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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章 洛阳的最后一顿散伙饭(一)
    很多人可能会以为,无巧不成书,我们的开春返场多少还会再遇到点意外。

    就连我自己也做好了迎接坏的打算的心理准备,比如搬运的过程会遇到一些不可控的突发状况,以及宋半城那边会不安分。

    但人生的道路肯定不会全都是崎岖坎坷,总也有顺风顺水,一路平坦的时候。

    就比如这次,在二叔的周密计划和安排下,就非常的顺利。

    我们八个人,前后用了十三天的时间,往返了二十五趟,总共从千佛山下的王薄藏宝库内,搬出来了整整两百背包的珠宝明器,种类包含金石玉器、珠宝玉石,以及少量完整的陶器和瓷器……

    另外还有三分之一的竹简书籍、破损的瓷器,和风化严重的锦绣绸缎,由于没有太大的市场价值,就被留在了里面。

    包括分赃也非常顺利,在我们七人的默契配合表演下,宋老三被我们逗的心里窃喜都乐翻了,那枚康熙通宝也被反复投掷了无数遍,两边都磨出了包浆。

    粗略计算,这明面上的五五分,实际上应该打底在三七开!

    不过即便宋老三分走的东西价值普遍不高,但在数千件的数量加持下,就算是按均价一件一万来算,也是大几千万的价值了。

    在宝藏顺利的转移结束后,我们又对后山的那尊断臂佛像进行了‘修缮’,用石膏封堵门缝,再卡死机关。

    只要这件事儿不泄露出去,多的不说,未来几十年内绝对不会被发现。

    毕竟这个佛像墓门原本就藏得极其隐秘,我们又卡死了机关,谁也不会无端无故的研究那尊佛像,或是砸了佛像去找后面的墓门。

    做完这些善后工作,我们没有直接回长沙,而是先跟宋老三回了趟洛阳。

    虽然二叔已经做好了重回长沙的安排,我们从千佛山搬出来的货,也全都第一时间转运到了长沙,但我们在洛阳,还有一些别的产业也需要转移。

    刚回洛阳,二叔就受宋半城之约,去吃了个饭,因为宋半城没叫我们,所以我和孙反帝和杨老大就没跟着去。

    这也以至于我从始至终都没见过宋半城本人,就连他本人长什么样,也还是二十年后,从公安厅发布的一份,公开征集宋半城等人的违法犯罪线索的新闻上看到的。

    好在宋半城这人还算仗义,没把我们一起在千佛山干的这事儿抖出来,至于真正的到底是‘仗义’,还是考虑到“交代的越多,罪行越重”,这个就无从说了……

    在二叔去赴约宋半城的饭局期间,我和蒋晓玲一起回家,到了家就立即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我的衣服,还有我那几十本风水书籍,以及我做的随手笔记。

    我和蒋晓玲演的这场戏,到这里差不多也就可以结束了。

    蒋晓玲看我进家就开始收拾东西,以她的聪明,大概心里也看出了点意思,所以也没问,直接就语气冰冷的带着几分冷嘲道:“你这一声不吭的就收拾东西,是拿我当挡箭牌,现在用完了,就准备随手一扔咯?”

    我听着蒋晓玲这话,转身扭头,蒋晓玲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眶已经微微泛红,看着我的眼神还带着几分幽怨,直把我看的自己都感觉自己是个拔掉无情的渣男……

    我也从蒋晓玲带着幽怨的眼神中看出了点东西,如果我此时说句主动的话,可能就真的假戏真做了。

    但心里的那个“八字命硬,六亲缘薄”,却像是一个无形的束缚,再加上我现在真的不想给自己多一条感情线,所以就只能当个‘渣男’,目视着蒋晓玲通红的眼眶,扯起嘴角道:“晓玲姐,我叔打算金盆洗手回长沙了,所以咱们也不用再演了,等二叔回来,我来跟他说……就说咱们感情不和,黄了……”

    说罢,我又一副郑重的拍着胸脯道:“晓玲姐,我绝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你这次帮了我大忙,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只要一句话,我绝对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蒋晓玲直勾勾的看着我,泛红的眼眶里噙着的泪水险些滑落,但最后还是被她给憋了回去,转身冷冷的说了句:“知道了!”

    “哎……”我又下意识的叫住蒋晓玲。

    蒋晓玲脚步停滞,重新转过头:“怎么?”

    我笑问道:“晓玲姐,二叔决定要金盆洗手,咱们这个团队可能就要散伙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蒋晓玲语气冷漠:“我有什么打算,关你什么事!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要真是个男人,那就一个吐沫一个钉,我倒要看看,以后我要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事儿,你是怎么肝脑涂地的替我上刀山,下火海的!”

    丢下这句话,蒋晓玲径直的回了她的卧室,“嘭”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房门,门上的春联都被震掉下来。

    我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此时还全然没有意识到,这一句拍着胸脯的承诺,让我们以后还真就有了故事……

    晚上,我又接到了二叔打来的电话,让我们去洛阳大饭店吃饭,还是年三十在一起跨年的那个包间。

    一路上蒋晓玲冷着脸,全程都没跟我说话。

    到了饭店,蒋晓玲眼眶的通红还没消,孙反帝还打趣我们小两口是不是吵架了,还想在中间当个和事佬。

    二叔也一眼就看出了有事儿,特意把我揪出包间,单独问我怎么回事儿。

    我把‘分手’的事儿如实一说,毫无意外,立即就迎来了二叔梨花暴雨般的怒斥,那愤怒的激动的情绪,就差原地蹦起来了,激动之后又对我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

    我自然也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并且在来的路上,就把说辞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就是坚持性格不合,还搬出了一套“婚姻是人生大事,自己的幸福要自己掌握……鞋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的脚知道……”这些大论。

    二叔看实在劝不动我,最终也只能长叹一声,无奈作罢。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