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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暗害媳妇儿和孩子!
    王雪梅瘫软在冰冷的地上,耳边是社员们愤怒的指责和李志刚绝望的咒骂,眼前是陈兴平那张冰冷决绝的脸和大队干部铁青的面孔。

    “送公社”这三个字像惊雷一样在她脑中炸开,让她浑身血液都冻僵了。

    完了!

    全完了!

    一旦被送去公社,她的档案上就会留下无法抹去的污点,回城、工作、前途……所有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她王雪梅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求生的本能让她爆发出最后一丝力气。

    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涕泪横流,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扑向陈兴平的方向,却被邓通牢牢拦住。

    “陈同志!陈兴平!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声音凄厉,带着哭喊,“是我鬼迷心窍,我不是人!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别送我去公社!我给你磕头了!”

    她挣扎着想要下跪,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此刻,什么骄傲、什么不甘、什么算计,全都被对前途尽毁的恐惧碾得粉碎。

    周围的社员们冷眼看着,没有人同情她。

    投毒破坏集体财产,这村里可是不可饶恕的重罪。

    陈兴平眼神冰冷,没有丝毫动摇。

    他见过太多像王雪梅这样的人,只有刀子真正架到脖子上的时候才会知道怕,但一旦放过,立刻就会故态复萌,甚至变本加厉。

    这样的女人留着,是祸害!

    “现在知道求饶了?当你怂恿李志刚拿着农药来鱼塘的时候,你想过这一塘鱼苗是多少人的心血和指望吗?你想过可能造成的后果吗?”陈兴平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原谅你是公社领导的事,我的责任,就是把破坏集体财产、心思歹毒的人送交法办!”

    他不再看她,对钱向东说道:“钱叔,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人赃并获,口供也有。今晚就麻烦安排人看好他们,明天一早,我亲自押车,送他们去公社!”

    钱向东重重叹了口气,既痛心又愤怒:“唉!知青里头出这种败类,真是……丢人!就按兴平说的办!赵队长,你带几个人,先把他们两个分别关到大队部的空房子里去,严加看管,绝不能出岔子!”

    生产队长赵大山应了一声,立刻叫上几个壮实的民兵,不顾李志刚的挣扎和王雪梅的哭嚎,将两人强行带离了鱼塘边。

    人群渐渐散去,议论声却久久不息。

    今夜之事,无疑给平静的犀牛村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陈兴平安排好了加强的巡逻,又仔细检查了鱼塘确认无恙,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家里,油灯还亮着。

    林允棠根本没睡,抱着已经重新睡着的安安,焦急地等在堂屋。

    王秀兰和陈明德也穿着衣服坐在一旁,面露忧色。

    看到陈兴平推门进来,林允棠立刻站起身:“兴平,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了,人抓到了,是知青点的李志刚,已经被扭送到大队部关起来了。”陈兴平尽量轻描淡写,不想让家人过分担心。

    “真是他?为什么啊?”王秀兰惊疑不定。

    陈兴平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林允棠,还是说了实话:“是王雪梅怂恿他来的,想往鱼塘里投药报复我。”

    “天哪!这女娃的心肠怎么这么毒啊!”王秀兰拍着胸口,后怕不已,“幸亏抓住了,这要是没抓住……”

    陈明德闷头抽着旱烟,眉头拧成了疙瘩:“这两个祸害,决不能轻饶!”

    林允棠脸色也有些发白,她没想到王雪梅的报复心竟然如此之重,手段如此狠毒。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孩子。

    陈兴平走过去,揽住她的肩膀,柔声道:“别怕,都解决了。明天就把他们送公社,以后就清净了。”

    大队部一间阴冷的空房里,王雪梅蜷缩在角落的草堆上,又冷又怕,浑身发抖。

    门外民兵走动的脚步声和低语声像催命符一样敲打着她的神经。

    最初的恐惧和绝望过后,一种极致的怨恨如同毒草般在她心里疯狂滋生。

    凭什么?

    凭什么她王雪梅要落到这步田地?

    都是陈兴平!

