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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他怎么敢?
    第226章 他怎么敢?

    三日后,御书房。

    皇上埋头批改奏折,大战过后是论功行赏,黑夜下的战争过后便是暗潮涌动,是权利与阴谋。

    “皇上,镇北王求见。”

    身穿一袭深蓝色宦官服饰的苏德全 ,恭敬低着头,双手捧着一盏冒着香气的热茶,小心翼翼走到皇帝跟前,微微弯腰行礼开口后,轻轻取走桌面上微凉茶盏。

    “哦?”皇上有些许愣怔:“他不在家陪王妃了?哼,叫他滚进来。”

    苏德全:有种两虎相争,只死他一人的既视感。

    我的皇上啊!您明明很想见王爷,嘴这么硬不累嘛?

    苏德全恭恭敬敬将楚潇远请进来。

    “参见···”

    “坐吧!”

    楚潇远膝盖还没来及弯便被皇上打断。

    苏德全早已习惯皇上对镇北王的口不对心,赶忙走下台阶,亲自为楚潇远奉茶,回头看看依旧不曾抬头的皇上,悄悄退出房间,临走前还带走其他宫女太监。

    “今日怎么舍得来皇叔这里,不在家陪你的王妃了?”

    楚潇远被皇上酸掉牙,只能轻咳掩饰尴尬。

    “皇叔。”

    一句皇叔叫的皇上通体舒畅,放下早就拿不住的朱笔,端起手边茶盏轻啜静待下文。

    楚潇远冷漠惯了,对皇上每每见到他总一副姨母状态也早已见怪不怪,甚至有点无可奈何。

    着急回家陪白沐棉,顾不上皇上情绪,速战速决说明来意。

    “什么时候捉拿萧应天?”

    皇上一口水差点喷出来,放下茶盏拿出一本不重要的奏折仔细翻看不语。

    “宫宴围城的幕后推手正是楚应天,皇叔这次还要助纣为虐吗?”

    楚潇远这话不可为不大逆不道。

    “一口一个楚应天,那是朕的三皇叔,你应该称一声祖父。”

    不太重要的奏折轻轻放下,显然并未生气。

    “我知道你还在怨恨我两年前不将他处决之事,实在是证据不足,他又有开国从龙之功,轻易动不得。”

    皇上有自己的难处,楚应天是大楚开国皇帝的二儿子,自幼被带在身边南征北战,极得偏爱。

    战乱平定后以为太子之位唾手可得,却因一次治国之道的大殿策论而失之交臂。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老皇帝与楚应天彻夜详谈,临走前还秘密赏赐其一块免死金牌,意在安抚。

    楚应天表面释怀,内心却将所有人记恨上,出宫后秘密召集亲信将能控制的兵权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

    老皇帝身体早已在战场上被消耗殆尽,登基不到半年就驾鹤西去,病床前叮嘱太子好好照顾楚应天,还让其发誓永远不可动摇楚应天地位。

    老皇帝最后一道旨意是封楚应天为大楚先贤亲王,世袭罔替。

    先皇没驾崩的那些年为楚应天收拾不少烂摊子,也不是不知道楚应天的狼子野心。

    大楚祥和来之不易,先皇也觉得对不起这个皇兄,一忍再忍,不停退让,也间接助长楚应天更疯狂。

    得不到的永远难以释怀,心理早已扭曲的楚应天已经开始不管不顾的开始毁灭大楚。

    一切的开始就是镇北王府被灭门。

    先皇得知背后真相急火攻心一病不起,从发病到去世不到一个时辰,匆匆将皇位传给现在的皇上。

    有关楚应天的事当今只皇上和楚潇远知道。

    两年前楚潇远查清镇北王被屠真相,加上白沐棉沉睡不醒,早已丧失活下去的勇气,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楚应天手持免死金牌都没能阻挡,皇上赶到时,杀得只剩楚应天和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以及婴儿母亲。

    楚应天也在那个雨夜失去一臂。

    皇上封锁所有消息,将楚应天免死金牌收回,罚楚潇远到寺庙为国祈福。

    寺庙后山竹林从此变成了楚潇远和白沐棉的清净之地,没人打扰,难得的二人世界。

    大楚被围困,四面楚歌,皇上力排众议重新启用楚潇远。

    楚应天失去一条手臂后便闭门不出,拒绝任何人以任何名义探望。

    朝廷上下甚至皇上都认为楚应天收敛锋芒,会安稳度过剩下时日,没想到此次险些让大楚灭国的幕后真凶竟是他。

    这次楚潇远找到人证,苦于没有物证,几次想夜探贤亲王府都没能如愿,白沐棉想帮忙也被拒绝。

    白沐棉空间再厉害都抵不过一步一岗三步一哨的贤亲王府。

    就算会隐身都不行。

    贤亲王府连根针都插不进去,全府上下都是楚应天自己最信任的人。

    “直接杀进去,我保证能拿到证据。”

    楚潇远无时无刻不想杀楚应天。

    “你···”

    皇上不知道自己第几次无语凝噎,他也想除了这一隐患,可无凭无据又有先皇嘱托,皇上也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

    “你还是回王府陪你的王妃去吧,少在我这气我,滚滚滚。”

    说不过就撵人,皇上真怕下一刻就步上亲爹后路,活活气死。

    “皇上之死跟楚应天有关。”

    楚潇远不管气不气死皇上,炸弹一个接一个,炸得皇上头昏脑涨。

    砰的一声巨响。

    苏德全远远在殿门外听到,快走两步,手停在半空做推门动作,半晌又收回退到一边。

    宫女太监和巡逻侍卫也都被这一声震惊到,纷纷你看我我看你,缩缩脖子不敢言语。

    “他,他怎么敢?怎么能?父皇那么维护他。”

    皇上怎么都不敢相信 楚应天会杀害先皇。

    “这件事你秘密调查,找到证据后第一时间拿来给我看。”

    楚潇远心里清楚,楚应天犯再大的错只要拿不出实证都只能不了了之,唯独弑父弑君罪无可恕,这也是楚潇远这次见皇上的原因。

    一开始没直接说楚应天谋害先皇也有试探之意。

    皇上没注意的是,楚潇远说的是‘先皇’,而不是‘皇爷爷’。

    对曾祖父之死楚潇远也有所怀疑,他不相信战场上杀敌无数的曾祖父会死得那么无声无息。

    楚潇远不能对曾祖父开棺验尸,知道楚应天有谋害先皇嫌疑后大脑就不自觉往其他方面想,就是这一想才一发不可收拾,深信曾祖父就是被害死的,且楚应天是罪魁祸首无疑。

    西戎强悍又有野心智谋,屠杀驻守的老镇北王府是打开大楚的第一步,那谋害两任皇帝呢?

    两位皇帝活着才能一直护着楚应天为所欲为,死,对楚应天没有任何益处。

    楚潇远想不明白。

    呆坐的皇上却似想到什么小跑打开殿门,往寝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