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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宵小与托奇
    1305年6月24日,贝内文托,清晨。

    阳光温暖地洒在群众公会大厅的大桌子上,窗外有鸟鸣声传来,空气中弥漫着刚出炉的面包香气。

    阿赤、刘备、诸葛亮、关羽、鲁智深、武松、乔峰、梅比斯、邓布利多、白胡子、艾斯、杰尔夫、自来也、宇智波鼬、乔纳森——整整十五人围坐一圈,正悠闲地享用早餐。

    桌上堆着黑麦面包、蜂蜜、牛奶,还有一些咸味的黄油抹酱。

    “今天的面包不错。”阿赤咬着一块,笑道。

    鲁智深一边大口嚼着,一边含糊着喊:“洒家能吃四个!”

    武松淡定夹了一块黄油面包,乔峰稳重地喝着牛奶,关羽端坐不动,刘备与诸葛亮正在低声商量接下来的镇内巡查安排。

    白胡子用大勺子舀蜂蜜,自来也则在偷写小册子,艾斯专心烤着面包边缘,杰尔夫安静地读着魔法资料,宇智波鼬和乔纳森则正襟危坐,吃得规规矩矩。

    整个大厅一片温暖、和谐、安静。

    直到——

    哐!

    大门猛地被推开,砸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一个身形瘦削,穿着破破烂烂皮甲的家伙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左顾右盼,一副轻浮神情,嘴角挂着猥琐的笑容。

    众人微微皱眉,但都保持了基本的礼貌,没有立刻开口。

    那人拍了拍自己灰尘满面的衣服,大喇喇地说:

    “你们就是群众公会吧?听说帮人办事对吧?”

    阿赤放下手里的面包,半眯着眼睛:“是,怎么?”

    “我有个委托!”流氓杰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大声宣布。

    “说吧。”阿赤忍着不悦。

    杰克嘿嘿一笑,凑近两步,压低声音,但仍旧能被整个大厅的人听见:

    “我的委托很简单——调查一下本镇少女们,内裤颜色哪种最多?嘿嘿嘿!”

    ——空气突然凝固。

    阿赤先是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你说啥?”阿赤反应过来,声音都高了八度。

    全场寂静,每个人都放下了手中的面包,看向杰克的目光,从温和变成了冷冽。

    鲁智深当场把面包掰断了,咔的一声脆响。

    武松目光冰冷地盯着他,乔峰双拳微握,手背上青筋微微跳动。

    刘备皱眉,眼中泛起不怒而威的光。

    关羽面无表情,手慢慢放在桌下佩刀的刀柄上。

    白胡子咧嘴冷笑,艾斯指尖悄然点燃小火苗,自来也放下了小册子,眼神阴沉。

    梅比斯还带着温柔的微笑,但她的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动,节奏极为规律——那是她思考“怎么处理敌人”的习惯动作。

    杰尔夫低头无言,眼中魔力暗涌。

    宇智波鼬缓缓闭眼,似乎在压抑什么情绪。

    而乔纳森——

    乔纳森猛然站起,身材高大,宛如一座铁塔,盯着杰克,脸色前所未有的严峻。

    “身为绅士,最痛恨的,便是亵渎与欺辱。”

    他声音如雷霆一般滚动在大厅里。

    杰克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但嘴硬地笑着说:“怎么?我又没叫你们做坏事,只是调查嘛!嘿嘿,这钱我出得起啊!”

    阿赤脸都黑了:“以前啊,公会刚刚建立,来几个奇怪的人委托点奇怪的事,也就算了。但现在——我们是正经公会!你这货也敢进来撒野?”

    刘备缓缓起身,负手而立,语气沉稳而有力:

    “若一个城镇,容许宵小之徒横行,那风气必败,民心必散。”

    关羽寒声开口:“吾素来便以收拾宵小为己任。”

    鲁智深扛着拳头,磨牙霍霍:“洒家打人,不分时候!”

    梅比斯依然微笑着,但那笑意已如同冬夜寒冰:“我在想,要不要用‘减速术’和‘内脏反转术’小小地教育一下他。”

    杰克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连忙摆手后退:“算了算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别生气,别动手!”

    说着,灰溜溜地往门口跑去。

    乔纳森盯着他,眼中依旧燃烧着怒火:“再有一次,吾必不饶。”

    杰克一边跑,一边哆哆嗦嗦:“再也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门口传来一阵咣当声,连人带门地滚了出去。

    大厅重新安静了。

    众人互视一眼,随后白胡子大笑一声:“咕啦啦啦!今日的面包,都变得更香了!”

    鲁智深也大笑:“洒家都觉得喝酒的兴致上来了!”

    武松叹道:“世风日下,小人处处,幸好我们还在。”

    刘备重新坐下,轻声道:“身在其位,守其道。不因小利坏正义,不因懈怠废人心。”

    阿赤拿起面包,狠狠咬了一口:“干!咱们是正经公会,正经吃饭!”

