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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登门拜访
    “呼哧……呼哧……”雷鳄王猩红大眼中蕴含的杀心未退,只是多了几分忌惮。

    它显然是认识顾青玄的,也知道顾青玄并不好惹,可不好惹并不代表着就能迫使它放弃杀宋知,无论如何,它都不可能会放过宋知的。

    “我劝你收敛一下,你动了它,不止是你,你族全部都会随你陪葬。”顾青玄淡声说道。

    他本意是想杀了雷鳄王的,这样才能以儆效尤,奈何雷鳄潮的事影响太大了,数十年都未曾有过。

    即便是事出有因,可再大的事,都不是雷鳄王能发动雷鳄潮的原因所在,有些事做了,就要付出代价。

    事实上,关于雷鳄王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学府高层也权当看不见,只要不是做得太过分,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学府也在雷沼投注下了不少的心血,对于学子的锻炼也颇有成效,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会放弃雷沼这个试炼场的。

    不过,雷鳄王这次闹得太过火了,不杀一杀它的焰气,诸如此类的情况,日后必然不会少。

    就算顾青玄顾全大局,能饶了雷鳄王一命,等到梁卧虎回府,雷鳄王还是一死,这个是毋庸置疑的,把他的小徒弟伤成这样子,怕是府主求情都不管用。

    梁卧虎这一脉,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雷鳄王不想放弃,它看向断头的小雷鳄,又看向顾青玄,其意思很明显,宋知杀了它的孩儿,就要血债血偿,谁来都没用。

    “你在找死。”顾青玄目露寒芒,挟着淡淡的杀意。

    雷鳄王不甘示弱,本意体型缩小,进而啃食折磨宋知的它,此刻一甩尾巴,体型迅速膨胀,足足有七丈高,十八丈长,一双巨大的肉翅快速振动,掀起阵阵烈风。

    两者对比之下,顾青玄仅有雷鳄王一枚鳞片大小,看起来微不足道,渺小至极。

    雷鳄王仰头怒吼,洞天福地轰隆隆坍塌,苍茫灰白的天际裸露出来,整个雷沼的雷鳄听到这一声怒吼,悉数疾驰赶到,密密麻麻的围在雷鳄王的身畔,放眼望去,成千上万头雷鳄血气骇人,口吐雷弧。

    “不知死活。”顾青玄摇摇头。

    这个时候的悲从来和张小凡等人,也跟随着异动的雷鳄潮匆忙赶来,站到顾青玄旁边,见到如此之多的雷鳄,几人也不由得感觉到头皮发麻。

    “宋知没什么大碍,带回去调养就好。接下来就没你们什么事了,尽可能的退远点,我怕伤到你们。”顾青玄把宋知交给悲从来,说道。

    悲从来点点头,背着昏迷过去的宋知,退出去数百丈远。

    顾师可是跟他师傅齐名的至强者,并列大秦王朝二十位大学司之一,其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强大,这是真正站在大秦顶峰的强者。

    “不动明王——”

    一束无比炽盛的金光突兀激射上苍穹,一瞬间掩盖半边天,即便相隔数百丈远,悲从来几人依然能看到一尊伟岸威武的法相屹立在雷沼的上空,带来的震撼不言而喻。

    回到商淮学府,悲从来将宋知送回凤鸾山,交给黄球儿照顾,随即带着张小凡,一脸寒意的飞到胥巫山。

    在胥巫山的山脚下,徐落吟等待许久,见到悲从来飞来,起身迎去。

    “不用客气,直接上吧。”悲从来霸道说道。

    三人大步一跨,飞进胥巫山。

    等到他们来到半山腰的时候,数人拦住他们的去路,为首的是一名鹰钩鼻青年,身后跟随着几人,其中一人,便是李青空。

    “悲从来,你们这么大阵仗进我师弟的灵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鹰钩鼻青年淡声质问。

    “很过分吗?并不觉得。”悲从来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们想干什么?”鹰钩鼻青年冷笑道。

    “我们想干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悲从来眯了眯眼,寒光凛冽。

    “抱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鹰钩鼻青年回头看了看自家师弟,耸肩笑道。

    “我是没有找到证据,否则,我就不是上胥巫山这么简单的事了。”悲从来冷然说道。

    “呵呵,没有证据,就快滚吧,留在这里真是碍眼。”鹰钩鼻青年讥讽笑道。

    雷沼发生的事在府内影响不小,当他们知道李青空和宋知两个人都在雷沼,而李青空出来,宋知却还留在里面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多半不简单。

    一询问,开始李青空还是矢口否认,但经过他们提起悲从来很有可能会过来找麻烦,届时不说实话,可能连他们的师傅,毕罗海都保不住他,这时的李青空才说出实情,就是他砍伤了小雷鳄,然后嫁祸给了宋知。

