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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7章 你不是他
    “你...你不是哥哥,你是谁...你是谁!!”

    “放开我...”

    “放开我,求你放开...”

    “不要...不要...求你了,不要这样...”

    少女苦苦哀求,

    她感知到不对,衣袍退去,那一身的清茶香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发间凌厉的冷松味,

    那人欺身压着她,一只大手捂住了她双眼,

    而她的手腕被攥住摁在头顶,炽热的气息从耳畔一路延绵向下,

    “唔——”

    她骤然弓身!

    “柳儿,看看我是谁...”

    那只大手移开,借着月光她看见了他的样子,想逃走,却被钉住,钉得动弹不得。

    “不...”她哽咽着转过头,攒满的眼泪因为闭眼而落下,在她白皙的脸上留下晶莹的泪痕,

    比起恐惧,更多的是绝望,

    为何会成这样...她明明是哥哥的妻子啊...

    “他不要你了。”男人低沉地开口,“他走了,柳儿,他用你换走了东明岸...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少女缓缓睁开眼,他们目光交汇,满目悲怆刺的沈渊心口刺痛,

    “你骗我...他不会不要我的,你骗我,你骗我...”酒酿喃喃地摇着头,

    不会的,她的秦哥哥把她当成掌中明月,他怎可能会弃她而去...

    不会的...

    不会的...

    不会这样的...可她的哥哥到底去了哪里啊,为何对她不闻不问,留她在这苦海煎熬...

    她被动地承受着,喉间逸出低呻吟,

    目光渐渐变得空洞,睁着眼,却毫无焦距,她看见帐顶的宫灯在晃,

    童年的她躺在相同的床上,手垫在脑袋下面,无忧无虑看着这盏相同的宫灯一摇一晃,

    那时的她可曾想过,会有个害她家破人亡的男人将她困在这方寸之间,用最残忍的方式教训她,惩罚她,欺她,捆她,辱她,只因她不爱他...

    沈渊意识到自己失控已经晚了,

    这场名为救赎的强迫早已演变成了他单方面的掠夺,

    他忍了太久,

    可他不得不承认,叶柳的身子对他来说有着巨大的吸引力,甚至不是寻常的吸引,而是一种上瘾的感觉,

    是那种纯粹的欲念,

    他与她纠缠了太久,到最后甚至无法确认他爱的是叶柳这个人,还是这具天生媚骨的身子。

    ——直到秦意的出现。

    那人在眨眼间夺走了叶柳所有的爱慕,明明是他的柳儿,明明眼中只有他,凭什么就这么轻易的变了!

    巨大的嫉妒让他面容和心里越发扭曲,扭曲到了极致,他甚至想带她一起去死,

    凤栖的那段时日所有人都觉得他挺不过去了,他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他用尽了自认为一切有用的手段逼她回来,没曾想换来的只有她的狠心,

    他派了暗探躲在她和秦意身边窥伺,每每暗探向他禀报他们有多么恩爱的时候,他都有种冲动,一种扭曲到了极致的冲动,

    想将人强抢了回来,等他一死,就拉着她陪葬,让她活着和他一起封进棺材,

    任她是悔是恨,当空气耗尽,不得不永远闭上眼的那一刻,她心里想的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这便足够了。

    ...

    无声的掠夺终于停下,

    他点上一盏孤灯,将那函件重新扔了回去,

    漆黑的信函落在这具满是斑驳的白皙身躯上,少女双眸紧闭,未做任何回应,

    她不看,他便开口,

    “休书,还有将你赠予给我的亲笔信都在里面。”

    “柳儿,是他不要你了,也是他亲手把你送给我的。”

    他将油灯靠近,从额头到脖颈,下到胸脯,再到依然平坦的小腹,灯火忽闪着在少女身上留下朦胧的光线,

    指尖随着灯火一路向下那双纤细修长的腿,

    他病态地在她身上轻抚了一个来回,神色淡然,眸光暗藏着汹涌的占有欲和贪恋,他不用再伪装了,不需伪装,便露出了真实的自己,

    “你是我的...柳儿,此生只能是我的...”他低语着吮上她的饱满。

    是他的柳儿,再也没人可以抢走。

    …

    沈府的众人发现一夜之间叶夫人的疯病好了些,

    不是恢复成正常人的那种好法,只是不再念叨着要去小宅,可真等马车行驶到门口,她也不下去,而是坐上一整天又回来了,

    她很少出门,不说出沈府,连房门都很少出了,

    就像个游魂,一句话也不说,成日披散着头发,只穿着件素白的寝衣,在卧房一待就是一整天,

    哦对了,她还亲手砸碎了那支宝贝到不行的碧玉簪子,

    砸簪子的当天连沈老爷都惊住了,丢下一众来开例会的朝廷大员,一路从御查司策马赶回,

    一进门就和叶夫人撞了个照面,

    沈老爷一路跑回来,不住地喘着,眸光晦涩,但藏不住满眼的兴奋,他问为何砸簪子,叶夫人只说,“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

    她说完便将那几块碎绿丢进了池塘,惊的鱼群四散。

    沈老爷每晚都会进兰若轩,而兰若轩也整晚都会传出哭喊,

    哭声凄厉,听得人头皮发麻安,这样的哭声只会持续短暂的一瞬,接着戛然而止,

    而早上丫鬟们总能在叶夫人的腕上,手臂上看见一道道淤痕,也总有一盒盒治疗撕裂和肿痛的药送进房里…

    叶夫人越来越恐惧日落,每当过了午时她都变得像个等待被处以极刑的犯人一夜,抱着自己蜷缩在床角,漆黑的长发遮挡住脸颊,埋着头,不停地发着抖,

    大家都知道叶夫人在恐惧什么,

    大家什么都不敢说。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约一月有余,兰若轩的哭声终于停了,而丫鬟们也再也没看见过那些狰狞的束缚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叶夫人更加空洞的眼神。

    她就像个琉璃盏,漂亮,精致,脆弱,毫无灵魂。

    丫鬟们私下议论,“老爷不是很疼叶夫人的么,怎么把人弄成这样了…”

    有个说,“还不是因为前一个孩子的事,老爷想问出孩子下落,叶夫人愣是不肯说!”

    “那可就是叶夫人的不对了!”

    “就是!活该!”

    “对,明明是咱们沈府的孩子,居然敢藏起来,老爷留着她的命都算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