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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血洗山东
    崇祯十年,天津港。

    李长风站在城楼上,手中攥着染血的战报,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雨水顺着他的铁甲流淌,混着未干的血迹,在脚下汇成暗红色的水洼。

    驿馆一战,李忠战死,最后时刻,重伤的赵铁鹰推开沈初盈自爆殉节,沈初盈被震晕活埋,二十名亲兵全军覆没。

    而刘泽清,还活着。

    “传令。”李长风的声音低沉如雷,却让身旁的将领浑身发寒。

    “天津李家军,全军集结。”

    “目标——山东。”

    “凡遇刘泽清部,杀。”

    “不留俘虏,不留活口。”

    “山东,从今日起,姓李。”

    三日后,济南城外。

    刘泽清站在城头,望着远处地平线上缓缓逼近的黑潮,脸色惨白。

    那根本不是军队——那是复仇的怒涛。

    李家军的铁骑如乌云压境,马蹄声震得大地颤抖。最前排的骑兵手持燧发火铳,后排则是步兵的刺刀如林,再往后,是推着火炮的炮兵队,黑洞洞的炮口直指济南城墙。

    “放箭!放箭!”刘泽清嘶吼着。

    城上明军弓手慌乱拉弓,箭雨稀稀拉拉地落下,却在李家军的铁甲上弹开,连半点迟滞都做不到。

    “开炮。”李长风冷冷道。

    “轰——!”

    数十门火炮齐鸣,济南城墙在爆炸中崩塌,碎石飞溅,守军惨叫着从缺口坠落。

    “杀进去。”李长风拔出长刀,刀锋在雨中泛着寒光。

    “一个不留。”

    济南城内,巷战。

    刘泽清的士兵溃不成军,他们丢下武器,跪地求饶,却只换来冰冷的刀锋。

    “侯爷有令——”李家军的传令兵纵马高呼。

    “不留活口!”

    火铳齐射,长矛突刺,街道上血流成河。刘泽清带着亲兵疯狂逃窜,却被李家军的骑兵死死咬住。

    “李长风!你敢造反?!”刘泽清回头怒吼。

    李长风冷笑,抬手一枪。

    “砰!”

    刘泽清的膝盖炸开血花,他惨叫着栽倒在地。

    “拖过来。”

    两名李家军士兵架着刘泽清,将他扔在李长风马前。

    “说,是谁指使你干的?”李长风冷冰冰的问。

    “是……洪承畴这个狗贼!李……李侯爷……饶命……”刘泽清颤抖着哀求。

    李长风俯视着他,眼神如冰。

    “你杀我的人。”

    “你动我的女人。”

    “现在,你跟我求饶?”

    他缓缓举起长刀。

    “晚了!”

    刀光落下,刘泽清的人头滚出数丈,鲜血喷溅在青石板上,又被雨水冲刷成淡红色。

    五日后,山东全境平定。

    明军残部或降或逃,山东各州县纷纷易帜,挂上了李家的日月旗。

    李长风站在济南府衙前,望着跪满一地的山东士绅,冷冷开口:

    “从今日起,山东自治。”

    “凡有违逆者——”

    “杀!”

    紫禁城,乾清宫。

    崇祯帝看着山东急报,手指颤抖。

    “李长风……反了?”

    洪承畴跪在一旁,冷汗浸透官袍。

    “陛下,臣……臣……”

    崇祯猛地将奏折摔在他脸上。

    “废物!”

    “调兵!调天下兵马!”

    “朕要李长风——死!”

    崇祯十年,北京城外。

    李家军的铁骑如黑潮般席卷京畿,明军防线一触即溃。李长风骑在战马上,冷冷望着远处高耸的北京城墙,眼中杀意凛然。

    “传令。”他声音低沉,却让身旁的将领浑身紧绷。

    “封锁九门。”

    “凡有明军出城,杀。”

    “我要让崇祯——亲自把洪承畴交出来。”

    紫禁城,乾清宫。

    崇祯帝猛地将茶盏摔在地上,瓷片四溅。

    “李长风!他怎敢?!”

    殿内百官噤若寒蝉,无人敢言。洪承畴跪伏在地,额头紧贴金砖,冷汗浸透了朝服。

    “陛下……臣、臣冤枉啊……”

    “冤枉?”崇祯怒极反笑,“那你告诉朕,为何李长风指名道姓要你的脑袋?!”

    洪承畴浑身发抖,正欲辩解,忽听殿外传来一阵惊呼。

    “天……天上有东西!”

    午门上空。

    三艘巨大的李家军气艇缓缓降低高度,气囊上的日月旗猎猎作响。守城明军慌乱射箭,箭矢却纷纷从涂了防火油布的艇身弹开。

    “放绳!”气艇上的李家军近卫队长冷声下令。

    数十条绳索垂下,全副武装的近卫军顺着绳索滑降,落地瞬间便列成战阵。燧发火铳齐射,午门侍卫如割麦般倒下。

    “保护皇上!”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拔刀怒吼。

    但已经晚了。

    李家军近卫如狼群般冲入宫中,火铳轰鸣,长刀染血。他们目标明确——直取乾清宫!

    乾清宫内。

    “报——!叛军杀进来了!”一名太监连滚带爬地冲进大殿。

    崇祯脸色煞白,猛地站起:“御林军呢?!京营呢?!”

    “全……全被李家军堵在城外了……”

    话音未落,殿门轰然洞开。

    十名李家军近卫持铳闯入,黑洞洞的铳口直指殿中众人。为首的队长单膝跪地,声音冰冷:

    “奉侯爷令,提拿谋害我部将士的元凶——洪承畴。”

    殿内死寂。

    洪承畴瘫软在地,裤裆已湿了一片。他爬向崇祯脚边,哭嚎道:“陛下!陛下救臣啊!”

    崇祯浑身发抖,却不敢动弹——一支燧发短铳正顶在他的后心。持铳的李家军士兵贴在他耳边轻声道:

    “皇上,我们不是造反,只要捉拿洪承畴一人,您最好别动。”

    队长大步上前,一把揪住洪承畴的发髻,拖死狗般向外拽去。

    “李长风!你大逆不道!!”崇祯终于崩溃嘶吼。

    队长回头,咧嘴一笑:

    “陛下,侯爷让我带句话。”

    “再敢动他的人——”

    “下次进宫的,就不是这么客气了。”

    一个时辰后,德胜门外。

    洪承畴被铁链锁着,跪在李长风马前。

    “侯爷!侯爷饶命啊!”他疯狂磕头,额前血肉模糊,“下官愿献出全部家产!愿为侯爷做牛做马!”

    李长风俯视着他,眼神如看蝼蚁。

    “你蛊惑刘泽清,害死李忠。”

    “你逼得沈初盈自爆殉节。”

    “现在,你跟我求饶?”

    他缓缓拔出佩刀。

    “洪大人。”

    “你知道什么叫凌迟吗?”

    洪承畴的惨叫响彻旷野。

    翌日,九门重开。

    李家军撤围,却留下德胜门上悬挂的一物——

    洪承畴的头颅。

    嘴里还塞着他自己的心脏。

    只是,李长风不知道。洪承畴老奸巨猾,使用了金蝉脱壳之计……

    他所杀的,只不过是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