    如果不是他那么不识抬举,当众给她难堪,她怎么会心生怨恨?

    如果不是他咄咄逼人,非要揪着不放,她怎么会被抓到这里?

    如果不是他冷酷无情,坚决要送她去公社,她怎么会面临绝境?

    还有林允棠!

    那个乡下女人!

    她凭什么拥有陈兴平那样能干又护着她的丈夫?

    凭什么过得那么幸福美满?

    自己哪里比不上她?

    就因为她会装清纯、装柔弱吗?

    对!

    还有那个小孽种!

    陈兴平就是因为有了那个孩子,才对林允棠那么死心塌地!

    恨意如同毒蛇的涎液,腐蚀着她的理智。

    她完全不反思自己的错误,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陈兴平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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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自己才是受害者,是被陈兴平和林允棠联手逼上绝路的。

    “陈兴平……林允棠……你们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她咬着牙,指甲深深掐进手心,几乎掐出血来,“我完了……你们也别想好过!尤其是你,林允棠……还有你的孩子……”

    一个疯狂而恶毒的念头在她扭曲的心里逐渐成形。

    如果她注定要下地狱,那也要拉着林允棠和她的孩子一起下去!

    她要让陈兴平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

    那一定比杀了他还难受!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一种病态的兴奋和快意,暂时驱散了恐惧。

    她开始疯狂地构思着如何报复,如何让那一家人生不如死。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屋子里,李志刚则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眼神空洞,充满了悔恨和绝望。

    他被王雪梅毫不犹豫的出卖彻底击垮了,此刻才真正明白自己在她眼里不过是个可以随时丢弃的傻子和工具。

    可惜,明白得太晚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大队部门口就聚集了不少村民。

    陈兴平赶着马车过来,支书和队长亲自押着面如死灰、五花大绑的李志刚和同样被反绑双手、形容憔悴的王雪梅走了出来。

    王雪梅低着头,头发散乱,看上去失魂落魄,但在低垂的眼睑下,那双眼睛里却燃烧着淬毒般的恨意。

    她悄悄用眼角余光扫视着人群,没有看到陈兴平和林允棠,这让她心里的恨意更浓。

    “出发吧。”陈兴平挥了下鞭子。

    马车缓缓启动,朝着公社方向驶去。

    村民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目光中充满了鄙夷。

    一路上,王雪梅异常安静,没有再哭闹求饶,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这种反常的平静,反而让押送的民兵心里有些发毛。

    到了公社,陈兴平将人、证物以及大队出具的情况说明一并上交。

    公社领导听闻此事,极为震惊和重视,立刻派人接手审理。

    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王雪梅和李志刚对犯罪行为供认不讳。

    李志刚是彻底死心,王雪梅则是知道抵赖无用,暂时认罪以求后续操作。

    公社党委经过紧急会议,很快做出了处理决定。

    李志刚主观恶意投毒,破坏集体财产,性质恶劣,但鉴于其是被煽动利用,且未造成实际损失,决定给予严重记过处分,档案记大过,扣除半年工分,并调往全公社最偏远、条件最艰苦的大山沟生产队进行劳动改造,以观后效。

    而对于王雪梅,公社领导认为她身为女知青,不仅不思进取,反而心思歹毒,煽动他人犯罪,事后企图推诿责任,影响极坏,决定给予更严厉的惩罚,档案记大过,永久记录,扣除一年工分,同样调往大山沟生产队,并进行严格的思想改造和劳动监督,未经允许不得离开生产队范围。

    这个处理决定,几乎宣告了他们政治生命的死刑,尤其是想通过招工、推荐上大学等方式回城的路径,基本被彻底堵死。

    大山沟生产队是出了名的苦寒之地,条件比犀牛村艰苦十倍。

    处理决定公布时,李志刚彻底瘫软。

    王雪梅却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毒,她死死地盯着代表犀牛村来听取决定的陈兴平,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陈兴平感受到了她那充满恶意的目光,心中冷笑,却也更添了几分警惕。这种眼神他见过,是那种彻底豁出去、不管不顾的亡命之徒的眼神。

