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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红杏树
    所有人惊在原地,时间仿佛停止,只有枪声在灵魂的空谷回荡。

    “他……”困困蒙了,想说点什么,才发现说什么都没用。

    “他死了。”钱叔捡起地上的手枪,还有两发子弹。

    “这里不能久留。”迅题说,“触手马上……”

    “轰!”

    话音未落,一根触手冲进菜市场,却发现到处都是大火,竟然一时间忘记了行动。

    “快跑!”

    这给所有人争取到逃生的机会。

    大家冲出铁门,跳上车逃走了。

    十分钟后,大家回到幼儿园。

    前院的滑滑梯内,已经不见莜莜。

    “莜莜去哪了?”钱叔问。

    困困摇头:“我……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钱叔有点烦躁,“红杏在哪?”

    困困低下头,“地下室。”

    钱叔思考一下,做出决定:“得去确认一下。”

    “啊?”困困很意外。

    “怎么?你心虚?”钱叔审视着困困。

    “我……”困困只是不想面对,但她说不出口。

    “红杏要真是幽魅,死后的形态可能不一样,必须确认下。”钱叔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如果红杏真是鬼,也能证明你的清白,不好么?”

    困困无法反驳,她一咬牙:“你说得对!”

    钱叔又看向安和迅题,两人正押着被绑起来的夜戎和夜流,夜戎很平静,夜流精神恍惚。

    “先进屋吧。”迅题说,“在外头实在不安全,今晚触手怪刺激过度,不排除还会来一次地毯式搜索。”

    “本剑仙也乏了,需要休息一点点。”安难得情绪低落。

    大家走进幼儿园,前往食堂。

    顿时,一股微甜的清香扑鼻而来,所有人都脸色一变。

    “什么香味?”迅题立马捂住鼻子,“不会有毒吧?”

    “这是……杏花香。”困困双眼又红了。

    迅题有些担忧,“要不,我们还是离开这里,换个地方藏身。”

    “不行,必须确认。”钱叔掏出手枪,“你们等着,我去看下。”

    钱叔很快就来到地下室,铁门半开,里头透着红色的暖光,不时有红杏花瓣飘零出来。

    钱叔深呼吸,端着枪,靠近铁门,轻轻推开。

    “哗啦——”

    几枝沉甸甸的红杏冲出来,长得茂盛又艳杀,仿佛舞女们妖娆魅惑的缎绸,缠在了钱叔的肩上。

    钱叔迅速拨开,朝密室里头看了一眼。

    红杏的尸体不见,她死去的地方只剩下一株生命力旺盛的红杏树,树根和一半树干都融入在地下室的墙角,繁茂的枝叶几乎填满了整个空间,美丽又妖冶。

    钱叔没再靠近,退后开来,将铁门关上,并上了锁。

    他转身,才发现其他人也跟上来了。

    困困看到地下室的红杏树,已是满脸的泪水。

    “红杏是鬼,你没说谎。”钱叔收回枪。

    困困清白了,却越发悲伤,红杏的声音犹言在耳:

    ——“或许我不是我,只是一棵红杏树。”

    “还真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事。”迅题神色复杂,“死后的幽魅,居然会变异。”

    “红杏?”安才反应过来,指着地下室:“红杏树?”

    “不然呢?”钱叔苦笑一声,“难不成有人把她埋了还在坟前种了一棵树?”

    大家都沉默了。

    “接下来怎么办?”迅题问钱叔。

    钱叔思考了下,“莜莜应该是去追咖啡和困困追丢了,应该还会回这里,小齐和简安全后,应该也会回这里,我们在这休息到天亮吧。”

    大家没意见。

    “他们两个怎么办?”迅题又问。

    “交给我。”钱叔说着,拔出了匕首。

    教室内,夜戎和夜流被绑在一起,钱叔冷着脸,拿着匕首走进来。

    夜戎目光警惕,但夜流却像是被抽了魂,无动于衷。

    钱叔走上前,蹲下来,审视两人:“按照原计划,我们要把你们都杀了。”

    夜戎冷笑,“显然,计划有变。”

    钱叔目光幽深,“这取决于你们的态度。”

    “我跟白泽之间有约定,如果你信得过他,就可以信我。”夜戎说。

    “嗯。”钱叔点点头,他看到了剧院里发生的事。

    沉默了一会,他又看向夜流,“这小子呢?”

    “他就是一个挂件。”夜戎说,“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钱叔又想了想,“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夜弥会的人。”

    “在这里,什么身份都不如活着重要。”夜戎很坦然,“谁能带我出去,谁就是朋友。”

    “很好。”钱叔用匕首割开了夜流的绳子,又要割夜戎的。

    “不劳烦了。”夜戎直接松开绳子,原来他早就解开了,手里头还藏着一把刀片。

    原来,这并不是单方面的审讯,而是双方的考核。

    钱叔刮目相看,“年轻人,不简单。”

    “过奖。”夜戎起身,活动筋骨,“需要我做什么。”

    “休息,我们的人先站岗。”钱叔说,“你们去保健室吧,小齐回来之前,我还不能完全信任你,会把门锁上。”

    “可以。”夜戎说。

    几分钟后,夜戎和夜流被关进保健室。

    夜戎睡地板,夜流睡病床。

    两人躺下,却都没有马上入睡。

    黑暗中,传来夜流的声音:“夜戎前辈,你跟夜刃前辈认识很久了吗?”

    “两年。”夜戎回答。

    “他是个怎样的人呢?”夜流问。

    夜戎语调冷淡,“夜流,我现在没空陪你玩缅怀逝者的游戏,如果你舍不得他,就去找触手怪陪他一程,或者你也可以振作起来,等离开这,你想怎么缅怀他都行。”

    短暂地沉默,夜流声音沙哑:“谢谢夜戎前辈。”

    “不客气,好好睡一会。”夜戎说。

    “夜戎前辈。”

    “又怎么了?”

    “夜弥会全是坏人么?”夜流说。

    “是。”

    “那你和夜刃前辈也是坏人么?”

    “是。”

    “为什么……我觉得不像呢?”

    夜戎闭上眼睛:“坏人也不总是坏,这说明不了什么。”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