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阳国国王江轩和温塞国的可汗穆兰柯一起发展国家。
侠客以及顾问寒天和王后玉婉溪在一旁保护江轩和出谋划策,他们巡视草原,探讨游牧民族的发展和管理。
弘阳国的工人帮助温塞国的牧民建立城市,雇佣当地的牧民,他们两国的民众互相合作。
弘阳国的农业技术人员在草原上种植粮食作物,为牲畜提供治疗服务,温塞国的官员则是为弘阳国的工人和农业技术人员提供帮助和政策上的便利。
“游牧部落容易为了利益而背叛自己的盟友,还需要防范他们。不过现在我们还处于合作阶段,先维持着友谊。”江轩心里想。
江轩他们治理北方的沙漠,玉婉溪和宰相杨宇宁协助江轩收集情报和进行决策,寒天负责监督部下执行工作。
“游牧生活也没有想象中的浪漫,亲身体验后,感到乏味,又想回到舒适的生活中。”江轩说道。
“人们总是对自己不熟悉的事情抱有幻想。”寒天说道。
“有更好的生活,人们就去拥抱更好的生活,能吃苦不一定意味着愿意吃苦。”穆兰柯说道。
他们在北方的边境居住生活,发展这里,建造了道路、防护林和关隘,两国的民众互相合作交流,学习对方的文化,同时培养耐贫瘠的草原粮食作物。
草原的晨光洒在新落成的"阳兰城"上,这座由弘阳国与温塞国共同建造的边境城镇已经初具规模。江轩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逐渐热闹起来的集市,两国商贩正用混杂的语言讨价还价。
"陛下,东区的粮仓已经建成,温塞人学习得很快。"宰相杨宇宁手持竹简汇报道,他的长袍上沾着尘土,显然刚从工地回来。
江轩点点头,目光扫过城中那些融合了两国建筑风格的房屋——弘阳国的青瓦红柱间穿插着温塞特色的彩绘纹饰。"穆兰柯可汗在哪里?"
"在训练场,正与我们的工匠研究新式马具。"玉婉溪缓步走来,手中捧着一卷羊皮地图,"边境防护林的规划需要您过目。"
训练场上,穆兰柯正俯身检查一副改良过的马鞍。他粗壮的手指抚过鞍座上的软垫,眉头舒展:"这个设计不错,长途骑行不会磨破大腿。"抬头看见江轩走来,他咧嘴一笑,露出被草原阳光晒得黝黑的脸庞,"江轩兄弟,你的工匠确实有两下子!"
"彼此彼此。"江轩接过马鞍仔细查看,"你们的皮革处理技术也让我们受益匪浅。"
寒天站在不远处,锐利的目光扫过周围。他注意到几名温塞武士聚在场边窃窃私语,看到他的视线后立刻散开。这些细节逃不过这位前侠客的眼睛。
午后的政务厅里,两国官员正在激烈讨论。弘阳国的文官主张建立统一的税收制度,而温塞的部落首领们则坚持按传统方式缴纳贡品。
"牧民不习惯你们那套繁琐的登记制度!"一位满脸皱纹的老首领拍案而起,"我们世代自由放牧,凭什么现在要上报每一头牛羊?"
江轩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我们不是要改变你们的传统,只是希望建立更高效的——"
"高效?"老首领冷笑,"我看是想把我们都变成弘阳国的顺民吧!"
穆兰柯的脸色沉了下来:"巴特尔叔叔,注意你的言辞。"
会议不欢而散。玉婉溪在回廊拦住了寒天:"我注意到最近有些温塞贵族经常在城西废弃的帐篷集会。"
寒天眯起眼睛:"我也发现了。那个老首领巴特尔,还有穆兰柯的弟弟阿尔泰,他们似乎对合作项目颇有微词。"
"查清楚他们在谋划什么。"玉婉溪压低声音,"但别惊动可汗,现在还不是挑明的时候。"
当晚的宴会上,两国贵族表面上一团和气。江轩举杯向穆兰柯敬酒,却发现对方的目光有些闪烁。酒过三巡,穆兰柯突然问道:"江轩兄弟,你认为游牧文化比农耕文化低等吗?"
江轩一怔:"当然不。每种文化都有其独特价值。"
"可你的官员们似乎不这么想。"穆兰柯的声音带着醉意,"他们总在说'教化'、'开化',好像我们温塞人是未开化的野蛮人。"
玉婉溪适时插话:"可汗多虑了。我们只是互相学习,取长补短。"
穆兰柯盯着江轩的眼睛:"希望如此。我们温塞人重视荣誉,最恨被人轻视。"
宴会后,江轩在寝宫来回踱步:"我们是不是太急于推行改革了?"
