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11章 求婚
    周六,傅行深开车带楚归梵去医院。

    楚令秋身体亏损的太严重,加上她前段时间一直不配合医生治疗,一时半会调理不好,此时不宜出院。

    但简流云心里惦记楚归梵,想见见她,于是几个人便商量着去医院简单见个面。

    车上,傅行深一边看路况,一边隔几分钟就瞄她一眼。

    楚归梵最开始还能视若无睹,时间久了就开始不耐烦,“哥哥,你看我干什么?”

    “好奇。”

    “转人工。”

    傅行深得了指令,连忙解释自己为什么好奇:“楚楚,你上了车之后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淡定?”

    这姑娘早上换衣服的时候还满脸紧张,嫌这嫌那的,生怕自己哪里不得体。

    一上车像换了个人似的,镇定自若。

    “说明我端庄大气,有大家风范!”

    楚归梵倨傲的扬扬下巴,一水的矜贵优雅,看着别提多自信,其实手掌心全是汗。

    傅行深忍住笑,为她当捧哏,“那是当然。”

    直到车子开进医院停车场,傅行深拉开副驾车门去牵她,楚归梵佯装镇定,出来的时候却不小心踉跄了一下。

    “怎么了小公主?”

    “意外!”

    楚归梵脸一红,咬着牙挤出两个字。

    傅行深嘴角噙笑,没有戳破她。

    两人走到电梯口,楚归梵实在没憋住,咬着唇紧张兮兮的看着他。

    男人挑眉,一脸不解。

    楚归梵皱着小脸推他一下。

    傅行深从善如流,恭恭敬敬递上台阶:“有事请吩咐。”

    她咬住唇,扭捏半天才问出口:“哥哥,我今天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吧?”

    “没有没有。”傅行深把她推进电梯,“妥着呢。”

    电梯上行。

    越靠近病房她越紧张。

    傅行深已经向她起码保证了一万遍流云阿姨很喜欢她,可她仍然控制不住的心里发紧。

    哪怕当初在日本,她去山口慎吾工作室面试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

    她抬头,看了眼身侧的男人。

    关心则乱啊。

    到达顶楼,电梯打开,两人出去。

    傅行深轻轻抱了她一下,轻笑着又安慰了一遍:“没事啊,你放心。大家都非常喜欢你,我最喜欢你。”

    来之前紧张的要命,真见到本尊楚归梵反而平静下来。

    “你是楚楚?”

    楚归梵望着简流云,后者的面容渐渐与遥远印象中美丽大方的姨妈缓慢重合,她上前两步:“姨妈。”

    简流云笑着应了一声,快步到她面前,摸着她的脸,眼眶渐红:“长得像你妈妈,鼻子像爸爸。”

    短短一句话,听得楚归梵心里软软的。

    简流云看看傅行深再看看楚归梵,拉着两人的手叠在一起,“真好。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一路走来不容易,难得有这么一段缘分,要惜福。”

    “嗯。”

    她松开两人,从手腕上褪下一个翡翠镯子,戴在楚归梵手上:“这个呀,是我这个婆婆给你的见面礼。”

    “等你们结了婚,就该改名喊我妈了!”

    三个人在病房陪了楚令秋一下午。

    聊到婚礼时,考虑到她的身体问题,傅行深和楚归梵不约而同地认为不必操之过急。

    等到楚令秋身体好全了再办。

    楚令秋自然求之不得,拉住简流云的手,“我养病的这段日子,你会留在国内吗?”

    她真的很怕婚礼一结束,简流云就回伦敦,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除了楚楚和阿深,简流云是这个世上她最看重的人。

    简流云犹豫了下,在众人期待的目光里点了点头。

    留下来也挺好的。

    有她在,楚令秋绝对不会违抗医嘱,使劲作贱自己的身体。

    一晃,九月过了大半。

    傅行深继任傅氏集团董事长的公示期结束,傅崇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退位,同时,发布了一条详细公告,说明他和楚令秋婚姻关系早已解除。

    七年相伴,各赴人海。

    发布会结束的第二天,傅氏集团股价全面暴涨,于中午涨停。

    之后几个月的时间里,傅行深忙得脚不沾地,在各大会议室里连环转,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直接睡在公司。

    等到公司的战略目标重新调整并制定结束,他又开始出席各大商务座谈会,全世界到处出差。

    同样很忙的人还有楚归梵。

    她的工作彻底步入正轨,新项目一个接一个,迎接她的是没完没了的画稿、审稿、渲染、建模....

