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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百年难听一次的曲子(2更)
    百鸟朝凤。

    《太平御览》九百一十五卷引《唐书》:

    海州言凤见于城上,群鸟数百随之,东北飞向苍梧山。

    曲如词意。

    凤为百鸟之皇。

    旧时喻指君主圣明而天下依附。

    后也比喻德高望重者众望所归。

    这首曲子,前世为华夏十大民间传统乐曲之一。

    来自民间,同时也在民间发扬光大。

    但这一世,却已经失传了。

    只在一些民间的传说,或者史书中有记载。

    这个曲子和唢呐一样,都是系统奖励给苏鸣的。

    所以说。

    百鸟朝凤这个曲子,能不能吹?

    逝者配不配吹,全靠唢呐匠心中的一杆秤。

    这杆秤,是唢呐匠衡量死者一生功绩的秤!

    所以。

    才有了苏鸣在镇上的如此地位。

    这是规矩,是历代华夏用匠人匠心,传承至今。

    所以……

    苏鸣不是自大,而是不能弯了华夏老匠人的脊梁骨!

    …………

    却说另一边,六子被苏鸣训斥后。

    脸上的颓丧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是一根筋,但不是傻。

    好歹也明白是范家失了礼节。

    就算你是大明星咋了,当初镇长的老丈人没得时候。

    还不是镇长亲自请的师父。

    而那天,师父高坐太师椅,一曲唢呐。

    不管你是镇长还是啥,全都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千恩万谢!

    说起来,自己这个师父就比自己大了四五岁。

    人家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一边想着,嘴里一边嘟囔着。

    很快,他便来到了范家。

    范家的村子和自己师父住的村子相邻,近得很。

    范家的孙子范怀是出息了。

    但老一辈还是喜欢住在乡下。

    一是热闹。

    再者呢,根在这。

    说不好听的,遇到什么事情也好和邻里亲戚炫耀。

    就像六子此时看到的一样。

    范怀给老爷子盖得小别墅门前,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了。

    除了范家的亲戚,更多的是凑热闹的村民,还有从周边过来。

    拿着手机想要蹭一波热度的人。

    因为算是喜丧,对这些人。

    范家只是象征性的拦了一下。

    六子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后,找了半天。

    才知道范家的主事人。

    那人是范怀的一个表叔,在镇上也算有些威望。

    之前通知六子的是范怀的父亲。

    现在六子哪里找得到范怀的老爸啊,不过农村的红白喜事,通知主事人,一样管用。

    六子也不顾周围有手机对着他,来到那人身旁。

    拍拍他的肩膀。

    “喂,想请我师父亲自去!”

    “啥?”现场实在是有些乱,主事人的老人一时间没有听清楚。

    “我说!想请我们苏家班!自己去请!”

    说罢,六子也不顾目瞪口呆的老人。

    扭头就走。

    剩下的老人傻眼了。

    这一幕,好死不死的,刚好就被几个手机给拍了下来。

    挤出范家的六子骑着自己电瓶车,骑出几步。

    还不忘回头看看那些名牌小轿车。

    心理暗想,要是自己师父给范家吹个八台。

    乐师钱那不得顶天了……

    …………

    范家主事的人,哪里敢耽误。

    把手上的事交代给另一个人以后,赶紧往里走。

    几分钟后,在里屋的一个房间,主事人找到了范怀。

    范怀的父亲范新也在。

    除了这父子俩,其他的也都是老爷子的直系亲属。

    见到他们,主事人不敢耽搁,

    “老弟,大侄子!你们去请苏师傅了?”

    范新点点头,“是啊老哥,我爸临死前点名要八台唢呐风光风光。

    后天就出殡了,这不是想着请我们镇上的苏师傅嘛。

    我先前刚好看到他的那个徒弟,六子,和他打过招呼了。”

    主事的老人叹了口气,“老哥啊,哪有你这样请师傅的啊。

    刚刚六子来说了,想请他们苏家班的唢呐,得亲自上门请。”

    一旁的范怀听得眉头直皱。

    “不是,一个吹唢呐的怎么这么大脾气?嫌钱少么?

    不行我请个乐团给爷爷热闹热闹!”

    说起来,以他在娱乐圈的人脉和名声。

    别说请人来演奏了,请个交响乐团都没问题!

    主事的老爷子却不置可否,“那不一样,你们城里兴那套,但家里啊就看唢呐的排场!

    整个镇,那就是苏师傅的唢呐最有面子!”

    范新看着主事的老爷子,语调低了几分,“那我是失了礼数了,我这就去。”

    范怀仍然不信这个邪。

    最近几天别说在村子里,就是在城里。

    谁见到自己不都是恭恭敬敬的。

    想到这,他对那个什么苏师傅的什么八台唢呐,更是嗤之以鼻。

    “爸,我去找些吹唢呐的人来吧。

    别说八台,就是一百台!

    后天我爷爷出殡的时候,我也给整来!

    我爷爷生前不就是惦记着那个百鸟朝凤么?”

    听了这话,一旁主事的老爷子苦笑不已。

    一百个唢呐就是百鸟朝凤了?

    范新和范怀不同。

    他一直在镇子上,唢呐匠的规矩啊他倒是懂。

    “这唢呐啊,就三种,一种四台,一种八台。”

    “至于百鸟朝凤是首大哀的曲子,只有德高望重的人死后才配享用。

    听你爷爷生前说过,镇上一百年才吹响过两次。

    一个是从王家村走出的王shi长,那可是个好官。

    一次呢则是曲河村的老中医,做了一辈子好事。

    我是没听过,听老一辈的人说。

    他们出殡那天,唢呐师傅一个人吹响百鸟朝凤!

    子孙学生啊,白茫茫的跪了一大片!

    那首曲子模仿几十种鸟叫声活灵活现的。

    不说别的,这百鸟朝凤一起,那可真是光宗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