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阮卿卿被仪器的警报声惊醒。霍凛的手死死攥着她的衣角,冷汗浸透了病号服。
    "别走......"
    他在昏迷中呓语,"别像妈妈一样丢下我......"
    她这才明白,那些偏执与疯狂的根源,是童年被遗弃的创伤在啃噬他的灵魂。
    "我在,阿凛。"
    她将脸贴在他掌心,"我永远都在。"
    晨光微熹时,霍凛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她红肿的眼睛和眼下浓重的青黑。
    他颤抖着抚上她的脸,第一次在清醒时说出藏在心底的话:"谢谢你,愿意接住我所有的破碎。"
    出院那天,霍凛在别墅花园种下整片鸢尾花田。
    当第一朵花绽放时,他将阮卿卿拥入怀中:"你说,花会害怕失去阳光吗?"
    她仰头看着他,眼里盛满笑意:"不会,因为阳光早已住进了花的生命里。"
    风掠过花田,鸢尾花瓣纷飞。
    两个曾在黑暗中迷失的灵魂,终于在这场以爱为药的痴缠里,找到了治愈彼此的永恒。
    深秋的阳光透过鸢尾花田,在霍凛的书房窗棂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阮卿卿抱着一摞文件推门而入时,正撞见他将最后一颗抗抑郁药片扔进垃圾桶。
    金属药瓶与瓷器相撞的脆响,惊飞了窗外栖息的白鸽。
    "今天的心理评估结果出来了。"
    她将报告单轻轻放在他手边,红笔标注的"临床治愈"四个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霍凛的喉结滚动,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她虎口处因长期握笔留下的薄茧——那是为他手抄安眠故事时落下的印记。
    "都是因为你。"他将脸埋进她颈窝,呼吸扫过她耳后细小的痣。
    曾经偏执疯狂的占有欲,如今化作温柔的眷恋。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私人医生的消息:"戒断反应期已安全度过,建议逐步减少监控设备。"
    霍凛看也不看便按灭屏幕,在她惊讶的目光中,当着她的面删除了手机里所有监控APP。
    冬至夜,霍凛罕见地主动提出外出。
    阮卿卿裹着羊绒大衣,看着他将围巾仔细绕在自己颈间,指节间还残留着钢笔的墨水气息。
    商场的圣诞装饰璀璨夺目,当他们经过橱窗时,霍凛突然停住脚步。
    玻璃倒影里,他伸手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仿佛触碰易碎的珍宝。
    "以前觉得,爱就是把你困在身边。"
    他的声音混着商场的圣诞颂歌,"现在才明白,爱是让你自由呼吸,又心甘情愿回到我身边。"
    路过首饰专柜时,他驻足买下一对素圈戒指,内侧分别刻着"凛"与"卿","这是我们的新生。"
    除夕夜,霍氏集团顶楼的跨年派对热闹非凡。
    阮卿卿穿着简约的小黑裙,正在和合作商交谈,忽然被人从身后环住腰。
    霍凛的西装袖口还沾着未干的红酒渍,显然刚结束一场谈判。
    "抱歉,我太太该回家休息了。"
    他朝众人颔首,却在转身时偷偷握紧她的手,像极了初遇时那个害怕失去的男人。
    回家的路上,他突然将车拐向城郊。
    废弃的电台旧址前,生锈的天线在月光下摇晃。
    "还记得第一次听到你声音的晚上吗?"
    他打开车载电台,电流杂音中,突然响起一段熟悉的音频——正是她七年前主持的第一档深夜节目。
    阮卿卿惊讶地转头,看见他眼底闪烁的星光。
    "那时候我以为,你只是治疗失眠的药。"
    他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现在才知道,你是让我重获新生的光。"
    远处的烟花腾空而起,照亮他不再倦怠的眉眼,映得他无名指上的婚戒熠熠生辉。
    春分那天,霍凛在董事会上宣布卸任CEO。
    台下一片哗然,他却只是望向办公室方向——那里,阮卿卿正戴着耳机录制新节目,阳光为她镀上金边。
    "比起掌控商业帝国,"
    他松开领带,露出脖颈间若隐若现的玫瑰纹身。
    "我更想掌控和她的每分每秒。"
    深夜,鸢尾花田在月光下舒展花瓣。
    霍凛抱着熟睡的阮卿卿走向卧室,路过监控屏时,毫不犹豫地按下总开关。
    黑暗中,他轻吻她的额头,呢喃道:"现在,该换我守护你的梦境了。"
    窗外的风拂过花田,带着新生的气息,将两个灵魂缠绕得愈发紧密。
    玉兰初绽的清晨,验孕棒的双杠在晨光里泛着淡粉色的光。
    阮卿卿攥着检测单的手指微微发颤,镜中倒影里,她睡衣领口还沾着昨夜霍凛亲吻时落下的细碎玫瑰花瓣——
    那是他亲手栽种的鸢尾改良品种,如今爬满别墅的每一扇窗棂。
    楼下传来皮鞋叩击大理石的声响,霍凛结束晨跑回来,运动服领口还浸着薄汗。
    "怎么在楼上待这么久?"
    他推门而入,雪松混着青草气息扑面而来,却在瞥见她手中物件的瞬间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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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凛,我们要有宝宝了。"她声音发颤,却努力扬起笑容。
    霍凛三步跨上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她平坦的小腹,像是触碰某种易碎的珍宝。
    他喉结剧烈滚动,突然将她整个人抱起,转身时带落了梳妆台上的相框——
    那是他们在民政局门口拍的合照,他的领带歪斜,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灿烂。
    消息传开的当天,霍氏集团市值暴涨。
    财经头条配文"冷面总裁即将升级奶爸",配图里霍凛正小心翼翼地将孕妇维生素摆成心形。
    只有阮卿卿知道,这些天他书房里堆满了育儿书籍,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着"孕妇禁忌胎教音乐清单"。
    连签名都从凌厉的花体变成圆润的楷体,生怕笔尖划破产检报告单。
    胎动那天深夜,阮卿卿被腹部的轻微蠕动惊醒。
    "阿凛,快醒醒。"
    她摇晃身旁熟睡的男人。
    霍凛瞬间睁眼,睡衣纽扣错扣了两颗,却在贴耳倾听时红了眼眶。
    "宝宝在踢我。"
    他声音发闷,小心翼翼地覆上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裙传递给腹中的小生命。
    孕晚期水肿严重,霍凛推掉所有跨国会议,每天傍晚跪在地毯上为她按摩脚踝。
    温热的掌心揉过酸胀处时,他会突然抬头:"疼就骂我。"
    见她摇头,又固执地将脸埋进她膝间:"以前总怕你离开,现在开始害怕自己不够好,让你们受委屈。"
    生产那日,产房外的霍凛撕碎了三条领带。
    当婴儿的啼哭穿透门缝,他踉跄着扶住墙壁,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
    护士递来襁褓时,他颤抖着接过那个皱巴巴的小生命,突然转身冲向产房——
    怀里的宝宝还在啼哭,他却固执地要让妻子第一个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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