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封建王朝和一切剥削阶级发动总攻,彻底瓦解他们的美梦,让他们淹没在人民的战争中。”
    “百姓万岁!劳工万岁!”
    台下数万人群情激愤,跟着王川高呼:
    人民万岁!
    劳工万岁!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此,比如内务大臣刘海,此刻正胆战心惊,东张西望,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其身后跟着的三人同样如此。
    “走,回去!”
    刘海满脸凝重之色,慌慌张张的离开了广场,绕过几条街,进入了一座比较奢华的小院,三人走到石桌旁坐下,脸色阴沉,呼吸急促。
    半晌。
    其中一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们如何看待王元首这个人?”
    刘海和另一人都是一愣,刘海皱了皱眉,沉声道:
    “当然宣传的是什么,我的见解就是什么,如果没有王元首带领我们,你我说不定还在田里种地。”
    那人点了点头:
    “你们能明白这一点,就应该明白元首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我前不久听说,你将你儿子和侄子安排进内务部,按阅历和能力,他们都没有资格进入内务部,但你作为内务大臣,却公权私用。”
    “这些你认为元首不知道吗?他只是被战事拖住了脚,一时间无法腾出手来,现在豫州和周边都稳定下来了,而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针对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
    刘海噌的一下站起身,满脸凝重,不爽道道:
    “李春江,你在第四军担任政委,试图拉拢部下和林峰对着干,你难道就不害怕吗?王川会放过你。”
    说着,他看向坐着的另一人,继续道:
    “还有你柏庄泽,担任第二军副军长,私底下没少拉帮结伙,在家中宴请部下,说什么找后路的话,相比你们两个,我这根本不算什么。”
    李春江瞥了刘海和柏庄泽一眼:
    “你们两思想不坚定,信念动摇,别说的我和你们一样,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背弃理想信念,只是认为元首的大致方针不对,应该要推行先富带后富,而不是想如今这样全部一头抓。”
    柏庄泽猛地一拍石桌,愤恨道:
    “你们以为我想拉帮结伙,在第二军我就是个摆设,那李项羽时刻不在排挤着自己,一直以来用老臣自居,占着跟随元首时间长,在第二军排除异己,打压反对声音。”
    刘海无奈一叹,感慨道:
    “我们都糊涂啊,还是财务大臣邓华聪明,从不发表意见,每日谨小慎微,甚至私底下都不和我等来往,据说已经将家里的两个儿子都送去当劳工挖煤去了。”
    李春江和柏庄泽相视一眼,都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刘海继续道:
    “这次纠正运动只怕不止针对下面,应该是从上至下,我们只怕也自身难保,得先考虑考虑后路了。”
    李春江和柏庄泽沉默了。
    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面对王川,他们没有毫无胜算,除了坐以待毙,别无他法。
    至于后路?
    他们从没想过。
    因为他们理想信念从未丢失,和刘海这位内务大臣有着本质区别,只不过是理念不同,但都有着一个共同目标,解放天下所有百姓。
    见两人沉默,刘海不屑一笑:
    “多么可笑的理想,别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眼下的才是真。”
    与此同时。
    元首府内。
    铁牛将刘海几人的对话内容递给王川。
    王川接过从头至尾看完,忍不住冷笑一声:
    “呵呵,这些人还真有意思,才爬起来两年,过上好日子,就开始搞公权谋私,军权斗争,大搞排挤,真是彻底丧失理想信念,成为了欲望的奴隶。”
    接着,他将对话内容扔在桌案上,对着铁牛说道:
    “先别动他们,让他们蹦哒几天,像这样的情况,豫州只怕有很多,毕竟权力腐蚀人心,很多人坚持不住心中理想。”
    说到这里,他慢慢走到窗前,负手而立,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心中思绪千回百转,李春江的理念是不行的。
    有钱人是不会管穷人的死活的。
    他们和地主豪强一样。
    即使大米烂在仓库中,也不会拿出来给穷人吃,所以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李春江的提案。
    如今,那份提案都还在桌案上摆着。
    如果推行李春江的提案,百姓将再次沦为被剥削的对象,新一代地主豪强将在豫州疯狂生长,百姓再一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甚至还会套枷锁。
    到时候教育资源不平均,有钱人一代代传下去,那百姓和劳工将再无出头之日,阶级彻底固化。
    那时诞生的东西。
    甚至比封建王朝还可怕。
    这是王川万万不能接受的,纵使粉身碎骨,他也要将这一切彻底打倒,让百姓当家做主。
    而站在一旁的铁牛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在纠结什么,王川回头恰巧看见这一幕,皱了皱眉,说道:
    “有什么,但说无妨,无需顾忌。”
    见王川都如此说了,铁牛也没了顾忌,说道:
    “第二军军长李项羽,在军中确实排除异己,打压意见不合的军官,在第二军搞起来一言堂,和柏庄泽说的分毫不差。”
    听到这话,王川无力一叹,他自然看出李项羽的不对劲。
    没想到,时间和权力腐蚀一个人如此迅速,即使那个人曾经善良正直,但没有束缚,放纵是必然的。
    看来得将权力关入笼子里。
    忽然。
    他想到了什么,问道:
    “韩平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铁牛答道:“韩平一切正常,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似乎对思想教育方面很抵触,和第一军政委因为思想上的事情,大吵了好几次。”
    “不认同吗?”王川眼底闪过一丝迷茫,或许韩平和梅焕之一样,儒家思想在脑海之中已经根深蒂固,想改变太难了。
    “李项平了?”
    “项平很积极,各方面没什么问题,只不过…好像不满叶初雪,毕竟叶初雪现在还暂代着第三军军长的职位,而且叶初雪不管事,每日呆在家中喝酒,闭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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