    等到秋去冬来,大街上的人开始裹上羽绒服的时候,公司项目的第一阶段总算顺利完成。

    刚闲下来没两天,元旦假期刚过没多久,周家出了大事。

    周远山肝癌去世。

    周惊寒掌管周氏集团。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周远山去世,周惊寒掌权,意味着周家人对楚令秋母女再也没有半分威胁,楚归梵身上的股份也无人敢觊觎。

    葬礼结束后一个月,新年到了。

    裴敬先知道简流云回国后,老早就喊她来家里做客。

    只是那时候楚令秋身体不好,简流云便推辞了,约好过年的时候,和楚令秋一起去探望他们。

    调理了几个月,楚令秋恢复的不错。

    除夕前一天,两个女人踏上了飞往宁城的旅途。

    楚归梵和傅行深却没那么好运,傅崇自从卸任董事长的职位后便出国休息去了,前段时间给他们打了电话,说过年不会回来。

    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而言,过年,意味着更加密集的应酬和聚会。

    往年有傅崇出席应对,傅行深通常躲懒,鲜少露面。

    现在他撂挑子不干了,所有的重担便压在了傅行深的身上。

    除夕前一个月,各家发来的请柬如山般堆积在茶几上。

    楚归梵坐在地毯上,皱着眉头翻看:“哥哥,这些宴会,我们不会都要出席吧?”

    “不用。”

    傅行深擦着头发过来,“你不用管,到时候我会让人筛选排序。”

    “明天就除夕了,我们俩今年不去裴爷爷家过年吗?”

    傅行深沉吟,指着请柬:“今年恐怕去不了,有不少事情需要我们出席。”

    楚归梵叹了一声,这个时候分外想念傅叔叔。

    “明天晚上带你去外面吃饭。”

    “和谁?”

    她兴致缺缺,以为又是应酬。

    “你二哥周惊寒,和他的新婚妻子。”

    包厢里坐了一圈人,都是和傅行深关系很好的人。

    楚归梵左边是傅行深,右边坐着周唱晚。

    “唱晚,你和我二哥领证一个多月了吧,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

    她嘿嘿笑:“我等着当伴娘呢。”

    提到这个话题,周唱晚有点不好意思,“我们暂时没聊过这个话题。”

    她悄悄瞥了眼周惊寒,小声说:“他爸爸去世没多久,我觉得这么快就办婚礼不太合适。”

    周惊寒与他父亲周远山积怨多年,对于他的死,周惊寒倒没表现出太大的难受,不过父子一场,终归影响到了情绪。

    楚归梵了然点头:“说的也对。”

    “那你们呢?”

    周唱晚笑着打量她,轻笑道:“我看你春风满面的样子,应该好事将近了吧?”

    “还早呢。”

    楚归梵捧着酒杯,含糊了几句。

    前几个月,她和傅行深都特别忙,也就近几天才闲下来。

    等到大年初一之后,两人的时间基本都被各种宴会应酬排满,根本没时间谈论这些事情。

    周唱晚轻叹:“不过好可惜,我结婚了,按照习俗,好像不能给你当伴娘了。”

    这边的人常说,结了婚的人不能当伴娘,是怕新娘扔捧花的时候,不小心被伴娘抢到。

    若是出了这样的事,伴娘丈夫面上不好看。

    “谁在乎习俗啊,我才不介意呢。而且,傅行深肯定会找二哥当伴郎的,有他在,你担心什么。”

    酒店摆上来的果酒滋味清甜,特别好喝,两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喝了一整瓶。

    周惊寒不知道抽什么风,居然招来服务员,又上了一瓶。

    “喜欢就多喝点。”

    无视傅行深威胁的目光,周惊寒笑着看向两个女孩,“难得过年开心。”

    有周惊寒撑腰,楚归梵得意地横了傅行深一眼。

    男人勾起唇,笑容勾魂夺魄,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待会回家该用什么姿势收拾她。

    聚餐结束的时候,她们俩已经醉眼迷蒙,楚归梵喝醉了酒闹腾地不行,嚷嚷着要再来一瓶。

    反观周惊寒怀里的那位,和他的楚楚简直是两个极端,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傅行深幽幽地望着周惊寒横抱佳人离去的背影,怪不得那么好心给她俩喂酒。

