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放这，我去后面探路！”

    “他要真来了，我这边通知你！”

    那人说完就要往秦云这边走。

    刚转过身，脸上就多了个脚印。

    人直接被秦云一脚踹翻，终端掉地上哐一声。

    另一个人反应快，拔出枪就射。

    “崩雷！”

    秦云手一抖，链条一圈绞过去，把人拽着脑袋砸到墙上。

    “掠！”

    【你抢到了指挥反应速度增加】

    【+0.7】

    “系统！”

    “你还不查查他们是谁？”

    【不是陆亦凡派的】

    【是猎人联盟西南支部流放队】

    【专门在塔源底部执行清除命令】

    “也就是说，他们来这，是清理我？”

    【他们来是为了处理塔源异常体，你是顺带目标】

    “那也不客气了！”

    他翻了翻那两人包，没找到特别的，只有一份能量地图。

    那是旧塔源通道剖面图，但被人工重新改过，最底层打了个圈。

    圈里写着三个字：圆弧路段。

    “就是这了！”

    “她肯定去这！”

    “我也去！”

    【你确定要走这条路？】

    “废话！”

    他把地图揣进衣服里，跳过那两具尸体，顺着那图往左侧侧门走。

    侧门没锁，插销也烂了，一推就开，后面风不走，空气都像死了一样。

    秦云没管，直接走进去，走了两步，发现前方躺了两具尸体。

    都穿猎人装，一个肚子炸了，一个没脑袋。

    连武器都没用上就死了。

    他在两具尸体中间摸了两下，找出一个能量符文片，插进终端一看，是记录残片。

    “……他跑了，我拉不住他……他非要去……”

    “我说再往里走就没人回来了……”

    “他还不信……他就是疯了……”

    “他说，他要见到那个女人……”

    “哪怕只剩一块骨头也要带回来……”

    那声音卡在后半句就没了。

    “怎么回事？还有人，也在找蓝弦雅吗！”

    “还是说，他们在监视我？”

    秦云把碎片一扔，继续走，刚转过一个弯，左侧那道墙忽然裂了。

    他没等反应，那墙里伸出来一只手。

    不是正常的手，是融合体那种，连着钢骨和肉筋，啪的一下抓住他肩膀。

    “崩雷！”

    他反手把链条绕到对方胳膊上，直接把那整只胳膊拉出来砸地上。

    “出来！”

    “躲着算什么？”

    墙里面钻出一个东西，比之前那些怪还大点，眼睛已经被封住，头上还挂着两个连着神经线的球。

    “不是怪！”

    “是改造人！”

    那玩意没说话，扑上来就是一拳。

    秦云挡住了，但整个人也被震了两米远，胳膊骨头有点错位。

    “打得不错！”

    “再来！”

    两人打成一团，拳来脚往，链条飞着绞，棍子敲着头，打了整整一分钟。

    那东西终于没站住，被秦云一脚踹断了脊骨。

    “掠！”

    【+1.2】

    【你强化总进度128.3】

    【还剩九个战斗单元可进入下一阶段】

    他低头喘气，把链条收好。

    “还有没有人在？”

    没人回应。

    通道那头是一片废弃监控室，里面还躺着两具冷掉的尸体。

    他没动，就站门口看了三秒。

    “系统！”

    “继续查一下！”

    【查什么？】

    “蓝弦雅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

    【我不知道】

    “你给我猜一个也行！”

    【她可能活着，也可能……故意不想你找到】

    “呵，你又开始转移话题了！”

    【我是怕你疯了】

    “我早疯了！”

    他一步一步地朝监控室走。

    秦云一脚把那监控室的破门踢得裂了半边，门边框都跟着抖两下，刚进去那股味差点呛他一口血上来，烂的，不像血也不像肉。

    地上是堆的，碎得乱七八糟，看着像是尸体，结果细看还有几个地方在抽动。

    他踢了脚过去，那堆东西没动，反倒是角落那个屏幕闪了两下，系统弹了提醒。

    【残存信号接入中】

    【……】

    【成功】

    “你废话完了？”

    【嗯】

    “那行，你说说，这堆肉渣是什么玩意？”

    【联合实验部队的人】

    【来调查塔源意识波动结果】

    【半数被击杀，另半数被意识污染】

    “就这？”

    “我还以为能蹦个新型怪出来！”

    秦云走到屏幕前，摁了一下那半边脱落的终端面板。

    画面一闪，跳出来的不是数据，是一段影像。

    里面是个女人，说话快，语调急，脸糊了，背景在抖。

    “……我们到这的时候，塔源识别系统崩了！”

    “……蓝弦雅从这进去，没回头！”

    “我看见她打碎了接口……”

    “我们跟不上……”

    “这地方不是人能来的……不是……”

    画面断了。

    “啧！”

    秦云摸了摸下巴，那几天没刮的胡子扎得慌。

    “她真来了！”

    “合着我一路砍到这，她是冲着不让我找到来的呗！”

    他把终端扣下来，兜里塞，刚转身要走，墙那边“咔”一声。

    链条甩出来的一瞬间，正中那个从裂缝爬出来的玩意脑袋。

    那怪还在抽，身体一颤一颤的，像是还有神经反应。

    秦云没等他清醒，冲过去一脚踩死。

    “掠！”

    【+0.3】

    【你现在的数值是129.7】

    “你多整点这种送上门的也行啊！”

    “……”

    秦云懒得跟系统掰扯，直接踹开后门。

    后门后头是个竖井，铁轨掉下去的那种，看不到底。

    他低头看了眼，再抬头往井壁里扫一圈。

    “脚踏点在哪？”

    【中间那段碎石下有残轨】

    【你可以跳过去】

    秦云手一伸，链条往上一勾，扣住那截悬着的横梁，然后整个人一窜，顺着那截横梁往下荡。

    刚荡到一半，下面风直接从井底往上顶。

    不是风，像是气压，也可能是某种能量波。

    秦云刚想说话，耳边“嗡”的一震，整个人耳膜差点炸开。

    他一把捏住自己鼻梁，手一抬链条甩下去，在下方挂到的那段破轨上一顿，踩稳了。

    他刚落地，平台就塌了一半。

    “靠！”

    他骂一声，顺势往前滚一圈，避开那掉下去的一大截金属板。

    地上还有血。

    是新鲜的，不是他打的那种怪，是人的。

    那血还在流，说明才刚死不久。

    秦云把棍子握紧，朝着血迹的方向走了几步。

    血拖着，一直拖进左边那扇半开的门。