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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湖畔温情
    冷水湖畔,柳树下。

    一袭白衣胜雪的扈三娘正用剑指着花子游,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怨毒。

    “花子游,你前日为何不辞而别?难道就…就是为了那个贱女人吗?”

    花子游轻叹一声,眼神中透出几分无奈。

    “三娘,你我之间的事,何必牵扯他人?再说,你对我又没有感觉,何必…”

    “住口。”

    扈三娘微红着眼眶,声音里带着颤抖。

    “我问你,那日…你…你在地牢里说我是你的女人,可是…可是出自真心?”

    “我说过这话吗?”

    花子游皱眉,眼神看向左上方,似在回忆。

    “不记得了。”

    扈三娘握剑的手剧烈颤抖,剑尖在花子游喉前划出细碎寒光。

    “你说过!你说过…”

    她的声音突然哽住,眼前这个男人竟连如此刻骨铭心的话,都能轻描淡写地忘记。

    花子游垂眸弹了弹衣角的微尘,漫不经心的动作刺痛扈三娘的眼。

    “地牢里暗无天日,你听错了也正常。”

    他刻意拖长尾音,眼角余光瞥见她发白的指节,心底却无半分波澜。

    “若不是你武艺还能派上用场,能带我离开扈家庄,我何苦浪费口舌?”

    冷风卷着枯叶掠过两人之间,将扈三娘凝滞的呼吸搅得支离破碎。

    花子游抬脚要走,忽然被扯住衣袖,转身正对上她泛红的眼眶——那双曾经盛满星光的眸子,此刻只剩破碎的绝望。

    “你要…要去哪?还要回去找…找那个贱人?”

    花子游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

    “那我不回去,难道要站在这里——被你拿剑指着吗?”

    说到最后,花子游突然提高了音量,眼神中也充满了愤怒。

    扈三娘闻言,急忙收起手中长剑。可花子游见她放下长剑后,仍要离开。

    扈三娘见状,急忙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伸手拽着他的衣袖。

    “花子游,你别走好不好?当真要我将心剜出来,你才信?”

    她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颤抖中带着最后的倔强。

    他却嫌恶地甩开她的手,袖角扫落她鬓边的玉簪,碎玉坠地的脆响惊飞了枝头寒鸦。

    花子游低头看着地上碎裂的玉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剜心?你当自己是戏文里的苦情女主角?”

    他抬脚碾过残玉,靴底与碎石摩擦的声响,混着扈三娘急促的抽气声,在冷风中格外刺耳。

    “别拿这些可笑的话来烦我,当初是你自己不想要我的,现在却又跑来找我哀嚎,怎么?你是要拿我当备胎?还是当千斤顶啊?”

    花子游骂完这句话后,突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因为他忽然想到,这娘们应该听不懂备胎和千斤顶是什么意思。

    扈三娘攥紧衣袖的手僵在半空,眼眶还红着,脸上却写满茫然。

    “备胎?千斤顶?那是什么暗器?”

    “噗——”

    花子游刚止住的笑意又涌上来,他扶着柳树直喘气。

    “三娘,那…那不是暗器,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哈哈哈…”

    见她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却倔强地瞪着自己,莫名觉得像只炸毛的猫,心尖突然颤了颤。

    扈三娘被他笑得恼羞成怒,断簪“嗖”地飞过去,擦着他耳畔钉进树干。

    “有什么好笑的?你若不愿说清楚,我…我便与你同归于尽。”

    说着又要拔剑,却因动作太急,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前栽去。

    花子游本能地伸手捞住她,两人跌坐在厚厚的落叶堆里。

    扈三娘趴在他胸口,发间的木兰香混着冷雪气息扑进鼻尖。

    花子游望着她泛红的耳尖,鬼使神差地捏了捏她的脸。

    “还同归于尽?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连我衣角都碰不到。”

    说罢,竟轻轻在她的翘臀上拍了一下。

    扈三娘浑身一僵,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般猛地弹起,却因重心不稳又跌回他怀中,发簪遗落的碎发垂在花子游鼻尖,痒痒的。

    她杏眼圆睁,两颊红得要滴血。

    “登徒子,你…你竟敢轻薄我。”

    “明明是你自己投怀送抱。”

    花子游强忍着笑意,指尖勾住她一缕发丝绕圈圈。

    “说要同归于尽,结果连站都站不稳,传出去扈家庄的脸都要被你丢光咯。”

    扈三娘气呼呼地捶他胸口,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按在落叶堆里。

    冷风中,两人的呼吸交织成白雾,她忽然瞥见他眼底藏着的温柔,想起地牢里他挡在自己身前的模样,眼眶又泛起水雾。

    “你那日说的话…真的不记得了?”

    花子游望着她颤动的睫毛,鬼使神差地俯身,在她鼻尖轻轻一啄。

    “记得记得,我的扈大小姐。”

    见她呆愣的模样,又补了句。

    “不过现在…你这只炸毛猫得赔我件新衣服——刚才被你扯坏的。”

    “谁…谁是炸毛猫。”

    扈三娘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他箍得更紧。

    花子游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贴上她的,嘴角挂着得逞的坏笑。

    “来,嘴一个。”

    扈三娘瞪大了眼,耳尖瞬间烧得通红,像是被人点了火的炮仗,猛地挣扎起来。

    “你…你这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不知羞耻。”

    “光天化日?”

    花子游挑眉,看了看天上挂着的月亮,又低头冲她挤眉弄眼。

    “三娘,这明明是月黑风高夜,最适合干点羞羞的…”

    话没说完,扈三娘突然张嘴咬住他的下巴,不轻不重的力道让他倒抽一口冷气。

    “松开。”

    花子游闷哼,伸手去掰她的脸,却被她趁机在脸颊上狠狠拧了一把。

    扈三娘得逞地笑起来,眼尾还挂着泪珠,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叫你轻薄我。”

    “嘶…扈三娘你属螃蟹的?”

    花子游揉着发红的脸颊,突然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扈三娘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玉簪遗落的长发如瀑布般散开,扫过他的手背痒痒的。

    “放我下来。”

    她捶打着他的肩膀,却被他托着腰举得更高,月光洒在她泛着红晕的脸上,连睫毛都镀着层银边。

    花子游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垂。

    “不放,除非…”

    “除非什么?”

    扈三娘警惕地瞪他,却见他突然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啄,动作快得像只偷油的小耗子。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头顶传来闷笑。

    “除非你给我绣个荷包,要绣上…”

    他故意拉长语调。

    “绣上‘花子游是天下第一大英雄’!”

    “臭美!”

    扈三娘气得去揪他的耳朵,却被他趁机又亲了下鼻尖。

    冷风中,两人的笑闹惊飞了枝头寒鸦,月光将纠缠的影子拉得老长,落在满地枯叶上,倒像是幅歪歪扭扭的鸳鸯戏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