玉婉溪为他披上外袍:"文化融合需要时间。温塞人习惯了自由,突然要遵守各种规章制度,难免抵触。"
"但统一管理是发展的基础。"江轩皱眉,"如果每个部落都各行其是,阳兰城永远只是一盘散沙。"
寒天匆匆进来,脸色凝重:"刚收到消息,北部草原爆发了牲畜瘟疫,正向阳兰城蔓延。"
三人对视一眼,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牲畜是温塞人的命根子。
次日清晨,江轩立即组织弘阳国的兽医队伍准备前往疫区。然而当他们抵达城门时,却被一队温塞武士拦住。
"可汗有令,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离开阳兰城。"为首的武士面无表情地说。
江轩脸色骤变:"这是何意?我们是去帮助控制疫情!"
"抱歉,这是可汗的命令。"
在城主府,穆兰柯正面对一群激动的部落首领。阿尔泰——穆兰柯的弟弟站在最前面,他比哥哥更加魁梧,左脸颊有一道刀疤。
"哥哥,弘阳人带来的不只是他们的技术,还有他们的瘟疫!"阿尔泰大声道,"我们的探子发现,最先发病的牧场都是与弘阳商队接触过的!"
"证据呢?"穆兰柯沉声问。
巴特尔老首领咳嗽一声:"需要什么证据?事情明摆着!我们与自然和谐共处几百年,从没发生过这么严重的瘟疫!"
穆兰柯握紧拳头:"江轩不是这种人。"
"你被他们蒙蔽了!"阿尔泰逼近一步,"看看阳兰城,表面上说是共同建设,实际上全是弘阳的样式!我们的孩子在学他们的文字,穿他们的衣服,再过几年,谁还记得自己是温塞人?"
这时侍卫通报江轩求见。穆兰柯深吸一口气:"让他进来。"
江轩大步走入,目光扫过满屋敌意的面孔:"穆兰柯,为什么阻止我的医疗队?每耽误一刻,就有更多牲畜死亡!"
阿尔泰冷笑:"装得真像!"
江轩这才注意到这个与穆兰柯有七分相似的男人:"这位是?"
"我弟弟阿尔泰。"穆兰柯简短介绍,然后直视江轩,"有人怀疑瘟疫与弘阳商队有关。"
江轩震惊地瞪大眼睛:"荒谬!我们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削弱我们,然后吞并。"阿尔泰恶狠狠地说,"你们农耕民族不一直都是这样扩张的吗?"
玉婉溪突然出现在门口,她身后跟着几名温塞妇女。这些妇女抱着生病的孩子,脸上写满焦虑。
"可汗,"玉婉溪平静地说,"不仅牲畜生病,人也开始出现症状。弘阳国有治疗这种热病的经验,请允许我们的医师工作。"
穆兰柯看着那些哭泣的妇女,表情挣扎。阿尔泰急忙道:"别上当!她们可能是假装——"
"够了!"穆兰柯突然暴喝,"我的子民在受苦!"他转向江轩,眼神复杂:"我给你三天时间证明清白。如果三天后疫情没有好转..."
"不需要三天。"江轩斩钉截铁,"如果我们的方法无效,我立刻撤走所有弘阳人。"
当夜,寒天潜入阿尔泰的帐篷,发现他与几名首领正在密谋。帐篷角落堆着几具死于非自然的牲畜尸体。
"...等瘟疫扩散,我们就说是弘阳人投毒。"阿尔泰的声音充满恶意,"到时候哥哥不得不宣战..."
寒天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与此同时,玉婉溪带领医疗队在疫区日夜工作。她亲自为一位温塞老妇人喂药,不顾被传染的风险。老妇人用生硬的弘阳语问:"为什么...帮我们?"
玉婉溪微笑:"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老妇人浑浊的眼中流下泪水:"阿尔泰大人说你们是敌人..."
"真正的敌人是疾病和愚昧。"玉婉溪擦去老人的泪水,"而不是任何民族。"
第三天黎明,疫情开始得到控制。穆兰柯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忙碌的医疗帐篷,神色复杂。江轩走到他身边,两人沉默良久。
"我弟弟策划了这一切。"穆兰柯突然说,"他故意在边境牧场投放病畜,嫁祸给你们。"
江轩没有表现出惊讶:"我知道。"
"你知道?"穆兰柯转头看他,"那你为什么还..."
"因为百姓是无辜的。"江轩望向远方,"治国者之间的争斗,不该以平民的性命为代价。"
穆兰柯深深叹息:"我欠你一个道歉。"
"不必。"江轩终于看向他,"但我希望你知道,真正的合作需要信任。我们弘阳人从没想过要同化或吞并温塞国。"
穆兰柯点点头,突然拔出腰间匕首。江轩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见穆兰柯割破自己的手掌,将血滴入两个酒杯。
"我们温塞人最重的誓言,是以血为证。"他将一杯递给江轩,"喝了它,我们就是真正的安达(兄弟)。"
江轩毫不犹豫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液混着铁锈味滑入喉咙,他却觉得无比甘甜。
## 血誓之后
血酒入喉的灼热感尚未消散,城楼下的街道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温塞斥候满身尘土冲上城墙,单膝跪地:"可汗!东北牧场遭袭,三十多头良种战马被劫!"
