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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2章 喊了一句疼
    男人听了这话,心口钻出莫名的快意。

    好像能占有这个“第一次”,便是什么赫赫功绩,值得好好吹嘘一番。

    眸底清明不复,涌出的晦色似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人一口吞入。

    “喝下去。”

    莹白的玉盏在她下唇轻压,饱满的唇瓣会微微陷下,展示自己究竟有多柔软。

    更遑论被酒液洇湿,淋漓水光都似化成了艳光,勾得男人移不开眼。

    闻蝉也被此刻的他蛊惑,温和,又隐隐强势。悬空的小腿不自觉紧并,又听话张开唇。

    酒液淌入口中。

    他喂得太心急,又或许是故意的,就想看她吞咽不及,又被呛到,蹙眉掩唇轻咳的模样。

    很……引他情动。

    “还喝吗?”

    贴在她耳边说话,又像要将她耳廓含进去。

    闻蝉自打坐到他腿上,便止不住地心猿意马。

    前几日的争执忘了,两人在冷战忘了,甚至再过一会儿,连他失去记忆恐怕都能忘了。

    耳廓沾上他气息,便似一把火从那处点燃,誓要将她浑身烧个透。

    她咳得眼角带上湿意,认真看着他说:“不喝了。”

    自小酒量便不好,后来练了,也就那么回事,怕自己会酒后失态。

    男人却顾自又斟一杯,照旧送到她唇边。

    “再喝一杯。”

    那何必问她呢。

    闻蝉只敢腹诽,没有问出口。

    她在那阴冷的佛堂呆了两个时辰,只觉男人裹着沉香的怀抱分外温暖宜人,若能多留片刻,顺他的意听他的话,也并非不可。

    只是捧住他手腕,小心提醒:“慢点……”

    谢云章难以自抑,喉间滚动一圈。

    她听话乖顺的模样实在惑人,甚至叫他想不起此前屡屡顶撞,脾气大过天的那个人。

    喂到第三杯时,他薄唇轻启:“好喝吗?”

    闻蝉与人紧贴着,自然感受到他胸膛起伏,气息已然重了许多。

    不知是酒壮了胆,还是眼前男色蛊惑了她,她陡然攀住人肩身。

    张唇吻上前,轻轻说了声:“你尝尝。”

    谢云章对她本就有诸多杂念,经不起半分撩拨的。

    听见这句话,便似吞了迷魂药,大手攀上她脊背,狠狠压向自己,辗转碾磨,恨不能将她吞下。

    叹她臂弯温软,叹她唇齿生香。

    又恨自己不争气、太急色。

    什么都没弄清楚,竟像寻常后宅妇人邀宠,佯装醉酒,才将她哄到怀里来。

    他力道发狠,闻蝉吃痛呜咽,推开他。

    枕着人胸膛气喘吁吁时,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主动亲上去了。

    三杯酒就醉了?

    意乱神迷到什么都顾不上,只觉得空虚,想和自己名义上的丈夫有一场肌肤之亲。

    可是,可是。

    这样对吗?

    其实他什么都没想起来,他只是打听到了以前那些事。

    今日两人都喝得醉醺醺,他比自己要更醉,她是不是该,提醒一下……

    身上陡然一轻,不等她发热的脑袋想清楚,她已被人打横抱起。

    他在往床榻走。

    闻蝉知道会发生什么,却缩在人怀里,好似什么都不知。

    谢云章没有询问,但他走得很慢。

    褪去她鞋袜、衣衫时,更是每脱一件,便要看一看她的眼睛。

    闻蝉知道,只要自己显露半分不愿,他就会收手。

    可是,可是……

    她只是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不必询问了,就顺其自然吧。

    透过指缝,她忍不住看男人此刻的面庞,欲念翻滚着,却又强撑往日的神色。

    引得她抬起手,指尖从他鼻梁一路滑下。

    经过喉间那处凸起,坏心眼地摁下去。

    “嘶……”

    他那平静的面色立刻维系不住,底下翻腾的火焰似要溢出来,将面皮烧个干净。

    闻蝉却忍不住笑。

    他越是克制不住,越是情动难以自抑,她就越喜欢,越高兴。

    床帐也放下来,男人的手分握她膝头。

    …………

    闻蝉唇角的笑意,渐渐挂不住了。

    男人很吃力,她也被撩拨得不上不下。

    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眼睫一通乱眨,她终于接受了事实。

    他不会。

    见他额间甚至冒了汗,急的。

    闻蝉只得坐起来,红着脸说:“我教你。”

    探出去的手,却被男人一掌并握,压过头顶。

    不许人教,他却更急。

    可这种事越急只会越疼。

    闻蝉眼底蓄泪,眼睁睁看着方才那阵暧昧情动消散。

    那一刻实在没忍住,呜咽一声:“我很疼……”

    男人停下动作。

    不等她看清人神色,他衣裳都来不及系,翻身便下了榻。

    帘帐遮在眼前,连留给她的背影都模糊。

    喊了一句疼,就被这样扔下了。

    这并非她第一回经受这种难堪,但恐怕无论第几回,她还是会手脚冰凉,心跳到震得耳膜生疼。

    不能喊疼吗?不该喊疼吗?

    他生得那样高大,就算自己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疼难道不是很寻常吗?

    什么脾气,不会还不许人教?

    ……

    院落里,初冬寒风刮过男人滚烫的面庞。

    还有微微敞开的衣襟,显露的那一截颈项,还有锁骨、胸膛。

    闻蝉说要教他的时候,一个念头忽然就钻出来。

    填词是自己教的,喝酒是自己教的。

    这种事,为什么是别人教的?

    恶念一旦生出,便引着他失控。

    直到听见她呼痛。

    其实今晚该多饮一些的。谢云章想。

    要是真到了神志不清,稀里糊涂任她教了也就作罢。

    可偏偏他很清醒,他忍不了。

    他厌恶自己的妻子身上,带着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

    甚至连自己,都要承他“恩惠”。

    冷风灌满他今日精心挑选的铜青锦袍,他倚着廊柱,闭上眼,苦想一会儿回了屋去,又要如何跟她解释。

    却听耳边“吱呀”一声,屋门开了。

    定睛一看,不是主屋,是耳房。

    他长腿立刻打直,看人的神色难免带上嫌恶。

    “回去!”

    浅黛却有些看痴了。

    她只见过三爷冷脸训斥自己的模样,可今晚他格外不同。

    像是……像是浑身都透着股男人独有的气息,勾着她,什么都听不进去,一步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