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永恒与愿望

    “什么？！”派蒙感到震惊。

    因为她太过震惊，她嘴里刚叼着想吃的鸟蛋烧都掉回了盘子里。

    “咳咳，你们真要这么做？！”空狼狈的擦了擦嘴角边的茶水渍，十分震惊的说道。

    “听完之后，确实感到很不可思议吧。”绫华轻声说道：“但这是少神大人所指定的计划，我们全员都商讨过并模拟过这个方法的可行性很高。”

    “所以为了这次计划能够进一步提高成功率，我们需要你的力量。”

    “加入我们吧。”

    绫华朝空的方向看去，神色十分认真。

    “……让我再想想。”空低着头，思考了起来。

    贸然和一位魔神级的神明对决，并且要和对方产生战斗。

    即使对方是稻妻的神明，看在是稻妻子民的份上，对方可能不会对这些发起反叛，忤逆祂的子民怎么样。

    但空可不是稻妻的子民啊！

    他一个外人对稻妻的神明举起反叛之旗，事后计划失败了，被那位神明清算怎么办？

    到时候，硬抗[无想的一刀]？

    他觉得自己的身板没那么硬。

    至少没有无想刃狭间硬。

    但就算是无想刃狭间，都被[无想的一刀]劈开了，更别说空自己了。

    所以，即使这个计划听上去可行性很高，空也需要一想再想。

    现实可不是游戏，没有重开一局的可能。

    “好啦，现在吃也吃饱了。那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去散散步怎么样？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看看。”托马说道。

    “好呀，但是我们要去哪里？”派蒙问道。

    “去[千手百眼神像]那。”托马说道：“只要居住在鸣神岛便没法无视的，正在建设中的那个庞然大物——[千手百眼神像]。”

    “噢……等等，绫华不跟我们去吗？”派蒙问道。

    “抱歉，恕我不能陪同，只是我如今的身份实在是……有些太过引人瞩目了。”绫华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

    “是啊，只要是大小姐出现的地方，总是能引来许多稻妻民众们的目光，有些民众们甚至会凑上来和大小姐搭话，大小姐便需要一一应付。那时候，可真是一步都走不了了啊。”托马调侃道。

    “是哦，白鹭公主的名声真的很大呢。”派蒙也明白了过来：“那就只好我们去了。”

    “嗯，我会先一步返回神里屋敷等着大家的。”绫华说道。

    “咦？为什么我们还要去到神里屋敷？”派蒙的疑惑没有得到绫华和托马的解答。

    很快，在绫华的目光注视下，他们离开了木漏茶室。

    随后他们又在托马的带领下，来到了千手百眼神像处。

    “这神像周围有种肃杀的气氛…一般人是不会到这里来的吧。欸，仔细看的话…这上面嵌着的都是…”派蒙惊讶的看着千手百眼神像上，五颜六色却黯淡无光的物品。

    “神之眼。”托马肯定了派蒙的想法。

    “神之眼！所以眼狩令收缴来的神之眼，都会砌在这座神像上吗？”派蒙说道。

    “你们果然已经听说过眼狩令的事了。”托马毫不意外。

    “将军为何要颁布眼狩令呢？”空问道。

    “在解释这件事之前，你们应该知道的吧，正如蒙德是「自由」城邦，璃月是「契约」之都…”

    “而稻妻…则是「永恒」的国度。”托马解释道。

    关于稻妻的永恒，托马有自己的理解，但不一定对。

    “雷电将军既是稻妻的最高统治者，同时又是稻妻的神明。千世万代不变不移的永恒，便是执掌这个国家的「她」的意志。”

    “为此，凭借三奉行来稳固国政，依靠锁国令来断绝人员的流动。将军想让稻妻维持一种静态，便可以任由时间的长河从两旁流过，唯稻妻岿然不动，直至「永恒」。”

    “每个神明都有自己的想法呢…”派蒙思考着说道。

    这倒是让他们都想起来了，不久之前才遇到的卖唱的还有社会废人。

    卖唱的为了诠释何为自由，甘愿放弃风神的职责，让蒙德再无王座。

    而社会废人则是为了诠释何为契约，几千年来，璃月港的繁华程度有目共睹。

    更别说，现在人家退休了，璃月也再无岩神，而是实现了真正的人治的时代……

    “当然，这也是我自己的理解。至于最近眼狩令的颁布，究其原因…或许是将军认为神之眼能够提供给人民「变革」的力量，而将军眼中的「永恒」无法准许这样的「不稳定」存在。”

    “于是雷电将军便派遣「天领奉行」的手下四处收缴，并一颗又一颗地，将神之眼嵌入这尊神像。所以这尊「千手百眼神像」，便可以视作稻妻「永恒」的象征。”

    空也是在这时想起了，柳桥涟人对自己诉说的警告。

    像自己这样，没有神之眼却能驱动元素力的存在，一定会是那位雷电将军的头号大敌吧？！

    照托马这么说，那岂不是他自己也会被雷电将军砌进神像里？！

    ……光是这么想想，就觉得那太可怕了！

    就在空走神的时候，派蒙和托马的对话还在继续，但很快空就发现了异常，耳边好像传来了许多模糊不清的话语声。

    “这样说的话…其实那位雷电将军也算有些自私吧？”派蒙说道。

    “哈哈，也只有你们这样的异乡人敢于这么直言不讳地批评雷电将军的做法。”

    “不过…我也认同。眼狩令的确是不该存在的东西，大小姐她从眼狩令颁布的第一天起，就下定了抗争的决心。”

    “欸？空你怎么了？看你的表情有些不对。”派蒙注意到了空的异常，连忙问道。

    为了确定声音的来源，空伸手去触碰神像。

    在触碰了神像之后，耳边传来了许多纷杂的话语声……

    刚刚模糊不清的声音，不是幻觉……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空不自觉的问道。

    “嗯？声音？我没听到啊，刚才发生了什么？”托马疑惑

    “是呀，你摸了一下神像，然后呢？”派蒙也问道。

    “我似乎听到了…他人的「愿望」。”空说道。

    “「愿望」？”

    “嗯…这倒是好像印证了一种说法…”

    “你们有听说过吗？当一个人的愿望强烈到一定程度时，神明的视线就会投射在他的身上。”

    “那就是神之眼的由来…也可以说，神之眼便代表着那个人的愿望。”

    “如果你刚才说的是真的…那看来…这些民众的愿望比我想象的还要执着呢。”托马也若有所思了起来。

    “那个有关于神之眼的说法，我们也在其他地方听到过。”派蒙说道：“可是，为什么只有空能够听到那些「愿望」呢？”

    “我也不清楚。”托马说道。

    关于这个，在场的人都搞不清楚，随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神之眼象征的不是力量，而是「愿望」吗…”空望着千手百眼神像，语气有些凝重的说道。

    每一颗神之眼就代表着一个愿望，那么这么多愿望被剥夺后，那些原本拥有强烈愿望的神之眼持有者又会遭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