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后,那坐着的小娘子就赏给你了!”
    乌海用你懂得的表情看着秦镇。
    秦镇一阵腻歪,怪不得都传乌海虽软但坏,鼠目寸光。
    这女子是他现在能动的?别人怎么看?身后兄弟怎么看?还不如银子来的实在。
    但,已经投靠,还是取得信任的关键时刻,狗得随主人性格,秦镇无法,只得抱拳回应:“谢公公体贴!”
    “嘿嘿,咱家就喜欢你这样的粗人。”
    乌海胜券在握,对面之人已经萎缩,跟着邓伯颜过来的人很多都在看到秦镇的第一时间改换门庭,只有邓伯颜还在坚持。
    “邓伯颜,过来!”秦镇不想自相残杀,招呼邓伯颜。
    “对不起了,秦千户,苏公公对我有恩,恕难从命了!”
    “好!有种!”乌海先开口了,阴恻恻地笑着,对秦镇说道:“不用有什么顾忌了,咱家今天必须把事情办喽!”
    秦镇挥了挥手,手下番子越众而出走向邓伯颜。
    “仓~哴”腰刀拔了出来,还剩下的两三人聚拢到邓伯颜旁边,刀尖向外。
    “此处是东厂副督睿公公的府邸!”邓伯颜力喝一声。
    意思很明白,此处的地方是东厂副督的府邸,在他家里,保护他的家,刀尖所对就不是同僚了。
    “我们只站正义一边!”王哲不甘示弱。
    形势逆转,老大这边的力量已经有了碾压的优势,已经有小太监指挥手下在偏房往外搬东西了。
    “怎么办?”水柔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坐在官帽椅上,汗水从头发里往外冒。
    此时,姚馨儿也没了办法,力量的悬殊不是靠想能解决的。
    “得想办法拖住!”姚馨儿喃喃,关键是怎么拖住,想什么办法。
    “停下,停下。”一位老太监从后方走了进来,尖声吆喝,品级不高,但是气势十足。
    众人赶忙停下。
    “呵,这不是梁公公吗?你不在太子那里伺候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乌海斜眼看着对方。
    那梁公公也不搭话,伸手拿出一明黄色绸缎,打开,环顾四周,收起,然后说道:“哪个是水柔?”
    “妾身是。”水柔慌忙举手答应。
    “太子殿下听说水氏颇擅厨艺,打算聘请。”
    这边乌海刚想骂梁公公目中无人,听到太子二字,刚刚抬起的屁股又坐了下去。
    “这…我这里正有人闹事儿呢,你让我离开?不行,不行!”水柔摇头。
    她要是走了,这苏睿府立马溃散,树枯鸟飞。她在这里,好歹有个中心,有个名义上的主母还在。
    梁公公上前两步,说道:“水姑娘,这是水弥公子的一点孝心,让你过去享福的。”
    “水弥公子?我弟弟不是在铺子里面帮工吗?什么时候跑到太子府了?”
    “这事儿,说来话长,你快点随我来吧。”
    “不行!不能!不好!”水柔连续三个否定。
    她好不容易有个真正的家,路上一直在幻想,到了苏府以后更是细心布置,这一段时间早就把这里当成了家。
    “秦彦,你把梁公公送出去吧,我要留在这里。”
    水柔没有想明白,秦彦却很清楚的,苏睿死了,又没有后人,他们都得另择下家,现在能团结在一起,只是惯性使然。这个时候,水柔依然坚定地留在苏府,让他这么个重诺的汉子颇为感动。
    一女子尚且如此,他又何惜一命?
    “遵命!”秦彦一伸手,“梁公公,请!”
    “哎”梁公公无法,转头向乌海说道:“乌公公,这水姑娘是太子看重的人,你们不能动!”
    说罢,把黄绸收好,一甩袖子,带人离开了。
    “呵,太子?哼!手伸的太长了吧?”老大讥笑出声。
    但,谁也知道,太子既然发话了就谁也不能忽视。
    “动手!”
    随着老大尖利的嗓音传出,战斗一触即发。
    刀剑相碰的声音不时发出。
    “啊!让开!”
    “刀尖不长眼!”
    “让开!”
    姚馨儿这方节节败退,眼看着就要缩进厅内。
    “信美夫人来了”
    “信美夫人来了…!”
    信美夫人就是魏吉祥的夫人张小妹,被皇上封为了信美夫人。
    后方之人犹如被劈开的波浪一般,纷纷让路,老妇人银丝白发,满脸沟壑,慢吞吞地走了过来,毛德祖扶着,小心伺候。
    全场无人再动,乌海第一时间跪了下来,“干娘,您老人家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