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小花喜欢的,长安和宁皇都买了下来。
    “老爷,夫人。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放河灯好不好?”
    “好!只要我们家的小花喜欢。”
    宁皇弯下腰,捏了捏她那胖嘟嘟的小脸。
    小花很是开心,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夫人,真好!”
    “小姐,这是你的夫君?”
    “阿福,我这夫君怎么样?”
    “玉树临风,与小姐极配。”
    “阿福越来越会说话了。”
    阿福此时梗着脖子说道,
    “阿福说的是实话。”
    宁皇挽着长安的手,咯咯咯的笑不停。
    宁皇这段时间的笑容比二十五年的笑容还多。
    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怎么会不开心?
    如果真正爱一个人,即使什么都不做,也像泡在蜜糖之中。
    三人走了,迎着太阳。
    那一刻,阿福觉得小姐和公子比太阳还亮。
    走在回宫的路上,突然前方有嬉笑打骂之声传来。
    一位聋哑老人被一群孩子在戏弄,有人用东西在砸,有人用木棍在捅。此时,老人已经被捅在地上。但那些小孩并没有放过他,还在打,并且嘴里骂骂咧咧。
    周围有大人经过,但无一人阻拦。
    长安快步冲了过去,几个闪身,那群孩子已躺在地上。
    长安把那位老人扶了起来,即使如此,老人依旧在笑。最后,他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要去扶那些躺在地上的孩子。
    宁皇的脸色极为难看,在这安民之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这还是善良孝顺的南楚之民吗?
    宁皇对着空中说道,
    “去把西京府府尹请过来。”
    那些孩子此时准备离开,但见长安凶光,一个个的低着头,不敢动。
    这时,周围的民众纷纷围了上来。
    “爹!”
    “娘!”
    有些孩子见父母到来,一个个委屈起来。
    “回家!”
    长安眼睛横扫,怒视道,
    “我要他们走了的?”
    此刻,他的心中怒火冲天,血液沸腾。
    他们太纵容了。
    做错了事,居然不知道歉。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安民之屋。”
    好大一顶帽子扣下,长安冷笑不止。
    “既然知道这是安民之屋,更应该懂得感恩。子不教,父之过。如此包庇,配为人父人母吗?”
    “我怎样教孩子,是我的事。走开!”
    一人开口,有人就起了哄。
    “有本事,你就带走。”
    有人忍不住了,冲了过来,但长安手指一弹,那人直接弹飞,重重的砸在地上。
    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
    那位老人见状,双膝跪地,准备磕头。
    长安轻轻扶起他,并用手语告诉他,没事的。
    如此大的动静,惊动了巡防的衙役。
    “南楚律法,任何人不得打斗。请你随我走一趟。”
    长安没动,而是冷声道,
    “你不问原因?”
    “到了衙门,可以再问。”
    那群孩子,此时大哭不止。
    “是谁家的孩子,领回去。”
    “谁敢?”
    “你想违抗南楚律法?”
    “南楚律法不是不分青红皂白,更不是不分善恶。律法,从来保护的是弱者,更是公平。”
    见长安如此说,衙役老大并没有生气,而是开始问原因。
    当得知事情的经过,那人开口道,
    “你想做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做,只想为这位老人讨一个公道。”
    “公子的身份不一般,所做之事也是好事。但你要知道,他为聋哑人,还要在这里生活。今天你为他讨了公道,明天呢?”
    这人,能做到这些人的老大,不仅能力出众,而且还有头脑。
    长安不得不高看一眼。
    “你所言不无道理,但这事我还是要管。因为,不仅仅是为了他,还有南楚。”
    “公子,我叫孟冬,只是一个小小衙役。孩子太小,教训两句即可。您大人大量,放过他们,也是放过自己。这位老人,以后我定会重点关照,不能让他再受此委屈。”
    孟冬的话很是诚恳。
    长安却不松口,因为他知道,微宁不想就这样结束。
    正在这时,一大队人马猛冲而来,掀起一片尘土。
    一位中年男子喘着气跑了过来,后面的护卫也跟了上来。
    “参见大人!”
    孟冬带头跪了下来,其余百姓也纷纷跪下。
    其中,有人低语,这是西京府府尹大人罗清。
    孟冬此刻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府尹大人亲自前来。
    长安和宁皇依旧站在那里,忽然有一阵风吹过,长安和宁皇恢复了原貌。
    他们的身后,御林军出现,随后狼骑已至,还有大司马贾谊。
    “微臣参见皇上!”
    “微臣参见国师!”
    此刻整个大地寂静无声。
    这是传说中的宁皇和国师?
    “你叫孟冬,把来龙去脉说一说。”
    当孟冬说完,贾谊脸色铁青,罗清涨红了脸。
    “臣,有罪!”
    “罗清,你是安宁九年二甲进士出生。那是朕亲自举行的第二次科举。那一年的文状元是蒋修然,因谋反,死了。榜眼是李书楼,如今是安阳都御史。探花是顾墨卿,已是巡察司司长。那一年,武状元邱慕南,已封卫将军。还有谋士韩安国,如今可是南楚军师。”
    宁皇停顿了一下,罗清此时冷汗淋漓,全身发抖。
    “安宁九年,你任翰林院,正七品;安宁十年,任翰林院庶吉士,从五品;安宁十一年,任翰林院编修,正五品;安宁十二年,任西京府治中,正三品;安宁十六年,任西京府府丞,正二品;安宁二十年,任西京府府尹直至现在,从一品。罗爱卿,朕是否记错?”
    “臣深感惶恐,有负圣恩!”
    “你是京都城的门面,出了任何事,都是你的责任。因为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担起多大的责任。这件事,不大也不小。古话常说,抬手不打无娘子,开口不骂外乡人,童叟孤寡不可欺,身残之人不可戏。这里是南楚的京都,更应该有所表率。一个国家,有德有爱,百姓才幸福,人民才安居。”
    “臣,将在安民之屋修学堂,教化小孩。臣,将派人进驻,宣扬民德民风。”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这些孩子,还小,不懂事,但犯了错,就要认错。让他们给老人家道歉,他们的父母轮流照顾老人。”
    “臣,遵圣令。”
    长安和宁皇走了,只是随口说了一句,
    “这个孟冬不错!”
    从此以后,孟冬成了九品巡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