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段叔军、段文鸯、贾仁、森林北、阡陌,喝着酒,谈着各自的趣事。
    特别是说起段文鸯小时候的一些丑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只有段文鸯有些尴尬,并反抗道,这里有外人,而且还有我徒弟,我不要面子的。
    然而,段叔军却说,在是家里,你还要什么面子?
    再说森林北,段叔军和乔昔念很是喜欢。
    并且还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主要是那魁梧的身体,还有憨厚的表情,哪一个做师公师母的不喜欢呢?
    宁皇在段氏家族住了三天,这些日子,那些族老想来拜见,但是,被一一拒绝。
    宁皇在意的并不是段家,而是段文鸯,其余人,她并不放在心上。
    段文鸯被父亲拉到祠堂,上了香。
    其余族老想跟他攀关系,可段文鸯并没有理会。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吃着乔昔念做的家常菜,宁皇别有一番滋味。
    这几天叔军和乔昔念对柳如玉特别关照,使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段文鸯则一脸懵,甚至还说父母偏心,儿子这么久都没回来,还没对一个外人好。
    乔昔念笑骂一声傻子,随后又感叹,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宁皇和贾仁都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吃瓜看戏,最是喜欢。
    宁皇走时对段文鸯说,给你封侯你不要,就给你父亲吧!
    宁皇诏令天下,
    封段叔军为武乡侯,封乔昔念为一品诰命夫人。
    对于这些,段文鸯并不在意!
    那一日,阳光明媚,狼骑开路,猛虎军随行。
    宁皇一行就此告辞。
    段叔军和乔昔念站在门外,久久不愿回屋。
    不知何时何月,她们的儿子,会再回来。
    其实,她们并没有要段文鸯出人头地,更希望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过好这一生。
    也许,这是每一个父母所期望的。
    但她们的儿子,想成就一番事业,想攀登那座修真的高峰。
    她们虽然帮不了什么,但也只有默默的支持。至少,不给他添麻烦。
    行辇之上,段文鸯向柳如玉抱怨,
    “为什么父母对你这么好,可明明我才是她们的儿子。”
    所有人都用傻瓜的眼神看着他,只有他还在不停的叨叨。
    突然他一瞟,看见柳如玉手上的玉手镯,心不由自主的紧了一下,随后问道,
    “这手镯是你的吗?”
    “伯母送的!”
    段文鸯沉默了,其他人一副吃瓜模样,柳如玉则一脸通红。
    风轻轻拂过,让段文鸯回想母亲曾经说过的话,此玉手镯是段氏家族,传承之物,只有长子儿媳可戴。
    原来自己才是小丑。
    段文鸯抬头看了看碧蓝的天空,说道,
    “今天的天气真好!”
    又见宁皇和贾仁都在憋着笑意,又偷瞄柳如玉那害羞的模样。
    “今天适合骑马!”
    随后飞身而出,但后面爆发出大笑之声。
    丢脸啊丢脸,真是丢到姥姥家。
    红着脸的柳如玉娇嗔道,
    “皇上,大司马!”
    是夜,安营扎寨。
    吃晚饭时,也不见段文鸯回来。
    柳如玉不由担心道,
    “皇上,大元帅怎么没来吃饭?”
    宁皇则调笑道,
    “怎么,还没确定关系,就心疼他了?”
    “皇上!我不理你了!”
    月上树枝之时,正准备早点休息的柳如玉房间内,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大元帅,你干什么?你这会吓死人。”
    “我有话跟你说!”
    “我要休息了!”
    段文鸯没理,而是抱起她,一步踏出,腾空而起。
    而此时,偷偷摸摸躲在旁边的宁皇和贾仁,叹息道,
    “好戏没得看,没得意思!”
    在山巅之上的一块岩石上,段文鸯和柳如玉坐在一起,头顶有圆月,还有无数星辰。
    山下树影葱葱,树上好似披上了一层薄纱。
    柳如玉不由感叹道,
    “好美,好漂亮!”
    段文鸯开口说道,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常常带你来。”
    “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我喜欢你!”
    柳如玉愣在原地,她虽然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突然这一刻的到来,让她还是感到震撼。
    柳如玉久久才开口说道,
    “我们不合适!”
    “你很讨厌我?”
    “不是!”
    “你一点也不喜欢我?”
    “不是!”
    “那为什么?”
    “我是一凡人!”
    “这重要吗?”
    “很重要!”
    两人没再说话,只是伤感在漫溢。微风吹过,但带不走那一份忧伤。
    这时,段文鸯再次开口道,
    “我这一生,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子。也是唯一想娶之人,那就是你柳如玉。爱上一个人,并不因为是身材、长相、相貌、家庭或者背景,而是那一颗嵌合的灵魂。我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
    柳如玉抬头看了看那一轮明月,并说道,
    “你不在乎,可我在乎。你的人生,有成千或者上万年,而我只是一个区区百年的凡人。我的一辈子,也只是你人生路上的一小段。何况,当我白花苍苍时,而你依旧风华正盛。这不讽刺吗?”
    “如玉,也许你说得对。但作为修真者,所面对的问题,并不比凡人少。比喻寿命,修真者时时刻刻与天搏命,随时随地都可能身死道消。张虎就是一个例子。”
    “这不是一个概念!”
    “一样的!”
    两人再次沉默,寂静山林,蝉鸣声突然响起。
    好似要打破这压抑的氛围。
    柳如玉突然开口道,
    “我有野心,脾气也不太好。而且,长得虽不丑,但比我好看的,不知有多少。你可是南楚大元帅,是权利的顶峰。就连当今圣上,都要让你几分。这样的你,真的喜欢我吗?或者我只是你征服的对象!”
    段文鸯回头看了她一眼,并说道,
    “有野心是好事!只要不是当皇帝,我都可以帮你。还有就是脾气,每一个都有,我也一样。但我相信,真正的喜欢,会包融对方。再说,我身为大元帅,只要想要女人,又有什么女人得不到。甚至,只要我开口,宁皇都会帮我抢来。然而,我不愿意!”
    “那你又为什么喜欢我?”
    “漂亮的女人有很多,但有趣的你,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