    这个大尾巴狼。

    回到家,伺候小祖宗洗澡卸妆。

    在车上吵了一路的楚归梵已经没了力气,随他摆弄。

    大冬天的,傅行深被她折腾的汗都出来了。

    浴缸里放满水,他把剥光了的女孩放进去,站在花洒下,当着她的面脱衣服。

    衬衫扣子一颗一颗解开,露出精壮坚硬的胸膛。

    咔哒一声,修长手指抽出皮带,西装裤扔进脏衣篓,这时候的傅行深身上仅剩一条薄薄的黑色内裤。

    很快,最后一点布料也没了....

    花洒喷出水,白茫茫的雾气渐渐充斥整个浴室。

    楚归梵趴在浴缸边缘,眼也不眨一下,盯着他洗澡。

    要是平日里,给她八百个胆子也不敢这样赤裸裸地盯着他看,盯的还是不能看的位置···

    冲掉身上的泡沫,傅行深把湿漉漉的头发全部捞到脑后,露出精致漂亮的美人尖,英俊深邃的五官上淌着水滴,仰头喘息的模样异常性感。

    楚归梵呆呆的看着,完全被蛊惑。

    傅行深把她好色的小模样尽收眼底,面上分毫不动,一伸手拿浴巾将自己身体的重要部位裹了起来。

    楚归梵啧了声,没劲的缩回水里。

    看都不能看,真小气。

    “过来。”

    傅行深手里拿了条宽松干燥的浴袍,朝她伸出手。

    楚归梵脑袋晕乎乎的,伸出手去掀他浴巾。

    男人挑眉,毫不客气挥手拍掉。

    楚归梵更来劲了,光溜溜地从浴缸里站起来直往他身上扑,非要扯掉不可。

    傅行深顺手拿浴袍将她裹成毛毛虫,扛在肩上大步走回卧室。

    一路上,楚归梵扭个不停。

    “不准动。”

    他在她屁股上随手拍了拍。

    “傅行深你混蛋!”

    “你不怕我吐你身上吗?”

    楚归梵头朝下,双手不停在他背上拍打。

    “哥哥...”

    耍赖无效改成撒娇:“哥哥你快放我下来。”

    “......”

    傅行深铁了心要给她点教训,充耳不闻。

    晕头转向掉进柔软床垫,果酒后劲上来,楚归梵头更晕了,对掀他浴巾失去兴趣,沾上枕头就要睡觉。

    “起来。”

    傅行深冷酷地将软成一滩的女孩拉起来,拿着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头发都是湿的还敢睡觉,明早起来头疼别闹我。”

    楚归梵歪靠在他怀里哼了哼。

    暖风呼呼吹,吹风机嗡嗡响,搂住她的怀抱温暖宽厚,安全感十足。

    她昏昏欲睡。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迷迷糊糊里,她察觉到傅行深关掉吹风机。

    天旋地转,再次睁开眼,她躺在男人身下。

    熟悉的气息侵袭而来,炙烈的吻蔓延而下,濡湿的触感兜转流连。

    嘤咛声夹杂着难耐喘息,在明亮卧室里响彻不停。

    “哥哥...”

    “不要...”

    “要不要不是你说了算的。”

    傅行深重新覆上她,咬住她的耳垂,沙哑着嗓子说:“刚才在浴室里不是看得很起劲吗?”

    “嗯?”

    ......

    不知是不是酒喝太多,整个房间都开始颠倒摇晃。

    楚归梵被他卷进起伏不定的浪潮中。

    隔天中午,冬日暖阳洒在白色的被单上。

    楚归梵慢吞吞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俊美妖孽的脸。

    下巴上冒着新鲜的胡茬,摸上去有点扎手。

    “醒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

    昨晚闹得特别晚,两人都睡得很沉,连早上的爆竹声都没听见。

    “哥哥新年好。”

    傅行深失笑:“怎么?想要压岁钱?”

    楚归梵揉揉眼睛,双手撑在他胸口,一双乌黑眸子染上金色的光芒,异常明亮。

    她摇头,“不要压岁钱。”

    “那你想要什么?送你个愿望。”

    楚归梵静静看了他很久,弯起唇角:

    “我想要你向我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