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透明密封袋里装的‘冰糖’,这也正应了我之前的猜测!
鬼爷这伙人,捞的偏门比我们可偏多了!
我对这东西的价格并不是特别了解,只知道很贵,从之前鬼爷话里透露的意思,这么多‘冰糖’,可能价值好几百万!
“小守儿,这些都是丧良心害人的东西,咱们可不能动!”
杨老大看我盯着手里的‘冰糖’入神,他语气严肃地提醒了我一句。
我抬头看着杨老大凝重认真的表情,笑着点了点头。
我虽然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好人,但也知道这东西的危害,我只发死人财,不吃人血馒头,别说是好几百万了,就算是好几千万,我也绝对不会打这上面的主意。
我之所以看的入神,是在心里想着,鬼爷他们那个团队应该只是负责走私运货的,上面肯定还有接头人。
鬼爷为了保命,不可能把这个地方告诉公安,上面接头的人丢了这价值几百万的货,大概率会过来找。
这么多‘冰糖’要是被找回去,不知道要会害了多少人。
“烧了!”
为了避免这些东西流向社会,我也学一回林则徐虎门销烟。
杨老大赞同点头,刚好鬼爷他们在屋里留了一堆干木材,俩人把这堆木材全都抱进棺材里,用蜡烛点燃。
我知道‘冰糖’这种东西不能用火烧,在上面的木材被点燃后,就立即和杨老大重新背上背包,拎着麻袋,趁着天还没亮,离开了尸夫驿,一路顺着阴阳道去了龙山县。
等到火势烧到下面的‘冰糖’,我和杨老大已经走出几里地了。
对于龙山县,我也只是在地图上看到过这个地方,至于距离还有多远也不确定。
刚好走到天色将亮,这条阴阳道在前面的一个长满野草的山坡前彻底断了。
翻过山坡,趁着灰蒙蒙的天色,我看到山坡下不远处有一个小村子,稀稀松松地分布着估摸二十多户人家,这个点儿村里的人都还没起床,鸡鸣声也只是刚刚叫了第一道。
“小守儿,你看那像不像是一条公路?”
杨老大站在山坡上伸手指向村子后面,由于天色灰蒙蒙的,还笼罩着一层薄雾,看得不是特别清楚,不过从笼罩在薄雾里竖立着的一个牌子来看,倒是很像公路旁的路牌。
一般有公路肯定就有进城的班车,刘坪村和这里隔了好几座山,当时的公安效率远不及以后,除了搜山之外,肯定也是首先对桑植县进行严查布控,大概率还没布控到这边来。
只要公路上有班车经过,除了去桑植县之外,无论坐到哪儿,都能完全逃出公安的追捕。
只不过就是……我看了看杨老大这狼狈的造型,我也好不到哪儿去,俩人这种模样坐车,无异于把“逃犯”两个字写在脸上。
我又重新把目光放在山坡下的村子上,用手指了指距离村子不远处的一条小溪:“老杨,看到下面那条小溪边的一个歪脖子树了吗?你先去把身子洗洗,在那棵树下面等我。”
“你呢?”杨老大问我。
我嘴角微扬:“去整两件干净的行头!”
“要不咱们俩一起去?”杨老大有点不太放心的提议道。
我自信道:“这点小事儿,我一人就行了。”
说罢,我们立即分头行头,杨老大先拎着包去了下面的小溪边,我从另一条道儿悄悄摸进了村子里。
以前我跟二叔经常下乡铲地皮,顺手牵羊,偷鸡摸狗的事儿经常干,这也算是再重操旧业一回了。
这村子里大多都是低矮的红泥瓦房和木质吊脚楼,院墙也比较低矮,有的甚至踮起脚就能看到院子里的情况。
我趁着灰蒙蒙的夜色摸进村子后,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下手目标。
那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种了两棵枣树,拴着一根绳子,上面晾了好几件衣服,上衣裤子都有,关键是这户人家还没有养狗。
确定院子里的情况后,我直接就一个娴熟的身法翻墙入院。
干惯了大事儿,这对于我来说,那都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十几分钟,沉浸在灰蒙蒙夜色的村庄突然被一声狗叫打破了原本的宁静,如同掉进油锅里的一滴凉水,又紧接着引起全村的狗都跟着狂吠起来……
一个大黑影怀里搂着一团东西,仓皇的从村子里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三条狂吠的大黑狗,足足被狗撵了好几里地,才总算是将其摆脱。
不用问,这个大黑影就是我……
我也是郁闷了,本以为这都是小菜一碟的事儿,没想到这村子里还有狗是放养的,翻进院子里都是好好的,结果收了衣服出来,就迎头撞见了三条大黑狗。
好在是我反应迅速,跑得够快,要不然……还真他妈搞不好要阴沟里翻船了。
等我狼狈的跑到村外小溪边的大树下,杨老大正听着村里的狗吠声,焦急的朝我这边望。
看我怀里抱着衣服,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不用问也大概都知道什么情况。
“快……快……把衣服换了……”
我粗重的喘着气,刚才有多自信,现在就有多狼狈和尴尬,把抱在怀里的衣服全都扔给了杨老大,又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一头扎进旁边的小溪里,胡乱的揉搓着洗了一下身上以及脸上的血污。
这从山上流下来的溪水极其冰凉,我浑身被树枝荆棘划伤的口子在这冰凉的溪水浸泡下,如同冰敷,刺激着整个人都瞬间精神了很多。
等我洗干净脸上的血污再爬上岸,看杨老大已经换上了‘新衣服’,黑色的粗布衣和裤子都打着几个明显的补丁,裤子短的露着脚脖,上衣紧的连扣子都有点扣不上,看上去有些滑稽搞笑。
老话常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三分长相,七分打扮”,这话可是说的一点不假。
杨老大原本一个雄性荷尔蒙爆棚的大汉,换上这身行头在身上,感觉就像是……农村傻大憨……
“咋了?”杨老大看我表情玩味的抿着嘴,又调整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也感觉到了十分不妥:“这衣服太小了,是不是看上去不合身?”
“还……还凑合吧!”我内心强憋着笑,咧嘴干笑着点了点头,虽然看上去像是个傻大憨,但最起码比之前衣衫褴褛,满身血污要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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