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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王八蛋
    赵舒兰叹了口气:“母妃也不是想逼你什么,其他地方你不爱去便罢了,只是稷儿,你可曾为那成氏想过?”

    “你把她立在那,多少人的眼光要放她身上?母妃从前也是这么过来的,其中艰难你可知晓?”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看似繁花锦簇可若一招不慎,便是万丈深渊乐极生悲。

    也不等闳稷开口,赵舒兰便摆摆手:“为着你那后院安稳,给吴氏些体面吧,别太任性妄为。”

    人家为你打理后院,你给人家尊重体面,彼此相安无事,不知能省去多少恩怨纠葛。

    闳稷敛着眼眸,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半晌才应声:“不动成氏,她吴氏自是一切好说。”

    赵舒兰闻言提着口气不上不下,指着他说不出话。

    她是这个意思吗?是让他先对王妃好,王妃感激他,自然不会故意去害成氏。

    可瞧瞧这小子说的什么?这不跟她的意思反着来?

    闳稷一瞧赵舒兰这样,连忙起身开溜:“叫吴氏进来陪着您解闷吧,儿子有事先走了。”

    说罢转身就走,不过多少还算有点良心,在宫门口将马车留给了吴氏,自个儿打马回府的。

    虽说天儿也是逐渐暖和起来,但也是直到二月底的一夜,一阵春雷乍响,平京这才伴着春雨彻底进入春日。

    屋外春雷响起之时,屋内二人才刚停歇。

    成容面上还映着潮红,汗珠贴着额头,要落未落,乌黑浓密的发丝交缠着两人的脖子,不分你我,难辨至极。

    “九哥,容容困了,不要了好不好~”成容哑着嗓子去磨闳稷。

    舒服确实是舒服,但这也太耗体力了。

    但还不如不说话,一听这娇哑嗓音,闳稷眼神又开始不对劲。

    能想什么,自然是在想这嗓子怎么哑的,怎么叫才会这么哑?

    成容还没缓过气,便觉着身下又开始不对劲。

    “闳稷你个王八蛋,我好累!你明儿再来要,今儿可不行了!”

    说着便要去推开那双圈着她整个人的大手。

    这能有什么威胁力?比猫挠人重不了多少。

    闳稷难得有些窘,这…那反应太快,他自个儿也没控制得住。

    见怀中人拧着秀眉无情指控,莫名添了些骄横,闳稷手一按又将成容箍得更紧。

    “谁教你骂人的?不学好?看你这脾气大的。”亏他在外头都说她懂事呢。

    成容哼哼嘤嘤,在他胸口某点咬上一口,听到头顶传来‘嘶’的一声冷呼,这才笑出来。

    闳稷低头见她那得意样,恨恨威胁:“还能咬人?瞧着还有力气,不像是累了…”

    “哎呀哎呀,容容错了,九哥别气嘛”成容眨巴着眼睛,这下不敢再造次。

    认错倒麻利,长了张巧嘴就光用他身上了。

    吻吻她的额头,闳稷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下娇嫩皮肤,又听见怀中人开口问他。

    “九哥何时启程去幽台?”

    前日子闳稷跟她提起过这件事,当时成容困得要死,听他说后也就应付着嗯了一声。

    闳稷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在她脑门轻轻一弹:“你这反应是不是太慢了些?”

    都不知道该说她傻还是缺心眼了。

    “放心,怎么着都得四月了。”闳稷安抚地拍拍她:“得等苍夷来访的王子走了才会去。”

    “哦~就这个原因?”成容斜着眼瞪他。

    闳稷装作不知她的意思,还疑惑地蹙起眉头。

    “哦,不然呢?还能因为什么?”

    成容闻言,立马偏头捂着脸哼,动作利索得过分,像是伤心得不行。

    “闳稷,我果然没说错,你就是个王八蛋!”

    她还欲接着骂,谁知闳稷一下把她抱起身,大步流星走向净房。

    “自然还因我家容儿的生辰快到了。”

    成容:“……”

    闳稷挑了挑眉:“怎地不继续骂?本王又不是王八蛋了?”

    四月十九,他早记着呢!本就打算陪她过完在王府的第一个生辰再去,还用她着急提醒?

    “哎呀!”成容侧头把脸埋在他胸口,闳稷只能看见她红红的耳朵。

    这是羞了?

    “九哥不是王八蛋,九哥天下第一好!”

    她这嘴,骂人时荤素不忌,这夸起人来也跟浸了蜜糖一般。

    进了净房,俩人也没喊旁人伺候,一贯是这样的。

    只不过嘛,有时候成容累得不行,也就只能让闳稷屈尊伺候伺候。

    池子水热热的,累过后就这么泡着别提多舒服。

    闳稷后来是想问成容,有没有想要的生辰礼。

    可见她在池子里困得睁不开眼,哼笑一声没再问,给她净了身子这才重新搂着入睡。

    大邺和苍夷后来又通了几封信,最后苍夷那边才确定于三月上旬启程,等到了大邺,估计也已四月中旬。

    期限一定,和亲一事也提上了日程。

    大公主虽然才十四,但勉强也行。

    跟旁的公主比是要早些,但在民间,十三就嫁人的也不是没有。

    这话自然是之前提议和亲的户部尚书沈喻说的。

    只不过这次顺德帝没再多说什么,默认了他的话。

    此事没激起什么涟漪,宫里也再没有什么大公主,有的只是夷安公主。

    没有褒词,没有祝愿,夷安,这封号直白又简单,代表的就是顺德帝最真实的想法。

    当然,也是因为夷安公主并不受宠。

    夷安公主亲娘已经去世,生前也不是高位妃。

    因着都不得宠,即便是死后,在育有大公主的情况下,顺德帝也就只给她追封为婕妤。

    封号旨意出来时,有皇子的妃子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有公主的妃子是长吁一口气,感叹一句幸亏不是自家孩子。

    没人会去想十四岁的夷安公主会面临什么,毕竟她已经没有娘亲了。

    初五那日正逢请安,自吴氏进府后,后院除了按时请安,其余也没什么特别的。

    即便是请安,也就是半盏茶的功夫,吴氏不端什么架子,竟是比崔侧妃的规矩还少些。

    只不过今日倒是多说了一件事。

    “常听闻平京盛行击鞠,便是女子也可上场耍上几轮,我自小在疏州长大,对这些倒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