穆兰柯手中的酒杯"啪"地捏碎,鲜血混着酒液顺着手掌纹路滴落:"什么人干的?"
"是...是黑狼部落。"斥候偷瞄了一眼江轩,"他们喊着'驱逐农耕人'的口号。"
江轩与玉婉溪交换了个眼神。这个游牧部落素来以排外着称,去年曾偷袭过弘阳国边境粮队。
"阿尔泰上个月刚去黑狼部落喝过结盟酒。"穆兰柯声音里淬着冰,突然转向江轩,"你早知道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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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截获过密信,但不确定具体时间。"寒天从阴影中现身,抛出一块刻着狼头的骨牌,"这是在阿尔泰帐篷里找到的。"
骨牌落在城墙砖石上发出清脆声响,表面用血画着三道爪痕——游牧民族宣战的传统符号。穆兰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道疤在晨光中像条僵死的蜈蚣。
"备马!"他突然暴喝,却在转身时被江轩按住肩膀。
"让我派轻骑兵配合你。"江轩的手指微微发力,"阳兰城有我们共同的心血。"
穆兰柯盯着那只修长的手——那是执笔批阅奏章的手,此刻却如鹰爪般坚定。他忽然大笑:"好!让草原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安达!"
## 混编铁骑
正午的校场上,三百名骑兵列成方阵。弘阳国的玄甲轻骑兵居左,温塞的皮甲弓骑兵居右,中间是二十名两国混编的先锋队——这个创意来自玉婉溪。
"混编队每人配备弘阳弩与温塞弓。"她展开羊皮卷,上面用两种文字标注着战术符号,"追击时弩箭破甲,近战时反曲弓速射。"
老首领巴特尔嗤之以鼻:"女人懂什么打仗?"话音未落,玉婉溪反手掷出腰间玉簪,精准钉入三十步外的箭靶红心。
"我祖母是弘阳第一女将。"她拾回玉簪时轻声补充,"而教我骑射的,是温塞俘虏。"
穆兰柯挑眉看向江轩,后者微笑:"我妻子有十二个老师,其中三个想杀她。"
混编队出发时,寒天注意到阿尔泰的亲信悄悄离队。他像影子般尾随其后,在对方放飞信鸽时甩出三枚柳叶镖。受惊的信鸽撞进树丛,脚环里的纸条写着明夜月圆时的集结地点。
## 冰湖伏击
第五日黄昏,追击部队在雪原尽头发现被盗的马群。黑狼部落的营地设在冰湖中央,看似愚蠢的选择实则暗藏杀机——湖面薄冰承受不住重甲冲锋。
"分兵三路。"江轩在沙盘上划出弧线,"温塞轻骑从东面佯攻,弘阳弩手埋伏西岸,混编队跟我走冰下水道。"
穆兰柯抓住他的腕甲:"你疯了?那些冰窟窿会要人命!"
"我在北境治水六年。"江轩解开锦袍,露出内衬的鱼皮水靠,"况且..."他指向地图上几处红点,"这些温泉眼会让局部冰层变薄。"
当夜子时,喊杀声惊飞栖息的雪枭。黑狼战士冲向东方火光处,不料西岸突然箭如雨下。阿尔泰在乱军中咆哮:"穆兰柯!你勾结外族残害同胞!"
回应他的是冰层碎裂的轰鸣。江轩率领的混编队从冰窟跃出,鱼皮水靠上结满冰碴。阿尔泰举刀劈来时,一杆标枪突然从侧面将他钉在旗杆上——穆兰柯保持着投掷姿势,眼中怒火比营火更炽。
"这一枪为死去的战马。"他扯开阿尔泰的皮甲,露出胸前黑狼纹身,"而接下来..."刀光闪过,纹身连皮带肉被剜下,"这一刀为你背叛的血。"
## 新芽破雪
凯旋当日恰逢立春,阳兰城举行了前所未有的庆典。弘阳国的铜钟与温塞的皮鼓齐鸣,两族儿童围着篝火跳融合后的新舞步——农耕民族的播种动作配上牧民的抖肩韵律。
玉婉溪在医帐为阿尔泰包扎伤口时,发现他腰间别着本《弘阳农书》。"抢来的?"她故意问。
"买的..."俘虏扭过头,"就想知道你们凭什么种出那么多粮食。"
寒天在整理黑狼部落的密信时,意外发现他们与南方岛国的往来文书。江轩连夜召见水师将领,而穆兰柯听完后大笑:"看来我们的安达之情,要延伸到海上了?"
晨光再次照耀阳兰城时,集市上新添了海鲜摊位。一个温塞孩子用结结巴巴的弘阳语讨价还价,商贩笑着多塞给他一串贝壳项链。远处城墙上,两国工匠正在合力修建第三座箭楼——这次采用了既能防潮又通风的新设计。
江轩望着冉冉升起的朝阳,忽然觉得血誓那晚的酒,此刻才真正开始回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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