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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开学的日子到了。

    这一天早上。

    宁易穿着一身新衣服,背着一个新书包。

    就是那种斜挎在身上的军绿色包。

    这个年头的书包,可没有那种双肩包。

    清晨,吃完了早饭。

    易中海说什么都要送宁易去学校。

    结果,还是被宁易给拒绝了。

    “大舅,您就别跟着我去了,我又不是个孩子,自己能找着学校。

    您就放心去上班吧!”

    宁易笑着说道。

    闻言,易中海还是有些舍不得。

    忍不住叮嘱着说道:“那你路上可要小心一些,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孩子混,到学校了好好听课,不要调皮捣蛋……”

    “瞧你这话说的,咱们家宁易就不是那调皮捣蛋的孩子!”

    旁边的易大妈忙数落了易中海几句。

    此时的她两眼有些发红。

    在宁易没有去上学之前,她还没感觉出什么来。

    可是,如今宁易要去上学了,心里竟涌出了一股莫名的不舍。

    就是舍不得宁易离开家,哪怕晚上宁易还会放学回来……

    这种滋味,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会深有体会。

    宁易笑着点头:“放心吧,大舅,我是去上学的,又不是去瞎混的!”

    “先走了,要不然就该迟到了!”

    说完了以后,宁易摆摆手,朝着前院就走了过去。

    直到他的身影在长廊里面消失不见。

    易中海才回头看了一眼,就见易大妈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见状,易中海笑着说道:“你说你,今儿是个好日子,你怎么还哭上了?”

    话刚落,就见易大妈瞥了他一眼。

    “我这不是心疼吗,你说宁易才刚来四九城几个月呀,还没怎么好好享过福,这就又上学去了!”

    “谁告诉你上学就是去吃苦了?这不也是为了他好吗!”

    “现在好好学知识,将来考个大学,只要能上个大学,将来就剩下享福了!”

    “难道你还希望他将来进厂子,跟我一起当个工人啊?”

    易中海说完了以后。

    搂着自己媳妇儿就往屋里走,边走还边笑着说道:“快进屋歇着吧,这春天的风硬,别在给你吹着了!”

    “你忘了之前答应过宁易,将来还得给他看孩子呢?”

    闻言,易大妈忍不住就直接笑了出来。

    “我发现你现在也真是长进了,还学着开玩笑了?”

    “没开玩笑,我说的都是实话,咋的,你不打算给宁易带孩子了?”

    “我告诉你易中海,拿什么话开玩笑都成,就是不能拿这话开玩笑,我不给他带,谁还给他带?这是我这个当舅妈该做的事情,谁都别想剥夺我……”

    “是是是,没有人剥夺你,你这么激动干啥呀?”

    “除了你之外,宁易也不放心让别人带啊!”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工夫,回到屋里面去了。

    没有多一会儿,易中海换好了厂里的工作服,拎着饭盒就离开了家门。

    今天的他,可谓是精神抖擞,整个人的气场都完全不一样了。

    刚刚来到了前院,就被阎埠贵给拦下来。

    “老易老易!”

    “怎么了?”易中海看了他一眼。

    阎埠贵凑到了近前,低语道:“刚才我看宁易走了?去上学了?”

    易中海笑着点了点头:“是,我说我要送他去上学,他非得要自己走!”

    “走就走吧,孩子也长大了!”

    “你别说,就你们家宁易,真是太懂事了!”

    “就那天晚上,宁易通过考试的那天,你瞅瞅他在中间周旋的,回头想想咱们几个大老爷们,都比不上个孩子!”

    “我是真没有想到,那天晚上能那么和谐!”

    这件事儿已经过去快一个星期了。

    结果,阎埠贵到现在都还念念不忘。

    易中海笑着看了他一眼:“你呀,好好培养你们家的阎解成、阎解放吧!”

    “对了,我听说你家那口子,是不是又……”

    话一出,阎埠贵就跟被踩到尾巴了一样。

    脸色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

    “唉,快别提了,我现在都要愁死了,正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呢!”阎埠贵愁眉苦脸的说道。

    对于他来说,现在家里的日子本来就不怎么好过。

    谁曾想都这个岁数了,又怀上了一个。

    其实要是他知道今年出生的是阎解旷,明年还要出生个丫头阎解娣的话。

    他可能要死的心都有了。

    也只有在阎解娣出生了以后,阎埠贵精于算计的毛病,才真正达到了极致。

    就现在的他而言,还不算真正的精于算计。

    老易瞥了他一眼:“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你都这个岁数了,还能怀上,我那想要一个都要不着!”

    “人多有人多的活法,人少也有人少的活法!”

    “咬咬牙,勒一勒裤腰带,怎么着都能过去,将来等孩子们大了,那才是你们老两口享福的时候!”

    “这孩子能愿意来,那就说明是奔着你们两口子的!”

    “这就是命数,你得信命啊!”

    易中海说完了以后。

    阎埠贵抬头瞥了他一眼:“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是真轻松!”

    “现在院里谁能跟你比啊?”

    “白白捡了一个大儿子,还那么有出息,说不定今年八九月份,就要喝你们家的升学酒了!”

    “等宁易考上了大学,别说是在咱们院了,就算是在整个南锣鼓巷,你们家都算是头一份,谁也没有你们家省心啊!”

    “而且你自己又是轧钢厂的大师傅,一个月的拿着顶薪,花不完的花,你可是想巴不得多要几个孩子!”

    “我跟你能一样吗?一个月就那三十多块钱,旱涝保收的,饿不死也吃不饱……”

    阎埠贵满脸的忧愁。

    最后,易中海见劝不了他,直接就说道:“那也是你自己活该,管不住你自己那玩意,把种给洒出来了,你怪谁呀?”

    说完了以后,易中海拎着饭盒就往外面走。

    半晌阎埠贵才反应了过来:“欸?易中海,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那不是意外吗,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能耐你洒个试试?”

    最后那几个字,阎埠贵故意压低了声音。

    生怕被易中海跟其他老邻居听见一样。

    毕竟易中海这件事,在院里面已经不新鲜了。

    但是,难免还是背着绝户的骂名。

    真要是让他给捅出来,那名声可就不好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