    办完所有手续,陈兴平不再多看他们一眼,赶着马车返回了犀牛村。

    他知道,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但王雪梅那个女人,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回到村里,他将处理结果告知了支书和家人。

    大家虽然觉得这惩罚已然不轻,但一想到王雪梅那恶毒的心思,还是觉得有些后怕。

    “以后咱们都得更加小心点,尤其是允棠和安安。”陈兴平郑重地对家人说,“那女人,眼神不对,我担心她还会记恨。”

    林允棠点点头,心里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恢复了平静。

    王雪梅和李志刚被公社派人直接押送去了大山沟,犀牛村的知青点也仿佛一下子清净了许多。

    其他知青们经过此事,也都更加谨言慎行,生怕惹上麻烦。

    陈兴平的合作社运转良好,鱼苗长势喜气,养殖场的猪崽和鸡鸭也越来越多。他兑现承诺,每晚只要不下大雨,都会雷打不动地接送林允棠去夜校学习。

    林允棠学习非常用功,进步很快,已经能熟练地打算盘和做一些简单的账目了。

    她脸上自信的笑容越来越多,让陈兴平看着倍感欣慰。

    然而,陈兴平并没有放松警惕。他暗中嘱咐了几个信得过的本家侄子和社员,平时多留意村子周边的生面孔,特别是打听王雪梅消息或者行为可疑的人。

    他也悄悄托了去大山沟那边走亲戚的人,留意一下王雪梅在那边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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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馈回来的消息是,大山沟条件极其艰苦,王雪梅和李志刚在那里日子很不好过,天天干最重的活,接受最严厉的看管,似乎没什么异动。

    但陈兴平心里那根弦始终绷着。

    他了解那种恨意,绝不会因为距离和艰苦就轻易消散,只会像毒酒一样,越酿越毒。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一个月。

    这天,陈兴平进城了,林允棠带着安安没事干,就走去接他。

    从镇上回犀牛村,有一段路相对偏僻,两边是已经收割过的稻田和一些坡地树林。

    林允棠走着走着,忽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身后一直有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她回头看了几次,却只看到空旷的田埂和远处模糊的人影,似乎是其他村干完活回家的村民。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被之前的事弄得有些神经紧张了,摇了摇头,加快了些脚步。

    又走了一段,经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时,突然,一个用头巾包着脸、穿着破旧灰色衣服的身影猛地从灌木丛后窜了出来,一把狠狠地推向林允棠!

    “啊!”林允棠猝不及防,惊叫一声,抱着孩子本能地向旁边躲闪,脚下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

    为了保护怀里的安安,她侧身倒下,手肘和膝盖磕在坚硬的地面上,一阵钻心的疼。

    怀里的安安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那身影见一击未能抢到孩子,似乎有些急躁,竟然扑上来想要直接从林允棠怀里抢夺孩子!

    “放开!你干什么!救命啊!”林允棠死死护住孩子,拼命挣扎,大声呼救。

    那人力气很大,而且似乎非常疯狂,一声不吭,只是粗暴地撕扯着。

    拉扯间,对方包头的毛巾被扯松了一些,露出了一双充满了疯狂恨意的眼睛。

    虽然对方脸上似乎故意抹了灰泥,憔悴不堪,但林允棠还是瞬间认出了那双眼睛——王雪梅!

    “是你!王雪梅!”林允棠失声叫道,心中骇然。

    她竟然从大山沟跑出来了?!

    还在这里埋伏袭击自己!

    王雪梅见被认出,索性扯下了头巾,露出一张瘦削憔悴、却扭曲狰狞的脸,她尖声叫道:“都是你们!是你们害了我!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把你孩子给我!”

    她像是彻底疯了,力气大得惊人,竟然真的要来掐孩子的脖子!

    林允棠吓得魂飞魄散,母性的本能让她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她一边死死护住孩子,一边用脚猛蹬王雪梅,同时继续大声呼救:“救命啊!抢孩子了!王雪梅抢孩子了!”

