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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4章 送杜相……
    高阳公主这才确认面前的这个黑乎乎的家伙就是罗峪,她尖叫一声, 一下就窜到了罗峪的身上。

    “你怎么又黑又瘦的?你去哪了?”

    她仰着小脸看着罗峪。

    罗峪对高阳公主这种反应非常受用,他直接对着高阳公主的小脸蛋啃了一口。

    “陛下有点秘密任务让我去处置,所以离开了一段时间,这不刚刚回来。”

    高阳公主一听,身为皇室成员自然知道不能多问,她就一直腻味在罗峪的身上,罗峪也不客气,将这个小女人抱走了。

    等两个人再次出现的时候,都过去一个时辰了。

    “现在你手中的生意如何了?”

    罗峪询问。

    高阳公主的小脸红润的有点吓人,刚刚的激烈对抗让她久久不能平静。

    “每天的出货量很稳定,赚的钱也稳定了下来,每天不多也不少……”

    “我还想着将香皂的价格再降一降呢。”

    她说道。

    罗峪点点头。

    “价格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可以了!”

    “如果哪一天你干够了,就将生意直接丢给户部,要一个高价的技术转让费就可以了。”

    高阳公主惊讶的看着罗峪。

    “我只是说赚的钱稳定了,没有说不赚钱了,现在咱们的香水和香皂生意一天赚的钱就有几万两……”

    “这样的生意我怎么可能干够了?”

    罗峪微微一笑,他将高阳公主的小手捏在手中,感觉这个小女人的手软的要命。

    “有些钱,咱们只适合赚第一波,剩下的就要交给你的父皇了。”

    “这里面的道理你可能不懂,但是身为国家机器,是不可能允许让某一个人垄断某一个产业……”

    “我估摸着,以房玄龄杜如晦和魏征他们的智慧,很快就要对垄断行业出台管制政策了,到时候虽然香水和香皂生意还能赚钱,但是麻烦会非常多。”

    高阳公主眨了眨眼,别人的话她不听,但是罗峪的话,她还是肯听的。

    “那好吧,我找时间去试探一下父皇的口风。”

    她点点头。

    “对了,你刚刚返回长安,你知道吗?杜相薨了……”

    高阳公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急忙说道。

    罗峪愣住了。

    “什么时候的事?”

    高阳公主掰着手指数了数。

    “大概……十天前,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罗峪沉默不语,房谋杜断那可是大唐的根基,现在大唐刚刚开始强盛,这根基居然没了一半。

    高阳公主打量着罗峪的神色。

    “我父皇都亲自去看望了,你要去看看吗?”

    “不过杜相已经下葬了……”

    她提醒道。

    罗峪点点头。

    “就算是下葬,我也要去看看,我以前答应过杜相的,杜家我要照顾一下。”

    “我陪你去吧?”

    高阳公主询问。

    “不用,你现在和我的身份都有点尴尬,咱们在你的公主府里面胡搞乱搞也就罢了,可不能出去乱来!”

    罗峪想也不想的拒绝。

    高阳公主原本已经恢复的脸色突然又红了,她似乎想起自己刚刚那不由自己强烈的需求,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罗峪停留了一下,就离开了高阳公主府。

    他一路不停就来到了杜如晦的府上,只见杜府的门厅上依旧挂着白绫,这玩意随风微微飘动,让人情不自禁的就有一种凋零的感觉。

    杜府大门紧闭,罗峪抬手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才有人过来开门。

    “校长大人?”

    对方看到门外的罗峪,明显愣住了。

    “杜荷?你也回来了。”

    罗峪也认出了对方。

    杜荷点点头。

    “父亲病逝,我怎能不回……”

    他的神色有些萎靡,很明显杜如晦的离世对杜家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原本他们兄弟未来的路非常宽阔,而现在就很难说了。

    “校长……”

    “这里不是教坊,喊我罗峪就行了。”

    罗峪抬手打断了杜荷的话。

    “罗兄!”

    杜荷感激的马上改口。

    在杜荷的带领下,罗峪走进了杜府,杜家的人都在,杜构看到罗峪来了,也马上主动过来打招呼。

    “罗峪县侯,实在是抱歉,家母受到的打击太大,实在不能起身。”

    他歉意的说道。

    “无妨,我去拜见一下伯母。”

    罗峪毫不在意。

    他在杜构和杜荷的带领下来到了杜府的内宅,见到了躺在床上的杜夫人。

    “母亲,罗峪县侯来了。”

    杜构喊了一声。

    杜夫人缓缓的睁开眼,还没说话,眼泪就先出来了。

    “伯母,我受皇命外出刚刚归来,听闻杜相离世,特来祭奠……”

    罗峪沉声说道。

    “多谢县侯挂念,老爷临去世之时,还在念叨县侯呢!”

    杜夫人虚弱的点点头。

    “伯母您好生将养身体,杜府有事尽可以去找我,我能力之内必会帮忙,这也是我答应过杜相的事情。”

    “杜构兄目前在朝堂任职,我不太好直接插手,不过杜荷在教坊学习,您尽可以放心,有我在!”

    罗峪当场表态,他知道现在杜府的人最想听到的是什么。

    不是那没有任何意义的安慰,而是实实在在的保证。

    “好,太好了,多谢县侯大人!”

    杜夫人挣扎着想要起身道谢。

    罗峪急忙拦住了。

    “伯母,我和杜荷可是好兄弟,您要是和我客气,那就把我当外人了,您好好休息,我去祭奠一下杜相。”

    杜夫人这才重新躺下。

    “杜构、杜荷,带县侯大人去吧。”

    她吩咐道。

    “是,母亲!”

    杜构和杜荷两兄弟齐声答应。

    两个人带着罗峪来到了杜如晦的灵堂,这里已经没有棺椁,只剩下了杜如晦的一张画像,一个灵牌,一张供桌。

    “杜相,一路走好,杜府中事自有我照料。”

    罗峪跪地磕了三个头。

    这种正儿八经的晚辈大礼让旁边的杜构大为意外,要知道平日罗峪可是几乎没有登过门,他为什么会对杜府如此照顾?

    倒是杜荷赶紧过来扶起罗峪,连声感谢。

    “杜荷,此地有你大哥坐镇,你就不要长时间的停留在长安了,尽早返回教坊,不能耽误了学习。”

    罗峪叮嘱道。

    “我知道,我打算明日就返回南五台山。”

    杜荷回答。

    罗峪点点头。

    一杯茶的功夫之后,罗峪就要离开,他指名让杜荷送自己出去。

    杜荷一脸怪异,这个大唐最年轻的县侯怎么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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