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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黑猫像》—— 8
    之前给了她一个戒指,是之前自己在其他难度世界带出来的。

    还不够。

    挑挑选选了很多,在关掉积分商城面板后邬厌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来。

    之前脸上留下的抓痕早已经结痂,按捺不住想要扒上脸颊的双手,邬厌用力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

    疼痛的感觉叫人清醒过来。

    窗外的天色逐渐亮了起来,还有两天,时间越来越紧了。

    府里几乎都观察过了,那这双眼睛要到哪里去找呢?

    “不能这样漫无目的的去找,就剩两天了咱们也没办法把这府邸翻个底朝天。”

    季宇边说边穿好衣服,还能看见他身上和脖子上的红痕还没能褪去,邬厌撇开视线。

    “抱歉,我想知道第一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无法掩饰的是季宇眼中闪过的厌恶,不是对在场的任何人,而是对那老头。

    “他趴在我旁边问我要不要长生不老,要不要一直陪着他。”

    季宇的眼神满不在乎,又继续说道:“我装睡着没理,早上还非得把我掐的喘不过气了才肯放我走”。

    说着还抬起手模仿着被掐住脖子时的样子。

    双手交叠附在了脖子上,纤细的脖颈仿佛一捏就断。

    “看来陈定是因为回答了,所以被杀了。”

    邬厌思考着开口:“院子里那些花下面的土是新铺上去的,可以看看底下是不是埋了什么”。

    时间也不早了,众人纷纷离开厢房,需要干活的干活,不需要干活的去找黑猫像的眼睛。

    邬厌拉着丁常郁走在最后,在离开厢房前将昨晚买来的道具一股脑全部交给了丁常郁。

    “这么多!我...”

    邬厌做噤声手势并摇了摇头,开口但没有声音,从嘴型能看出她说的是“拿好”。

    等待各自去到该去的地方,邬厌发现似乎因为去过密室,自己身体的变化似乎更加迅速。

    尤其在厨房杀鱼的时候,心中的渴望都快压过理智。

    但地板和墙壁上的血迹都在不断的提醒自己,如果克制不住就会变成厨师那样。

    “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了。”

    邬厌甚至都开始有意避开厨房,尤其是角落木桶里的新鲜活鱼。

    “好香。”

    邬厌不断地咽着口水,但理智胜过了欲望,转头离开。

    心中也在不断的暗骂着“所以哪里会有不合理的安排,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碰那些有问题的鱼吗”。

    也怪自己不谨慎。

    和昨天一样,丁常郁和刘观被留在厨房。

    邬厌跑去了院中,从意识到那大片大片的鲜花都枯萎腐烂时心中就觉不对。

    许柏言和季宇似乎并没有来过。

    无奈只好自己蹲下身子来挖,伸出的手莫名有一种熟练的感觉。

    总觉得在另一个位置会挖到什么好东西,邬厌侧步移动,伸手开始将土往旁边扒。

    面前的一小块地方已经被挖出了一个小坑,还有一层。

    准确的来说是已经挖到了,还有薄薄一层土。

    邬厌咽了下口水,舌尖经过干涩的嘴唇。

    两只手将泥土中慢慢显露出来的物品挖出捧起。

    “你在干什么!”

    刺耳的嘶吼在身后响起,邬厌将挖出的破旧木盒放回又几下将土拨了回去。

    嘴角扬起一种诡异的角度,转过头去看着来人。

    “是少爷啊”,邬厌保持着诡异的微笑看着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少爷,“碍了少爷的眼了,我这就离开”。

    没等离开便被抓住了胳膊,对方猛地靠近,耳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但明显听到对方是在嗅着什么,邬厌也不躲,就低着头站在那里。

    直到听见一声冷哼,耳边的气息才逐渐远离。

    看着少爷离开的背影,邬厌感觉自己陷入了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这是..安心的感觉?

    这段时间好像每个人在受到什么刺激后都在以极快的速度恢复放松。

    心中个更加坚信,绝对是被那黑猫像影响了。

    少爷走了,邬厌几下就把刚刚埋回去的破木盒子又挖出并带回了厢房。

    厨房现在邬厌几乎是不敢靠近的地步,生怕控制不住自己。

    季宇并未外出,就待在厢房内补觉。

    似乎是被邬厌回来的开门声音吵醒,坐起身来抱着胳膊。

    “找到东西了?”

    邬厌点了点头,也并未对他没有出去找线索做什么评价。

    但在他凑过来想要将木盒拿走时开口道:“怎么,想捡现成的?”

    丁常郁不在,邬厌也不表现出那种好相处的虚假模样。

    看着如此变化的邬厌,季宇轻笑出声。

    “果然,玫姐说的没错,我竟然还怀疑她的眼光。”

    邬厌更是不耐烦的翻了白眼,签合同的时候她的小动作自己又不是没看见,也知道组队这种事情,绝不会简简单单只有这一种方法。

    但看着邬厌渐渐失去耐心的模样,季宇也不再说其他的有的没的,而是很严肃的开口:“你真的认为密室里那座雕像就是本体吗?”

    “那老头既然那么肯定他夫人会保佑他,那他夫人和这件事就绝对脱不了干系。”

    邬厌点了点头,随即又将目光放回到面前的破木盒子上。

    “你猜猜这里面会是什么。”

    季宇笑着开口,但邬厌并没有他这种心情。

    这几天变得愈发坚硬锋利的指甲已经能划破这种烂木盒了。

    对于有此变化还如此冷静的邬厌,季宇显然是有些意外的。

    木盒被打开的一瞬间便有数只飞虫争相涌出,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无法言喻的恶臭。

    就像炎热的夏天看见了一个放在塑料袋里又搁置太阳下任由其腐烂的生肉,在好奇心趋势下你几乎是正对着打开了塑料袋。

    嗯,有味道。

    邬厌嫌弃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又直接把那破木盒子推倒了季宇的面前。

    正好在吸气的季宇突然遭受恶臭攻击,不可置信的往后挪了那么几十厘米。

    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伸脚把那盒子踢出去了。

    再抬起头看见邬厌那挑衅的笑容,季宇攥拳忍下。

    “一颗人头给你吓成这样”,邬厌一边用衣袖捂住口鼻,一边用另一只手将木盒拉回。

    刚刚只是看见这是一颗人头,但现在仔细看才发现,这是一颗腐烂生蛆的人头,而且也同样没有双眼。

    “是男是女都分不出了,但是除了夫人,应该也不会有其他人有这待遇了吧。”

    没有再多看,邬厌将木盒盖子盖上并放置厢房角落。

    “你说我们要找的眼睛,会不会就是夫人的眼睛?”

    季宇垂眸很是认真的在思考邬厌提出的问题,又像是想到什么,有些犹豫的点了头。

    “有可能,因为那老头说,这黑猫像是在他夫人去世后才出现的,说不定夫人就附身在上面。”

    这晚似乎不是很太平。

    众人在厢房中因为一整天的一无所获而紧张。

    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每一个人都紧皱着眉。

    “砰!”

    厢房的门被一脚踹开,所有人的目光都移至门口。

    “那个丫鬟,滚出来去伺候我爹!”

    踹门的是少爷,瘦可见骨的手腕暴露在空气中直指着厢房内的丁常郁。

    被吓到的丁常郁将无助的目光投向了邬厌,看到的却是邬厌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