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商场超市。</br>肖阳正站在调料区，货架前。</br>看着一处……十三香调料架。</br>昨天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出现过，拿走了一盒调料。</br>重点，女孩没有拿外面的调料，而是拿走里面的调料。</br>姿态：女孩个子不高，抬着脚，伸手后方，拿走调料。</br>过程：女孩不是直接拿，而是翻找了几秒，而后取走。</br>疑问：你明明可以拿外面的，还方便，调料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要费劲巴拉的拿里面的？</br>肖阳收回视线，喃喃，“头，当时你是因为这个异常吗？”</br>不对。</br>应该还有别的。</br>李华成当时应该发现了别的异常，才会引起他的注意。</br>刚离开庆功宴，本身醉酒，注意力很难集中。</br>能让李华成警醒、警觉的，肯定是有大问题。</br>肖阳拿起平板电脑，再次观看监控视频。</br>这次的视角不是李华成，而是那名女孩。</br>视频视角。</br>女孩神色正常，进入商场，直奔超市调料区。</br>可以看出她的目的地就是这里。</br>肖阳按下视频暂停。</br>疑惑、又觉得不对。</br>是在超市里交易什么？</br>那纯纯有点什么大病。</br>假如，你是个正常人，你在交易一些非法的物品。</br>你难道不应该挑选一个比较隐蔽的地点进行交易？</br>商场这种公共场所到处都是监控。</br>你的每一个异常举动都会被监控拍摄的清清楚楚。</br>你会不清楚？</br>如果清楚，那你为什么还会挑选一个这样的场所？</br>所以，李华成发现的不是这个异常。</br>是别的？</br>点击播放，继续观看视频。</br>女孩出现在调料区外……说话？</br>监控视角。</br>可以看到女孩的耳朵上戴着耳机。</br>应该是正在进行通话。</br>突然。</br>女孩脸色变了，有些苍白，有些惊恐，眼神游离。</br>身体还有小幅度的颤抖……视角中，李华成出现。</br>肖阳按下暂停。</br>一个女孩从神态正常，变得惊恐、害怕、颤抖。</br>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br>恫吓、震慑、胁迫吗？</br>肖阳眯起眼睛。</br>女孩进入超市的目的已经很清楚，就是奔着调料区来的，来拿某一盒十三香的。</br>本身就不用恐吓她什么。</br>说明……出现某些意外？</br>肖阳看向监控画面，瞅着李华成看向女孩。</br>是从这里开始了。</br>一个老刑侦，突然见到一个女孩惶恐不安。</br>怎么可能会忽略掉？</br>继续播放视频。</br>女孩在说些什么，脸色越来越白，而后，结束了通话。</br>愣了一会神。</br>女孩又恢复了正常，表情平静看向调料区，寻找什么。</br>去到了一处货架。</br>果然，从这一刻起，发现了异常的李华成，暗中观察。</br>本身女孩身上就有异常。</br>而后女孩还踮起脚去拿货架后面的调料，异常更大了。</br>一名刑警怎么可能不查？</br>家里生病的妻子不管了？</br>他是警察！</br>可以看到李华成打了一个电话，应该是和妻子通话。</br>脸上露出了无奈与歉意表情。</br>视线始终没离开过那名女孩。</br>结束通话后。</br>结账，跟监着女孩离开商场。</br>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下属？</br>没必要。</br>没有确定是什么情况。</br>也有可能是某些误会。</br>李华成也不可能想象到会被枪击，会遇到生命危险！</br>沉思少许，肖阳划动平板。</br>一份个人档案出现在面前。</br>女孩的身份信息。</br>米筱米、女、17岁、滨城人、高三生……</br>没有违法犯罪记录，也没有其他不良嗜好。</br>除了名字，很正常，很普通的一名小女孩。</br>唯一异常的地方，也不算异常，有对象了。</br>对象是个社会闲散人员，混混……</br>放下平板，肖阳冷声问道：“人消失了？”</br>“是。”</br>跟在他身边的一名国安警察点头，“案发后不光女孩消失，她的男朋友也消失了。”</br>肖阳皱眉，“去虎滩公园！”</br>……</br>一小时后。</br>老虎滩海洋公园。</br>肖阳没有第一时间去到李华成遇袭地点。</br>而是从门口开始。</br>一边看着监控，一边向着遇袭地点走去。</br>可以通过视频看到，女孩在进入公园时，又开始与某人通话。</br>通过女孩东张西方的状态来看，应该是有人在指挥她如何走。</br>肖阳停下脚步，观察四周。</br>当时是不是有‘某个人’，正在看着女孩？</br>那么，李华成也是在这一刻才暴露的吧？</br>不然。</br>肖阳想不出在别的地方有人能看破李华成的跟监。</br>正是这一点，肖阳更加想不通了。</br>还是最开始的那个推理。</br>如果是某些人在交易什么，你为何会脑残的把东西放在超市，放在调料区？</br>生怕不给警方留下线索？</br>“诱饵？”</br>肖阳摇头喃喃，“太蠢，这种蠢货真要犯罪，应该早被抓了。”</br>搁在刑侦片里活不过一集，更别说在现实！</br>一处关闭的室外场馆，李华成遇袭的地点。</br>肖阳观察四周，尤其是几十米外两处监控。</br>“盲区啊，看来你挺熟悉这里？”</br>肖阳走入场馆。</br>室外海豹表演区。</br>因为是冬季，已经封管馆关闭。</br>大门是敞开的。</br>里面也没什么东西，不怕丢。</br>坐席区。</br>游客休息观看节目的地方。</br>肖阳站在一排座椅的过道处，瞅着地面上风干的黑褐色血迹。</br>李华成的血！</br>“我们来看过了。”</br>始终跟在肖阳身边的葛浩这时开口，“现场有暴力痕迹，但不是李华成和女孩，而是女孩和某个人。”</br>“通过地面脚印、步态推断，有人应该是对女孩进行殴打。”</br>“头，应该是看到后，跑过来进行制止，结果……中弹。”</br>“我们有个猜想，对方应该是早就发现了头，故意勾引……”</br>突然。</br>“找到了两具尸体。”</br>一名国安人员跑来，脸色凝重的汇报，“园区的化粪池里！”</br>肖阳心一沉。</br>盲猜一波。</br>尸体应该是那名女孩，和女孩的混混对象。</br>走出海豹表演区，步行二百多米来到一处公厕。</br>法医从化粪池打捞上来的尸体，正是一男一女。</br>确认。</br>米筱米的尸体，和一名身上有纹身的青年尸体。</br>肖阳眼中的杀意越发浓郁。</br>随后法医现场尸检，给出了一个初步尸检结果。</br>杀人者的手法……</br>非常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