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694章 他不愁没人干
    他瞪着眼睛盯了十分钟,愣是没认出一个字是啥意思。

    要读懂这些玩意儿,得先学会这门死文字。

    自己琢磨?也不是不行。

    但一来耗时间,二来费脑子,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最缺的是精力。

    所以——别自己折腾了,扔给专业的人。

    有钱能使磨转,磨转就得有人推。

    阮晨光当场掏出手机,把每一卷书的字儿一页页拍下来,连封面都不放过,打包传回国内,发给柳蜜蜜:“找能识古字的老专家,越老越好。

    每个字破译出来,奖励五万,当场结清。”

    他不愁没人干。

    五万,够买套房首付了。

    别说认字,就是让一群老教授去吃屎,他们都能边吃边念“这是天书”!

    三天后,阿萨姆邦。

    这地儿在天竺最犄角旮旯,山连着山,雾气常年不散,三百多万人挤在泥巴地里,活像一群被神忘了的蚂蚁。

    一千年前,玄奘路过这儿,管它叫“迦摩缕波”,还被当地国王请去讲过经,估计是饿得不行,顺嘴夸了两句。

    如今,一条破公路边,阮晨光摇身一变,成了个四十出头、瘦得像晒干的豆角的本地老哥,身上裹着一条褪了色的托蒂布,脚踩草编鞋,风吹屁股凉飕飕,走在街上没人多看他一眼。

    他身后,跟了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叫巴沙哈,浑身油汗味儿,一脸“我信佛我有福”的傻笑。

    天竺这地方邪乎,连蚊子都有人建庙烧香,更别说老鼠、蛇、猴儿了。

    这儿的“神棍”,比路边的芒果还多,个个嘴巴抹了蜜,自称“活佛转世”“湿婆亲儿子”,骗香火、骗吃喝、骗女人,一套流程行云流水。

    巴沙哈就是个老油条,把自己包装成婆罗门高阶祭司,天天靠“神谕”混饭吃。

    昨天,他在山边尿尿,瞅见阮晨光一步跨过二十多米宽的河——像踩空气,像飞。

    当场吓跪,磕头磕得脑门冒血:“神降凡尘!我命里有光!我愿做您脚下的一粒沙!”

    打那起,他死皮赖脸黏上了阮晨光,阮晨光走哪儿,他追哪儿,像条闻着骨头味儿的野狗。

    阮晨光起初嫌烦,可想想,刚到这鬼地方,人生地不熟,有个懂方言的“向导”,不香吗?就由着他了。

    “巴沙哈,最近的神庙在哪?”阮晨光问。

    天竺最让他上心的,不是神,是神庙里藏的书。

    几十万座庙,上千年没挪过窝的也不少。

    里面说不定压着没人懂的古卷、失传的秘法、连玄奘都没见过的孤本。

    巴沙哈一听,眼睛一亮,立马弯腰点头,活像被抽了筋:“上师明鉴!前面三十里,金莲花神庙!千年古刹,信众天天排队磕头,五百多万!您一露面,他们怕是得跪出三条马路来!”

    阮晨光点头:“走。”

    巴沙哈忙不迭往前冲,还回头喊:“上师您慢点,我腿快!”

    阮晨光没动,只是一抬脚——

    一步,六七米。

    巴沙哈脸一僵,膝盖一软,差点直接趴地上:“神!这是神迹!上师是大梵天亲临!我巴沙哈祖坟冒青烟了!”

    他发疯似的狂奔,嘴里还喊:“快看啊!神走啦!神走啦!”

    这一幕,让路边卖香蕉的老头、挑水的妇人、赶牛的傻小子全停了手。

    “卧槽……他刚才……是飘过去的吧?”

    “湿婆啊!他不是人!他不是人!”

    “天啊!上师来了!上师真的来了!”

    人群炸了。

    没两秒,跪倒一片。

    哭的、喊的、磕头的、录像的,全涌了过来。

    有人撕了衣角当护身符,有人把供果直接塞阮晨光手里,有人哭着说“我儿子瘫了十年,求上师摸一摸”。

    阮晨光走得不紧不慢,每一步,脚下像生了风。

    身后,跟了三个人,十个人,一百个人……五分钟,变成了上千人。

    队伍越拉越长,像条活龙,从公路一直盘到神庙大门。

    所有人都在喊:

    “上师!上师!”

    “求您留下!求您收我为徒!”

    “我愿倾家荡产供养您!”

    阿萨姆邦的天空,黄昏如血。

    而地上,成千上万的信徒,正匍匐着,追逐一个不属于这里的男人——

    他的每一步,都踏碎了凡人眼中的天理。

    天竺人口多得吓人,十四亿往上堆,阮晨光一走,身后跟的人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刚开始就十几个,转眼变成几十,几十又变几百,半小时不到,身后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起码两千了!

    两千号人追着一个走路的家伙,马路直接瘫了。

    车堵得连车门都打不开,满眼都是人,密得连风吹都穿不过去。

    巴沙哈跑在后头,眼睛都亮了,心跳快得像打鼓:“上师真是神人啊!”

    “才半小时,人就翻了几十倍!”

    “但!我是第一个跟上的!”

    消息像野火燎原,一晚上传遍阿萨姆邦——

    “上师来了!真有神通的上师!”

    “别在家蹲着了!快去!拜了上师,病立马好!”

    “跪路边!跪得越低,福气越大!”

    “快!再晚一步,上师就被别家抢走了!”

    阮晨光走在最前头,头都没回,嘴角轻轻一勾。

    他不是真想当神仙,是逼不得已。

    在天竺,你要是普通路人,想进寺庙翻经书?门儿都没有。

    但如果你是“上师”,那就成了香饽饽。

    苦行僧都受人敬,真有神通的上师?连大老板、政要都得弯腰打招呼。

    只要你一句话,成千上万人抢着替你跑腿,搬砖、送钱、磕头,抢着来。

    这会儿,跟的人突破五千了。

    车全趴窝,前面的车被人潮堵死,只能干瞪眼。

    路边跪了一地,头磕得咚咚响,额头都磨红了,恨不得把脸贴进土里。

    金莲花神庙那边,消息炸了。

    主持萨米特一把拍桌子,喊来所有长老:“刚收到急报——有上师正往咱这儿来!”

    几位长老一愣:“假的吧?现在冒充上师的,比街头卖烤豆子的还多。”

    “要是假的,直接烧了。”一个老长老慢悠悠道,“真上师?请进神庙,供着。”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