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肃此时想弄死镇南王的心都有了!
    但想到对方的身份,顿时蔫了下去。
    “秦大人就没想过,本王为何会出现在新房里吗?”
    镇南王嗤笑一声看向秦宴肃。
    这秦宴肃果然是个不堪重用的。
    这么多年,若非有定国公府的关照,他怎么可能爬到二品大员的位置?
    自己都跟他说了这么多了,他竟然还没想到整件事情的关键点是什么?
    秦宴肃闻言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
    当初大婚的宴席是摆在前院的,镇南王他为何会出现在后院?
    “那天,本王喝的有点多,如厕出来,突然发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本王好奇之下便跟在了他们身后——”
    镇南王也不打算继续跟秦宴肃兜圈子了,便挑拣着透露出一些给秦宴肃听。
    “那两个身影一路躲躲闪闪的去了新房,其中一个身影是名女子,秦大人也认识,还非常之熟!”
    可不熟嘛!
    两人见天的在床上研究人体构造学!
    “是柳如烟?”
    秦宴肃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心中已经确定就是她了。
    镇南王点点头,继续说道:
    “那名女子往香炉里扔了个东西后,没多久便离开了新房!
    整个新房里,清醒着的只剩下跟随那名女子一起来的另一个身影!
    他是一名男子,还是一个长相丑陋,浑身长满癞子,满身滂臭的乞丐!
    乞丐走到床前,床上躺着的正是秦大人你和阿颜,乞丐嫌弃的把秦大人你拖去了外间的榻上。
    自己则想去非礼阿颜,本王怎能让他如愿,便教训了他一顿!”
    “王爷你既然是来抓淫贼的,怎么又——”
    秦宴肃的话虽然没说完,但意思镇南王听懂了。
    这是在质问自己,为何从抓淫贼变成了淫贼?
    “本王刚刚可是有说过,你的好外室,往香炉里扔了东西!那东西本王刚开始不知,后来才知道原来是——”
    “催情药!”
    镇南王的话还未说完,秦宴肃便脸色阴沉的接道。
    他没想到,柳如烟竟然从这时候就开始这么恶毒了!
    她竟然找了一个乞丐来强奸楚朝颜。
    怕不成事,竟还下了催情药!
    若当时真让她给得逞了,楚朝颜的名声坏了不说,自己也会被定国公府扫地出门,并狠狠的报复。
    到时候他和父母、弟弟妹妹的谋划就全毁了!
    他秦宴肃也不可能在上京立足。
    甚至还有可能客死异乡!
    柳如烟这个蠢货!
    “没错!所以本王中药了!剩下的事情还要本王给你详细描述吗?”镇南王得意的一笑道。
    秦宴肃摇了摇头。
    描述什么?
    描述你是怎么代替我入洞房的吗?
    秦宴肃那个恨啊!
    恨不得将柳如烟挖出来鞭尸!
    但他还想知道那个妄图强奸楚朝颜的乞丐的去向。
    于是开口问道:“那名乞丐如何了,请王爷告知!”
    “还能如何了?也中药了呗!”镇南王耸耸肩道,“本王嫌他太臭,便将他扔到了外间!”
    扔到了外间?
    秦宴肃突然屁股一紧,想到了什么!
    不!
    不可能!
    但秦宴肃想到自己新婚第二天身上起的那些癞子,便不得不面对现实。
    自己竟然被个乞丐给——
    “呕——”
    秦宴肃越想越觉得恶心。
    仿佛那乞丐身上的臭味,就在鼻尖处。
    “呕——”
    秦宴肃干呕起来竟然停不下来了!
    他知道,自己这是心理上的反应。
    虽然啥也没吐出来,但镇南王还是恶心的皱眉上前在他身上点了几个穴位。
    穴位点完,秦宴肃果然不再干呕了。
    秦宴肃给自己顺了顺心口窝,这才感觉好点了。
    当初因为长的那些癞子,秦宴肃怕吓到楚朝颜,一连两个月都未与楚朝颜同房。
    呃——
    两个月未同房!
    那秦楚航他——
    秦宴肃低头推算起楚朝颜怀秦楚航的时间。
    可怎么推算,都是成婚那天有的。
    所以——
    秦宴肃双眼赤红的看向镇南王。
    所以秦坱那个小野种还真是个野种!
    “秦楚航是楚朝颜和你的儿子?”秦宴肃怒声质问道。
    镇南王一脸得意的点点头:“说起来还真应该感谢你的好外室柳如烟呢!接连送给本王三个孩子!”
    他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柳如烟接连送给他三个孩子?
    柳如烟她又做了什么?
    秦宴肃感觉自己的胸口又开始疼了。
    而且不是之前的疼一下就过去了。
    而是持续在疼!
    秦宴肃捂住胸口,一脸痛苦的问道:
    “王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柳如烟接连送给您三个孩子?”
    镇南王微微一笑道:
    “阿航是柳如烟给阿颜下药,在你们洞房花烛夜送给本王的,阿源和悠悠自然也是柳如烟给阿颜下药送给本王的喽!”
    “你说什么?”秦宴肃大惊。
    这...这怎么可能?
    柳如烟她竟然对阿颜下了三次药!
    不,是四次!
    上次在定国公府也给楚朝颜下药了!
    可——
    为什么每次都是镇南王这个混蛋呢?
    这也太巧了吧!
    不是!
    就算楚朝颜遭柳如烟算计,跟镇南王睡在了一起——
    啊——
    气死我了!
    楚朝颜这个贱人果然是个荡妇,被别的男人睡了后,竟然还当没事人一样。
    不赶紧找根白绫直接吊死!
    若是这事早被他知道,他定然亲手将楚朝颜那个贱人给吊死在横梁上!
    可如今她已贵为镇南王妃,自己根本拿她没办法。
    不!
    还有一种方法。
    他可以将楚朝颜婚内与镇南王媾合的事情散布出去。
    秦宴肃一脸扭曲的暗忖道。
    我不好,你们也别想好过!
    对了,他还要将秦楚航、秦楚源和秦悠悠是野种的事情也一并散发出去。
    让他们一家人全都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不!
    镇南王这个混蛋肯定是在诓骗自己的!
    即便是他跟楚朝颜那个贱人媾和了,那孩子也不一定就是他的啊!
    自己与楚朝颜那贱人同房的时间可是比镇南王多多了。
    他就不信,自己这么大的机率,还能输给镇南王这个每次只有一次机会的混蛋!
    镇南王自然是猜出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于是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秦宴肃面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噗——”
    秦宴肃闻言,一口鲜血从嘴里直接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