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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实操审讯
    翌日。

    江宁府——江南省卫司诏狱·玄字九号刑房。

    被绑缚在刑架上的漕帮长老余庆坤怒视着刚刚走进刑房的沈佑安等人。

    “我知道你——你就是江南省卫司那个新来的察纠官沈佑安!”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当年我们少主横死,你们锦衣卫这么多年迟迟无法锁定真凶,却反将我们下狱。”

    “这是何道理!”

    “闭嘴!我们大人抓你们过来自然有抓你们的道理。”

    顾全大声呵斥道。

    “余庆坤,漕帮资历最老的长老。”

    沈佑安随手翻看着手中的资料,缓声言道:“正因为这件案子我们迟迟不得眉目。”

    “所以才请你们来聊聊。”

    “对于你们少主的死,你们漕帮上下好像都在隐瞒着什么。”

    “我估摸着余长老知道的内幕必定不少。”

    “我们刚刚查出余长老一直在暗中修炼一门邪功。”

    “这门邪功每月月圆之夜都要以童血为引。”

    “而且,这门邪功很像是九幽门的路数。”

    “想必这其中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吧?”

    “别说本官没给你机会。”

    “本官现在可以让你自己选。”

    “是你主动说些我们不知道的,还是上了刑再说?”

    “哼!早就听说你们锦衣卫用刑是把好手。”

    “我余庆坤纵横江湖几十年,还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老子不怕!”

    “好,对于这种要求本官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

    说着,沈佑安也不废话——直接上手。

    只见沈佑安指尖弹出一粒冰珠,瞬间打入了漕帮长老余庆坤的脐下三寸。

    冰珠遇体温立时炸裂,钻出的三尾阴阳瞳冰蚣瞬间没入了余庆坤体内。

    “余长老可知这是何物?”

    沈佑安笑了笑:“你每说一句废话,这些小家伙就会啃食一节骨髓。”

    余庆坤正要怒骂,突然浑身剧颤——皮肤下凸起数十处游走的虫形鼓包。

    冰晶从他毛孔渗出,体内却如熔岩沸腾。

    刑房响起诡异的啃食声,仿佛有千万只冰蚕在颅腔里噬咬。

    .....................

    “亥时.......望江楼.......陆大人.........”

    余庆坤嘶吼着,左耳突然爆出冰刺,半张脸瞬间冻结。

    沈佑安见状随即撒出「幻真千面散」。

    只见余庆坤瞳孔骤缩。

    在他眼中,沈佑安化作了披头散发的顾含烟,七窍流着黑血逼近。

    “不要过来!”

    “不关我事!”

    余庆坤疯狂挣扎:“都是九幽门逼我的...............”

    噗!!!

    随着一口黑血喷出,余庆坤顿时陷入了昏迷。

    紧接着,沈佑安命人将「锁魂蚀骨膏」涂抹在余庆坤的伤口处。

    一炷香之后,之前陷入昏迷的余庆坤瞬间转醒。

    极度癫狂地余庆坤疯狂大笑:“在龙颔湾第三船坞!”

    “那些幽冥矿都.......都........”

    话音未落,余庆坤心脏处突然钻出九幽门特有的九幽冰刺,整个胸腔瞬间被炸成了冰渣................

    “艹!”

    “难道是药劲过猛?”

    沈佑安看着惨死当场的余庆坤,还以为是自己太急于求成几种蛊毒齐上阵所引发的连锁反应。

    “大人。”上前查看状况的冯河很快做出了判断。

    “如果卑职没看错的话——要了余庆坤性命的应该是九幽门独有的九幽冰刺。”

    “余庆坤应该是早就被九幽门种下了「九幽咒」。”

    “中此咒者在特定情况下便会被催发——冰刺直接于心脏处钻出立取人命!”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蛊毒有问题............”

    说着,沈佑安看了看一旁负责记录的顾全:“余庆坤刚才说的那些重点都记下来了吧?”

    “全都记下了。”

    “亥时、望江楼、陆大人、九幽门、龙颔湾第三船坞、幽冥矿...............”

    “看来对手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狡猾。”

    “这个「九幽咒」得想办法破解。”

    “否则的话,接下来的审讯可就不好办了。”

    “大人,「九幽咒」其实是九幽门秘制的一种蛊毒。”

    冯河看了看沈佑安手中装着「噬髓冰蚣蛊」正在把玩着的小瓷瓶,开口提醒道。

    “哦?蛊毒..........”

    “那就好办了。”

    沈佑安立时想到了解决办法——这种事一定难不住沐青璃。

    想到这里,沈佑安随即喊来李轻,让其马上去清泉汤社走一趟。

    就带去一句话——三个时辰内,务必配制出可以压制或解除「九幽咒」的克制毒方。

    不得不说——就沈佑安的这个用人法,那简直已经超出了“牛马”

    的范畴...............

    “亥时、陆大人............”

    沈佑安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冯河皱眉道::“当年「寒江玉碎案」发生的时候。”

    “江宁府有没有姓陆的大人?”

    “「寒江玉碎案」的卷宗里好像也没有提及过姓陆的..............”

    冯河比照着余庆坤临死前留下的线索仔细回想着。

    “大人,据卑职所知——从景盛七年至今,江宁府公门中并没出过什么姓陆的大人。”

    “要是硬要说江宁府姓陆的公门中人。”

    冯河绞尽脑汁思索着:“还真有一个!”

    “是谁!”沈佑安急忙追问。

    “江宁府府吏目好像是姓陆。”

    “但他去年才入职。”

    “从九品........”

    “从九品府吏目?陆大人?”

    沈佑安闻言顿时大失所望,这估计对不上...........

    “大人,案发的时间点江宁府公门中确实没有姓陆的大人。”

    冯河突然想到了什么:“但是,案发的时间段武京那边来过一位上差——说是奉旨巡查漕运。”

    “那人便姓陆!”

    冯河一拍腿:“兵部侍郎——陆远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