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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8章 我没看错吧?
    没人敢乱扔垃圾了。

    没人敢随地大小便了。

    谁敢?

    一头牛慢悠悠踱过去,抬眼看你,那眼神,比警察还吓人。

    从此,金宫周围,臭气少了,干净了。

    没人提“管理”俩字。

    牛,就是最好的城管。

    金宫里的姑娘们,还有金莲花神庙里的一帮和尚尼姑,全都被外面的动静给勾出来了。

    一千头牛?黑压压的一片,像搬家的羊群,还整整齐齐站成排,谁见过这阵仗?大伙儿你挤我我搡你,脖子都伸直了,七嘴八舌地问:“上师这是搞哪一出?养牛开牧场?”

    边上围得水泄不通的,全是虔诚的信徒,个个手里捏着香灰、念珠,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也不说话,就死死盯着阮晨光——等他开口,等他显灵。

    阮晨光没吭声,慢悠悠从金宫门口走出来,往台阶上一站,俯着身子,眼神往广场一扫。

    这一露面,全场直接炸了。

    “咚——咚——咚——”

    黑压压一片人,齐刷刷跪倒,额头磕在石头地上,响得跟打鼓一样。

    连金宫里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嬷嬷、小沙弥,也二话不说趴地上磕头,跟约好了似的。

    阮晨光微微一笑,声音轻轻一吐,像春风吹过池塘:“大家好,诸位吉祥。”

    这话一出,底下的人全傻了。

    有个老乞丐,常年咳血,这会儿居然不咳了,仰着头直喘气:“哎哟……我这肺里……像被温水泡过一样?”

    旁边一个老婆婆摸着自己风湿得歪掉的膝盖,也愣了:“我……我这腿,不疼了?”

    ——其实哪是真好了。

    阮晨光那嗓音里头,掺了一丝精神劲儿,能压住痛觉、安抚神经,就像吃了一颗糖丸,痛是没消,可你心里舒坦了,就觉得病好了大半。

    信徒们可不管这些。

    在他们眼里,能让你不疼,就是仙术;能让你开心,就是神恩。

    没人说话,全在心里嘀咕:“这哪是凡人?这绝对是天神下凡!”

    阮晨光没多解释,眼皮一抬,心念一动。

    那一千头牛,仿佛被无形的绳子拉了线,四蹄一动,哗啦啦列队,前腿并齐,后腿摆正,整整齐齐,像刚操练完的兵。

    人群炸了。

    “天爷啊!牛会列队?我没看错吧?”

    “我见过训狗的,训马的,训猴的……牛!牛也能听人话?!”

    “上师连看都没看它们一眼,牛就自动排队了!这……这哪是人?这是菩萨转世!是梵天亲临!”

    “牛是神灵的坐骑!只有神能号令它们!咱们上师,根本就是活神仙!”

    “我、我……我老婆最近老闹脾气,我能不能把她送过来?求上师赐个神胎!生下来,咱家祖坟都冒青烟!”

    “我闺女十六了,水灵灵的,要是能被上师点化,我这一族,世代都是贵人!”

    跪着的人,心里头想法一个比一个离谱。

    可谁都不敢说破。

    阮晨光那张脸,又老又皱,胡子拉碴,像个卖豆腐的乡下老头——可没人敢轻看他。

    越是这样,越像高人藏拙,越说明他深不可测。

    阮晨光抬手,指尖一弹,一缕无形之力,悄无声息钻进每头牛的脑子里。

    那是从旧时催眠术里炼出来的玩意儿——不是控制人,是植入念头,让动物把命令当本能。

    “从今儿起,你们在这十里地内转圈。”

    “看见谁乱扔垃圾?冲上去顶。”

    “随地撒尿?一脚踹他屁股。”

    “骂你们、赶你们?继续顶,顶到他哭爹喊娘。”

    “三次警告,不改?那就等着下辈子当粪坑里爬的蛆吧。”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传遍全场。

    “各位信徒,”

    “神不爱脏。”

    “不爱臭。”

    “不爱满地屎尿跟垃圾堆。”

    “这千头牛,从今天起,就是金宫的巡警。”

    “谁敢再乱丢、乱拉、乱倒污水——神牛会找你算账。”

    “记住了:三次,来世变畜生,连粪坑都嫌你脏。”

    底下顿时安静了两秒。

    然后——

    “天呐!上师这是拿牛当城管啊!”

    “我昨天还在河边倒剩菜汤……完了完了!”

    “快!快回去告诉老婆子!今晚洗澡别泼水到门口!神牛在巡逻!”

    “我娘还在村口乱扔破鞋!赶紧叫人拉回来!不然神牛真来顶她!”

    “三次?!三次就要变畜生?我跪了!我全家明天就开始扫大街!”

    有人当场就磕头,磕得额头冒血:“上师慈悲!我发誓!从今往后,地上掉一片纸,我捡十片!”

    阮晨光手一挥,千头牛轰然转身,迈开蹄子,浩浩荡荡朝外开拔,像一支沉默又威严的军团。

    广场边的小树林里,一个中年汉子急得直蹦,手捂肚子,嘴里嘟囔:“憋不住了!先在这儿解决一下……又没人在,谁看得见?”

    他刚撩开裤腰,脚还没蹲稳——

    “喂喂喂!停手!停手!别在这儿!”

    一个邻居拎着裤衩,气喘吁吁跑过来,脸都白了:“你疯啦?上师放神牛巡街了!你这地方,三天内被顶了三个了!再尿,牛就来了!”

    汉子一愣:“神牛?什么牛?”

    话音刚落——

    轰!

    大地一震。

    一头通体漆黑、膀大腰圆的摩拉水牛,像一堵活墙撞了进来。

    牛眼瞪得溜圆,鼻孔喷着热气,四蹄踏得落叶翻飞,足足六百斤的肉山,往他面前一杵。

    汉子腿一软:“我……我正在拉!你别……别过来!”

    水牛理都不理,脖子一低,牛角一闪。

    “砰!”

    汉子整个人被掀飞,摔进灌木丛里,裤子扯到大腿,屁股磕在石头上,当场眼冒金星。

    他爬起来,捂着屁股直叫:“疯牛!疯牛!我尿个厕所怎么了?!有天理吗?!”

    几个路过的大爷听见,慢悠悠走过来,一个咧嘴笑:“没疯。

    是上师给它们下了死令。”

    另一个拍拍他肩:“你刚才尿的地儿,是上师亲口划定的‘禁撒区’。

    再犯一次,你家祖宗都得被牛追着踢。”

    汉子一听,腿又软了:“上师……上师下令的?”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