人在大喊:

    “快来人呐,不好了,上将军的小舅子王俣嵚,杀了张文生大人呐!”

    辫子兵们听到这话,第一想法认为是谣言。

    但是很快念头就来了:这——真的是谣言吗?

    天父杀天兄,江山打不通;卷起包袱回家去,依旧当长工。

    老大干掉老二,或者是老二干掉老大,这都属于是基本操作。

    于是,一时间绝大部分辫子兵都有些茫然。

    正常按照操典,应该第一时间全营戒严封锁,里不出外不进,否则很容易发生营啸。

    但是张文生噶了,而军阀部队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为了抓权,不会设置指挥备份。所谓蛇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以至于这个号令无人发出。

    同时亲卫又茫然不知所措,于是,整个西苑大营都被硬控了。

    只有张文生的铁杆亲卫红了眼,端着大枪就要往里面去,却正与一个管带营官撞了个满怀。

    只听这人大声说道:“快,你们快进去控制住王俣嵚,我要马上出去请一位老中医给总制大人治刀伤!”

    辫子兵们在楞了一下之后,感觉这个陌生的管带营官说得很有道理:抓人、救人,可不就是现在亟待要做的两件事嘛!

    但又下意识的认为哪里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愣神的功夫,韩老实已经飞身骑上了高头大马,一扽缰绳,如同箭打的一般直奔军营门口而去。

    亲卫们却哪里顾得上韩老实,只忙着冲进去把晕晕乎乎的王俣嵚给控制住。

    至于地上的无头尸首,血流了一地。实际刚倒下的时候,手脚还能抽搐呢。

    现在肯定是一动不动了,以一个十分扭曲的姿势栽倒在地。

    有亲卫索性出去把脑袋拎了回来,摆在脖腔位置完成了一次完美对接——刚才那个营官不是说去请老中医嘛,先把姿势整好,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哎,不对呀!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如果人是王俣嵚杀的,那么王俣嵚自己怎么还昏死过去了呢?

    然后就有大聪明强行解释,说可能是王俣嵚晕血。

    这时王俣嵚终于彻底清醒了,急忙说道:“哎哎哎,你们怎么不拦住韩老实!”

    “什么老实不老实的——快说,你为何要杀害总制大人?上将军的小舅子就了不起吗?就可以随便杀人吗?”

    王俣嵚懵了。

    啥玩意啊!

    啥时候杀张文生了呀?

    于是急忙争辩道:“人怎么可能是我杀的,明明是韩老实杀的!”

    “谁是韩老实?”

    “就是刚才与我一起进军营的那个老男人,你们为何不拦住他!”

    亲卫一听就急眼了,“还说不是你杀害的总制大人——人都是你带来的,你们是狼狈为奸,同谋!”

    王俣嵚闭上了眼睛,不想说话。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简直是鬼迷心窍,净出昏招。

    本以为能够兑子,结果发现是单方面的被抽车。

    希望——希望姐夫能挺住吧……

    而事实证明,挺不住也得挺啊。

    在南河沿公馆当中静待好消息的张勋,先是得知醇亲王府里的黄金叒丢了,小舅子王俣嵚负伤,生死未知。

    于是眼前一黑。

    然后又得知,手下头号大将张文生在驻守重兵的西苑军营当中,竟然被人砍掉了头颅,死老惨了。

    于是眼前再一黑。

    进而又确定了,这两件事都是关东韩老实做下的。

    这已经不是眼前黑不黑的问题了。

    张勋:哇呀呀呀——韩老实,老夫与你誓不两立!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