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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贾东旭从来没回来过?
    “灵堂已经布置好了,刘海中去处理后续的事情了,问题不大。”阎埠贵道。

    易忠海点点头:“厂里来人了吗?”

    “还没有。

    贾家那边没有主事的人,买棺材的钱、布置灵堂的钱,还有其他的一些花销,都是我和刘海中垫的,

    但请人、摆席的钱是大头,我们肯定是没办法垫的,这方面还要你去说。”

    易忠海转头对一大妈说道:“你去跟傻柱说一声,贾东旭的事,让他跟厂里对接,等厂里的人来了,记得告诉我。”

    贾东旭一死,贾家彻底没了收入来源,这种情况下再伸手跟贾张氏要钱,无疑是往她伤口上捅刀子,她八成是一分钱不会拿,

    等厂里的抚恤金下来之后还差不多。

    “行。”

    一大妈很快出去了。

    易忠海这才跟阎埠贵聊起自己的事情:“昨天院子里有谁看到‘我’回来了?”

    “我家那口子,还有前院的老李家媳妇,几个娃,都看到了。”

    “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阎埠贵摇了摇头:“我问过了,无论是神态、身高、面相,都是你,而且谁也想不到会有人伪装,大家看的都不是太仔细,但大差不差,说不是你,估计也没人会信。”

    易忠海没再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可问的,连他媳妇都没看出来什么,更何况其他人。

    “世上真有这么厉害的易容术?”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之前有听人讲过一些江湖上的走把式,对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来说,可谓神乎其神。

    如果真有人伪装你,那他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大。”

    顿了一下,阎埠贵犹豫片刻才道,“不过就算是容貌、声音能够模仿,神态、习惯、字迹这些……”

    不熟悉的人,很难模仿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易忠海这会儿冷静下来,也想透了很多事情,明白阎埠贵想说的是,易容成他的人,肯定是跟他很熟悉的人,也就是这个院子里的人。

    “程治国那边,你有什么发现?”易忠海第一个想到的,自然就是这个人。

    阎埠贵摇摇头:“程治国傍晚时分才回来的,附近几个黑市我都去了,但没看见他。我问过傻柱,他回来之后,就将之前欠的房租还了,贾家那边暂且不清楚。

    你怀疑他?”

    “贾家那边的事,你先帮衬着,等会儿我去公安局一趟。”

    能不能揪出罪魁祸首先不说,损失了这么多钱,肯定是要报案的,

    而且厂子那边他已经得罪了赵传开,要是不报案,让厂子认为他得了失心疯,保不齐工作也要丢,

    六百块钱丢了没事,但工作要是丢了,那他真要找人拼命了。

    “报案也好,程治国那边就算你怀疑也没办法怎么样他,但公安不同。”阎埠贵认同的道。

    也就是易忠海,要是换成他损失这么大,他直接跳河自尽了。

    ……

    贾东旭的抚恤金办理的很顺利,

    这年代的工伤补偿远没有后世那么完善,拿到的钱也不多,一共有三个部分,

    一是丧葬费,厂里会出一部分,没有具体的标准,但基本上都是按照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发的,如果工级过高,比如易忠海这样的八级工钳工,则会按工资比例进行支付,比如百分之五十、七十之类的;

    二是一次性补偿,依旧没有具体的规定,按照遗属数量进行划分,贾家还有五口人,算是达到了最高规格,也就是能领贾东旭一年的工资;

    三是救济费,每个月按照贾东旭生前工资的百分之十进行领取,但也允许死者配偶或者直系家属进厂,如果是后者,则救济费取消。

    贾东旭是厂里的二级钳工,每个月工资是三十块零八毛,

    贾家能领到的抚恤金,拢共也就四百块零四毛钱,如果秦淮茹不进厂的话,每个月只能领三块钱。

    所以没什么好说的,贾张氏拿到钱后,肯定会让秦淮茹进厂,

    厂里的实习工还有近十块钱的工资呢,远比救济费多的多。

    在易忠海和刘海中在其中斡旋,贾家钱不会少一分,但贾张氏可不会因此感谢易忠海半分,贾东旭死后的第三天,稍微缓过些劲来的她就轰到了易忠海家,让他将那七十多块钱还回来。

    易忠海听的一头雾水,

    直到贾张氏大骂着将事情讲了一遍以后,易忠海才明白怎么回事,

    脸黑的跟泥炭一样。

    “都出去吧,贾张氏和秦淮茹留下来。”

    易忠海将看热闹、拉人的人全轰了出去,又让一大妈将阎埠贵和刘海中喊了过来。

    “将他们两个人叫来,是为我做个证。

    首先跟你们声明一件事,前天,也就是厂里出事那天,贾东旭根本没出过车间,更没有回院子这么一说。”

    “你说什么?”

    听到这句话,反应最大的反而是秦淮茹,

    她浑身猛的一抖,不可置信的看着易忠海。

    易忠海几人也没在意,毕竟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换成谁都不会相信,再加上贾东旭现在已经死了,秦淮茹反应大些也不奇怪。

    “你放屁!”

    贾张氏吐沫星子喷了易忠海一脸,她指着自己的眼说道,“我亲眼看到我儿子回来的,我能认错?”

    “那你有没有觉得你儿子有奇怪的地方?”

    阎埠贵忙问道,“比如说话的语气,或者做事的风格?”

    贾张氏冷哼一声:“有什么奇怪的!”

    随即看上易忠海,不满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咋地,你昧了傻柱的钱,还想昧我们的钱?以为我儿子死了就死无对证了?

    告诉你,不可能!

    姓易的,你要是不将我那七十多块钱还给我,我一头撞死你在你家你信不信?

    反正我儿子死了,我也早不想活了。”

    易忠海面色铁青,他还真信贾张氏能干出这种事,毕竟贾东旭才死两天的功夫,贾张氏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你只是损失了七十多块钱,老易损失了六百多!”

    阎埠贵压着声音说道,“所以你也不用在这耍横,他比你更想找到罪魁祸首!”

    六百多?

    贾张氏先是一愣,随即更加恼火,

    狗日的易忠海,真他娘的有钱,损失了六百多竟然还不去死,换成她早疯了。

    一旁的秦淮茹却再听不见几人的昙花,满脑子都是易忠海之前那句“贾东旭从来没有回过院子”的话,

    贾东旭回来了吗?

    其实她本身就有很多疑问,

    比如那完全不同的触感,

    比如那完全不同的规模,

    以及她从未体会过的畅快……

    种种异常都在告诉她,那个人不是贾东旭,

    但不是贾东旭,还能是谁?

    她不敢想,更不敢说,只觉得喉咙间像是被异物卡着一样,难以言喻的恶心和恐惧萦绕在心头,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