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765章 看你们自己造化
    现在整个天竺,提到“梵陀罗上师”,没人不哆嗦。

    信徒堆成山,但真能称得上“狂热”的,一只手数得过来。

    什么叫狂热?

    就是信得骨头里都发亮——这辈子只认一个神,房子、存款、老婆、孩子、命,全是神的。

    你敢说半句不信,他能直接把你拖去神庙门口烧了。

    每个狂信徒,对神庙来说,都是活着的金矿。

    阮晨光有四千七百多万信徒,可狂热的,不到两千。

    多稀有?比中彩票还难。

    而这七个,不只是疯,还个个是能人。

    兰维尔辛格,婆罗门出身,代码神童,现在梵陀罗神庙那个APP,从架构到后台全是他一个人撑着,一天上线三次,还从没崩过。

    达尔门德拉,35岁,手里攥着六十亿卢比的公司,说捐就捐,当天就写了转让书:“上师是我爹,神庙是我家,公司归他,命归他。”

    萨尔曼汗更狠,阿姆特邦副部长,手握公章能批地批钱。

    为表忠心,直接把一半家当塞进神庙账户,连他手底下的工程队,都免费帮神庙盖了三座新庙。

    这种又疯又牛的,阮晨光哪能放过?不传功,还留着过年?

    他把法门一送,淡淡说:“回去好好练。

    能不能跨进那道门,是福是劫,看你们自己造化。”

    “是!上师!”

    十个人弯腰退下,背影都像被镀了金。

    阮晨光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嘴角一扯,笑得像猫看见了耗子。

    现在,总共有二十三个人在练这套法。

    全是他的人体试验品。

    到底谁能成?

    他等得心里发痒。

    北方邦。

    天竺最穷的穷地方,一亿多人挤在黄土里,人均年收入还不到一千美刀。

    阿格拉,一个连地图都懒得标名字的小村。

    嘉娃拉·阿迪卡里,一天活干完,揣着几个Thekua——那种用全麦面、酥油、糖、椰丝、茴香炸出来的甜点——回了家。

    这玩意儿平时她连闻都不敢闻,太贵了。

    今天发了工资,她咬牙,买五个。

    她二十一,大学刚毕业,进了家棉纺厂,每天在嗡嗡的机器堆里熬到深夜。

    她是刹帝利,高个儿、白皮肤,村里人私底下都说:“这姑娘,要是投个好胎,早该嫁进豪门了。”

    可天竺这鬼地方——

    嫁女儿,不光没彩礼,还得倒贴一大笔。

    嫁妆少?人家直接翻脸不认人。

    没嫁妆?连门都别想进。

    媒体扒过,一个姑娘出嫁,家里七成家产都得砸进去。

    嘉娃拉有仨妹妹,一个弟弟,还有个常年躺在床上咳血的老娘。

    家里连米都快揭不开锅,哪来的嫁妆?

    她从来没想过嫁人。

    她想的,就一件事:怎么多赚点钱,让家里人别饿着。

    “姐回来啦!”

    “姐!你手里是什么?”

    “是糖饼吗?是不是糖饼?!”

    门一开,三个小的全扑上来,抢鞋的、夺包的、抱住她腿不肯撒手的。

    嘉娃拉笑得眼睛弯成月牙:“Thekua,每人一个。

    记得留一个给妈,我上楼送去。”

    “哇——!太棒了!姐姐万岁!”

    “我要吃三个!”

    “不许抢!妈的那份我盯着!”

    她捏着一块,踩着吱呀响的木楼梯,上了二楼。

    房间靠池塘,阴暗,发霉,空气里飘着药味。

    她妈躺在床上,咳得断气似的,连翻身都得人帮。

    电视开着,音量调到最小,声音里放着梵语经文。

    她轻手轻脚走近,把Thekua放在床头。

    “妈,吃点甜的吧。”

    母亲正窝在沙发上刷电视,嘉娃拉阿迪卡里一进门,她立马笑出声:“回来啦?饿不饿?我刚热了 leftover 的米饭。”

    嘉娃拉阿迪卡里把手里用油纸包着的Thekua递过去:“妈,你尝尝,我特地排了半小时队买的。”

    母亲接过来,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哎哟,这味儿……好久没吃着了,甜得正正好!”她边嚼边叹,“小时候咱家年节才舍得买这个,现在倒成了稀罕物。”

    嘉娃拉阿迪卡里心里咯噔一下,像被人用棉絮堵住了喉咙。

    她祖上可是刹帝利,以前在德里那边,轿子都得八人抬的世家。

    可轮到她爷爷这辈,家产被掏空,地也卖光了,现在连顿像样的饭都得省着吃。

    她咽了口唾沫,轻声说:“妈,我有件事,得跟你说。”

    母亲擦擦手:“你说。”

    “你听过梵陀罗上师吗?”

    “嗐,谁没听过?”母亲眼睛一亮,“电视上天天播,那可是能镇地震、用手电筒照人治病的大神!听说他那根金刚杵一亮,癌症都治好了。

    现在阿姆特邦天天堵得车都进不去,上百万信徒跪着求他摸头。”

    她顿了顿,盯着女儿:“你……该不会想去拜他吧?”

    嘉娃拉阿迪卡里摇摇头:“不是拜他……是去当侍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母亲一愣:“啥?”

    “神庙在全印选三百六十个姑娘,进金宫服侍上师。

    我报了名,刚过初筛。”

    母亲手里的Thekua“啪”地掉在地板上。

    “你疯啦?!进金宫是当侍女?那不就是……当上师的……”

    她声音压得极低,像怕被神明听见,“你这么水灵的姑娘,街尾那家修车铺的小伙子天天偷看你,人家都托人来说媒了!

    你干嘛非得去那种地方?进去之后,这辈子还怎么嫁人?”

    嘉娃拉阿迪卡里声音很轻,但很稳:“妈,你看看家里。

    小妹明年上高中,三本学费一年两万。

    小弟刚进补习班,一个月一千五。

    你天天吃的药,一盒八百,还得吃三个月。

    我工资六千,交完房租剩三千,连菜钱都得掐着数。

    家里一出点事儿,我就得哭着去借高利贷。”

    她顿了顿,抬眼看着母亲:“我听说,进了金宫,每个月至少两万,走的时候,还能拿三十万走人。

    有了这笔钱,妹妹们能上好学校,你也能去德里看最好的医生。

    我……值了。”

    母亲眼圈发红,哽着说:“可……那是拿你的名声换的。”

    “我不在乎。”嘉娃拉阿迪卡里笑了一下,“神庙会给我安排清闲的活,一辈子不愁吃穿。

    至于结婚?谁还敢说三道四?神庙在背后,我怕谁?大不了,我不嫁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