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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京圈太子vs电视台女主播17
    电梯门无声滑开,又悄然闭合。

    白手套司机早已接到指令,安静地等在楼下。

    见沈敬臣抱着人出来,立刻训练有素地打开后座车门,目光垂落,不敢有丝毫逾矩的打量。

    沈敬臣小心翼翼地将春念人安置在后座,让她枕着自己的腿,又细心地为她调整好姿势,确保她能舒适安睡。

    整个过程,他的动作轻柔得与他平日里杀伐决断的形象截然不同。

    奥迪A8再次无声地汇入城市的车流,与来时的方向背道而驰,驶向四九城边沈敬臣的私邸。

    车窗外车水马龙,流动的光影掠过春念人沉睡的面容,为她镀上一层变幻的,不真实的光泽。

    沈敬臣垂眸凝视着她,伸出手,极轻地用指背拂开她颊边一缕微乱的发丝,动作带着一种珍视。

    “还学会喝酒了?”

    三年。

    一千多个日夜。

    车子驶入静谧的庭院。

    沈敬臣没有假手他人,亲自抱着春念人,穿过挑高的前厅,径直走向二楼那间主卧。

    他将她轻轻放在宽大柔软的床上,拉过丝被仔细盖好,就这样静静地看了她许久。

    半晌,他终是俯身,一个极重,满是克制欲色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欢迎回家。”

    他的声音低沉如夜风,消散在满室寂静里。

    晨光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在床边地毯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

    春念人在一阵熟悉的,却又久违的沉水奢香中悠悠转醒。

    她蹙着眉,宿醉带来的钝痛隐隐敲打着太阳穴,下意识地想抬手揉按,却发现自己正被一具温热坚实的躯体从身后拥抱着。

    男人的手臂横在她腰间,力道不轻不重,却存在感明显。

    记忆如潮水般碎片化地涌来,酒吧的欢闹,公寓门口模糊的轮廓,那双高贵沉邃的眼睛……

    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三年未曾变动过的房间。

    低调奢华的中式装潢,横平竖直的线条中又糅合了些许柔软的细节,床头还是那盏她多年前随口赞过一句的复古台灯。

    “醒了?”

    身后响起男人低沉嗓音。

    他似乎早就醒了,或者说,一夜未睡。

    春念人没有回答,只是无语的挪开他横亘在腰间的手臂。

    沈敬臣这会儿倒是松开了她,放任她拉开距离。

    三年时间,够他清楚步步紧逼只会加深她的抗拒。

    她心软,吃软不吃硬。

    “衣帽间里你的衣服还在,先洗澡换衣服,用过早餐再走吧,我开车送你去电视台。”

    春念人坐在床边,垂眸检查还是昨晚那套衣服,松了口气。

    要说她回国没做好跟沈敬臣再见面的准备是不可能的,但她的确不曾预料是眼下情形。

    沈敬臣维持着侧躺姿势,衬衫凌乱大开,微光撒在他胸肌腹肌人鱼线,望着她站身整理衣裙的背影,像看爽完冷漠抽身的负心女。

    他笑笑,掀开腰腹间被子下床,往外走,把空间让给她。

    “我去隔壁。”

    衣帽间的门无声滑开。

    一切如旧,甚至因为日复一日的专人打理,跟春念人离开时一样整齐。

    她的衣物,配饰分门别类,一丝不苟地安置在各自的位置上,光洁如新,仿佛女主人只是昨日才出行。

    指尖拂过一排丝质衬衫,触感冰凉柔滑。

    随手取下一套简约的米白色裤装,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冲不散脑海里那些混乱的片段。

    她闭上眼,任由水珠溅在脸上,理清这突如其来的局面。

    三年避而不见,她以为彼此已心照不宣地走向了既定的终点。

    毕竟高高在上的太子爷,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过,他的骄傲和自尊怎么会容许他回头。

    可昨夜他的出现,此刻身处的这个空间,都在无声地宣告着,沈敬臣从未打算放手。

    如果三年前经贸会结束的最后一面,她感受到的只是他的不甘心,从那当年清明,民宿断电时房间外的脚步开始……

    沈敬臣,你到底什么意思……

    洗漱完毕,换好衣服,镜子里的人影恢复了平日的清正干练。

    她走下楼,沈敬臣已经等在餐厅。

    时隔三年,春念人第一次这样正式地面对面打量他。

    沈敬臣换了一身衣服,深灰色衬衫收在黑色西裤,坐在那里,浑身散发出无法忽视高居尊位的存在感。

    越发沉稳强大的气场,衬得他那副优越出色的尊容越发蛊惑人心。

    餐桌上摆着简单的西式早餐,咖啡正散发着醇香,是她这两年在外改变的饮食习惯。

    “过来吃点东西。”

    他语气自然,仿佛这只是他们之间无数个寻常清晨中的一个。

    春念人走过去,却没有立刻坐下。

    “我没什么胃口,去台里喝杯咖啡就好。”

    沈敬臣抬眸看她,目光在她略显清倦的脸上停留片刻,没再坚持,只将自己手边那杯温水推了过去。

    “那就至少喝点水,宿醉不补充水分会很难受。”

    他的体贴恰到好处,带着一种温和力道,令人不好拒绝。

    春念人象征性地端起水杯,喝了几口。

    沈敬臣拿起桌上的车钥匙,站身。

    “走吧,我送你。”

    “不用麻烦,我可以自己打车。”

    沈敬臣顿了顿,声音平缓,认真直视着她。

    “你忘了?这里是京北,这个时间,这个地方,不好打车。”

    春念人反应过来。

    确实。

    不再拒绝,跟上他脚步一起出门。

    没有司机,沈敬臣亲自开车,她坐在副驾驶。

    晨曦中,车水马龙的城市充满了忙碌的生活气息。

    车内流淌着低回的古典乐,两人之间却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安静。

    谈不上尴尬,两人都有着理性的性格底色,不存在这种情绪。

    归根结底,是往事错综复杂。

    爱恨一词,总难分开的彻底。

    车子平稳地停在电视台后门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

    春念人解开安全带,抬手去开车门,手刚触到门把,就听见沈敬臣讲话:

    “不跟我说句再见吗?念念”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