    附近的田地里还有零星几个晚归的村民,听到呼救声和孩子的哭声,纷纷看了过来,并有人开始朝这边跑过来。

    “那边干啥呢?”

    “好像有人抢孩子!”

    “快去看看!”

    王雪梅见有人过来,更加急躁和疯狂。

    她眼看无法得手,竟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磨尖了的废旧剪刀,恶狠狠地就朝着林允棠的脸划去!

    “我毁了你的脸!看陈兴平还要不要你!”

    林允棠惊骇之下,拼命向后仰头躲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怒吼如同惊雷般炸响:“王雪梅!你敢!”

    只见陈兴平如同猎豹一般从道路另一头疾冲而来,他脸色铁青,目眦欲裂,速度快得惊人!

    他刚好今天去镇上交接合作社的账目,回来得比平时早,远远看到这边情形不对,仔细一看竟是林允棠被袭击,顿时心胆俱裂!

    王雪梅听到陈兴平的声音,动作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极致的恐惧,但随即被更深的疯狂取代,她不管不顾地还要行凶!

    但陈兴平已经赶到!

    他飞起一脚,精准又狠辣地踢在王雪梅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伴随着王雪梅一声凄厉的惨叫,那把磨尖的剪刀脱手飞了出去。

    陈兴平丝毫不停,反手又是一记重拳,狠狠砸在王雪梅的脸上,直接将她打翻在地,口鼻窜血,半天爬不起来。

    “允棠!安安!你们怎么样?”陈兴平赶紧蹲下扶住妻儿,声音因为后怕和愤怒而微微颤抖。

    林允棠惊魂未定,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紧紧抱着哭个不停的孩子,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拼命摇头。

    这时,附近的几个村民也跑了过来,看到这一幕,都是又惊又怒。

    “是王雪梅!她不是被送去大山沟了吗?怎么跑出来的?”

    “天哪!她还想用剪刀杀人!”

    “太恶毒了!赶紧把她抓起来!”

    陈兴平检查了一下林允棠,发现她只是手肘和膝盖磕破了,孩子受到惊吓但无恙,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但心中的怒火已然滔天。

    他站起身,看着在地上挣扎呻吟、眼神却依旧怨毒地盯着他们的王雪梅,对赶来的村民沉声道:“麻烦各位乡亲帮个忙,把这个疯子捆起来!她这是蓄意谋杀!直接送公社派出所!”

    村民们早就义愤填膺,立刻找来绳子,将王雪梅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王雪梅一边挣扎一边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陈兴平和林允棠,状若疯癫。

    陈兴平不再理会她,小心地扶起林允棠,抱起孩子,轻声安抚着。

    很快,得到消息的大队支书和队长也赶来了,看到这情形,也是又惊又怒。

    他们立刻安排了马车,由陈兴平和几个民兵押送,直接将王雪梅送往公社派出所。

    这一次,王雪梅的罪行不再是破坏集体财产未遂,而是实打实的故意伤人,潜逃、报复行凶数罪并罚。

    在绝对的证据和众多人证面前,她再也无法狡辩。

    公社派出所对此案高度重视,迅速立案侦查,并通知了大山沟生产队。

    原来,王雪梅是利用一次上山砍柴的机会,故意制造了失足落崖的假象,实际上则是偷偷沿着山涧逃跑了出来。

    她一路乞讨、躲藏,吃尽了苦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报复陈兴平和林允棠。

    她不敢直接去找陈兴平,就把目标锁定在了相对柔弱的林允棠和孩子身上,暗中跟踪观察了好几天,才选择了今天这个她认为合适的机会动手。

    其心思之缜密、手段之狠毒、意志之偏执,令人不寒而栗。

    最终,王雪梅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立即执行,送往西北某偏远农场进行劳动改造。

    这一次,她是真正意义上的彻底完了。

    李志刚在大山沟得知王雪梅的疯狂行径和最终下场后,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彻底熄了所有心思,变得沉默寡言,老老实实地接受改造,此后再也无波无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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