    所幸的是,李青空做事虽然莽撞,不经大脑,但这件事处理的还算是干净,没有留下什么马脚,只要他们拒不承认,悲从来也奈何不了他们,相反,他们还可以借此恶心一把悲从来。

    “朱绝崖,我悲从来可是带人过来跟你们切磋交流的,你们该不会害怕拒之不战吧?”悲从来轻声说道,他这句话附着上了灵力,不止是传遍整个胥巫山,近乎大半个学府都能听到。

    鹰钩鼻青年脸色一僵,显然是没想到悲从来会这么说,他本以为悲从来吃瘪后会灰溜溜的回去找证据,过些时日再找麻烦,结果,悲从来不嫌事大,誓要教训李青空。

    只要李青空还待在学府内,他就不会出什么大事,顶多也就重伤。

    出了学府,就不一定了。

    悲从来这番话一经传出,顿时在学府内就炸开了锅,引发无数人的热议。

    近些年,虽然悲从来行事风格极为低调,但他的名声却从未消寂过,尽管他排在天榜的第二,不是天榜第一,可有传闻传出,悲从来并非是实力不如淮苏赴,而是在他身上,发生了一件事,导致他的意志消沉,从而失去战心,所以,他才会一直停留在天榜第二这个位置。

    如今,好几年都未曾出手的悲从来突然带人寻上朱绝崖,进行切磋,这对于诸多学子来说,无疑是一场不可多得的大戏,无论谁赢谁输,这一战都值得期待。

    说起这朱绝崖,也不是简单之辈,在商淮学府以及天榜都是赫赫有名,以一身精悍的实力排在天榜的第四位,败在他手上的天骄不计其数,当年以极其微小的差距败给了天榜第三的君洛门,数年时间过去,若是二者再对上,孰强孰弱还是个未知。

    在毕罗海一派的弟子里,除却朱绝崖以外,还有数名排在天榜前茅的弟子。

    以天地人三榜衡量资质与实力的标准,可以说,在商淮学府的十位大学司中,毕罗海和梁卧虎二人的弟子占据天榜的一半。

    朱绝崖神情阴沉,他看了一眼悲从来,眼下的情况,悲从来显然是有备而来,即使悲从来没有找到李青空嫁祸宋知的证据,可只要换一个说法,悲从来依然能对付李青空,除非他们不战而败。

    为了一个李青空,他们还丢不起这张脸,不说他们的师傅能否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就是朱绝崖本人都难以接受,哪怕是天榜第一的淮苏赴站在他的面前,挑战他,他都不可能认输,他的高傲决不允许他低头。

    “你多想了,既然你悲从来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又怎么能退却避战。俗话说得好,来者是客,你们随便挑选对手。友谊第一,输赢第二。”说到后面那句话时,朱绝崖语气咬重了不少。

    悲从来淡然笑了笑,回头看向徐落吟,后者当即心领神会,葱葱玉指一伸,指向站在朱绝崖身后的李青空,笑说道:“听闻毕师门下新收了一位天赋异禀的徒弟,不到一年时间就跻身地榜五十强,如今一看,果然不同凡响,我想跟这位师弟切磋切磋。”

    “呵呵,亏你徐落吟还是地榜第一,这里这么多人,就单单选了个最弱的,我李师弟才入灵田不久,又怎会是你的对手,真想不到你徐落吟竟也是欺软怕硬之人,这种话能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可笑了。”朱绝崖左手边的一名黄衣青年讥讽笑道,阴翳的双眼瞎了一只,颇为阴冷。

    “废物,我让你说话了?你是不是好了伤口忘了疼,你眼睛是怎么瞎的还不知道?我要是你,这时候就不应该插嘴,免得丢人现眼。”徐落吟瞥一眼周式武,冷淡说道。

    徐落吟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落在周式武的心口,划得鲜血淋漓,回想起两年前他挑战徐落吟,继而被徐落吟戳瞎眼睛的那一幕,至今他都忘不了。

    一时间,周式武有些慌神了,独眼漂浮不定。

    “徐师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朱绝崖轻轻的拍了一下周式武的肩头,周式武愣神,抬头看着那张阴冷的面容,顿然惊醒,他满头大汗,不知不觉间,他自认为无比坚定的心智,被徐落吟的三言两语给轻易击溃。

    徐落吟是他的心魔,也是他的梦魇,哪怕他再不愿承认,但事实终究是如此,他一日不打败徐落吟,洗刷当年之辱,他就一日不得安生,这个心魔会一直伴随他,直到永远。

    “没什么意思,只是教他做人罢了。怎么,朱师兄有何意见吗?”徐落吟笑吟吟,很是灿烂。

    “你说呢?”朱绝崖同样一笑,眼神阴鸷。

    “以大欺小,你们就不怕传出去让别人笑话你们吗?”周式武寒声道。

    “谁跟你说我们要以大欺小,你以为我们跟你们一样吗?”徐落吟阴阳怪气说道。

    朱绝崖眉头一扬,呵呵笑了起来。

    “李师弟什么实力,我就压制到什么实力,不知李师弟可敢一战?”徐落吟看向神色阴沉的李青空,说道。

    朱绝崖几人也随着徐落吟的目光,静静的注视着李青空。

    摆在李青空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接受徐落吟的挑战,这样还能被毕罗海接纳,不被同门师兄弟排挤,但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有可能会被徐落吟重伤。

    当然,也不一定,同阶对战的话,李青空还是有信心赢过徐落吟的。

    如果说他选择了避战,日后在学府内的日子就更难混下去了,肯定会遭受到毕罗海门下弟子的刁难与排挤,轻则逐出师门,重则,他这个人要是凭空消失,都不会有人调查。

    毕罗海虽然是他的师傅,可冷血程度,也仅仅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罢了,不仅是他,其他弟子对于毕罗海而言,也都是跟他一样,只不过作用大小而已。

    李青空咬着牙,选择前者,他尚且还有翻身的机会,选择后者,他将永远低人一等。

    “何惧之有,还请徐师姐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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