    众人哄堂大笑,气氛又重新热闹了起来。

    在贝内文托的天空下,群众公会,仍是那座最亮的灯塔。

    无论世道如何,他们心中的那道光,绝不熄灭。

    1305年6月27日,清晨,贝内文托。

    晨雾还未散去,阳光穿过灰白色的云层,洒在群众公会的屋顶上。镇上的鸟儿开始鸣唱,而群众公会内,也正如往常一样,开始了一天的早餐时间。

    大厅里木桌上摆着刚刚出炉的面包,蒜香奶油、胡萝卜泥、牛奶和蜂蜜瓶整齐地排列着。

    “今天的面包有点咸。”阿赤撕下一块咬着,皱着眉。

    “你加了蒜酱。”梅比斯头也不抬地翻阅公会记录本。

    白胡子一边吃一边大笑:“咕啦啦啦——蒜香好,提气!我喜欢。”

    艾斯烤着自己的那块,火苗舔着面包边缘:“我还觉得不够辣。”

    自来也正偷偷往梅比斯盘子里放多余的生菜,被她一把拍开。

    乔峰、武松、关羽三人安静地吃着,偶尔交换一句眼神,仿佛在聊拳理;鲁智深则正一边喝牛奶一边和白胡子比谁咬得大声。

    刘备与诸葛亮在桌尾一角,正安静地看着今天镇政送来的简报。

    乔纳森斯文地拿起一块蜂蜜面包,优雅地吃着,宇智波鼬静静坐在角落,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而就在这时——

    轰!

    外头传来一声沉闷的坠地声,杯盘微微震动。

    大厅瞬间一静。

    阿赤放下面包,站起身:“又掉一个。”

    “几天一个,从天上下人比公会贴委托还勤快。”艾斯撇嘴。

    邓布利多抬起头,神情平和:“这次,我去看看。”

    “我也去。”阿赤跟上。

    群众公会门外,广场。

    尘雾微散,空气中带着一丝落地后的焦土气味。

    石砖广场中央,一位白发男子跪坐于地,身披白色长袍,身形瘦削却挺直。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如同湖水般宁静无波。

    他的脸上没有惊恐,也没有疑惑,仿佛对自己的“坠落”早有准备。

    邓布利多走上前,轻声道:“欢迎你,陌生的旅人。”

    白发男子缓缓抬头,声音轻却坚:“……我还活着。”

    阿赤从邓布利多身后走出,看着这人,不禁嘀咕:“这家伙……怎么看着这么像修行者?”

    那人低声道:“我名为——托奇(toki)。我曾病重,命尽于一场风沙与乱世。但此刻,我尚能呼吸。”

    邓布利多微微点头,他目光温和地凝视托奇,仿佛在与他的灵魂交流。

    “你来到的是第三十平行宇宙的地球,贝内文托镇。”阿赤简洁地介绍,“你是从第29宇宙死后‘落’到这里的。发生的事很复杂,但这里确实是另一个世界。”

    托奇沉默片刻,垂下头,轻轻握住胸口:“我未曾想过自己会再有醒来的一日。”

    “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阿赤继续说,“这里有魔法、有巨龙、有混乱和秩序。人们仍在为生计奔波,也仍有苦难未解。”

    邓布利多轻声补充:“但也有这样一个地方——群众公会。我们存在的意义,是帮这些人。”

    托奇抬眼,眼中浮现一丝淡淡的温和:“我所学之术,本为救世而生。若此地仍有需要之人,哪怕我只剩一口气,也愿助他们。”

    邓布利多点头,微笑:“那你已经找到归处了。”

    阿赤挠了挠头:“行吧,这人看着挺正派的。咱们公会又多一个‘不图钱,只帮人’的家伙了。”

    十分钟后,群众公会大厅。

    众人看着托奇入内。

    “他谁?”鲁智深一脸疑惑。

    “看着像个和尚。”武松低声道。

    “气息不凡。”乔峰凝视托奇。

    “很像我认识的某些忍者中的‘医师’。”宇智波鼬轻语。

    “又一个仁者。”乔纳森点头,“我敬重这样的人。”

    托奇站定,平静地朝众人鞠了一躬:“我名托奇。愿以此身,助人解苦。”

    刘备起身还礼,诚然道:“你若怀仁心,便是吾等兄弟。”

    白胡子哈哈大笑:“咕啦啦啦!多一个也好,咱们这桌子越坐越热闹了。”

    梅比斯翻开成员记录册:“职位暂编为‘医疗支援组’。听说你有疗愈之术?”

    托奇点头:“我能以气,通经络,解毒治伤。”

    “太好了。”阿赤一屁股坐下,“终于有人能管住鲁智深喝坏的胃了。”

    “洒家胃铁打的!”鲁智深不服。

    “下回再喝烂肚子,你找托奇治吧。”梅比斯不咸不淡地说。

    稍晚些时候。

    托奇已安顿在后院东厢房,位置靠近花园。

    他站在屋前,看着远处晨光中的街道,眼神依旧温柔。

    身后,邓布利多走来:“你看起来……不像是战士。”

    托奇微微一笑:“我的哥哥,是为战而生的人。我却愿用手,去救人。”

    “你来对地方了。”邓布利多轻声说。

    “……我知道。”托奇语气极轻。

    他望着天边的一缕云光,轻声道:“如果我的存在,能换得百姓一日安眠,那便足够。”

    而远处,群众公会的屋顶上,旗帜被晨风吹动,猎猎作响。

    一位新的守护者,已默然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